“在传说故事里。”
郑梓良憋住笑地一声回答,让方馨蕊笑得花乱颤,说:
“真意外,你原来也幽默呢!”
看着方馨蕊有点夸张地笑姿,郑梓良心里忽觉感觉很轻松,他这时才想到开心随意才是他和方馨蕊最好的相处方式,也好像找到了两人的同频共震点,便随口问道:
“小方,你喜欢听笑话吗?”
“喜欢啊!”
“那我讲个笑话给你听。”
“你会讲很多笑话吗?”
郑梓良拍拍肚子,说:“这里相当丰富,是个杂货铺子。”
“那好啊。以后你负责讲,我负责笑。你讲啊!”
郑梓良装模作样地“干咳”了一声,讲道:
“这个笑话叫咬脚。说,有一个宠妻狂,新婚当日对他老婆说,老婆,以后我就是你的手和脚。家里所有的事,你负责动嘴,找负责动手和脚。到了晚上,宠妻狂夫妻对坐在床上聊天。妻子说,老公,你能不能咬到你的脚指头。宠妻狂为了逗老婆笑就说能,但是他尝试了各种办法都没有做到。他老婆就笑话这个人笨,并旦说她自己轻松就可以做到。宠妻狂表示不相信。他老婆就说表演给他看,还让他不要眨眼见证奇迹。宠妻狂当真准备看他老婆表演时,就见他老婆抬起他的脚咬了一口。宠妻狂哭笑不得,问老婆为什么咬他的脚,他老婆回答说,你说过的你就是我的手和脚啊,咬你的脚就是咬我的脚,不对吗?”
方馨蕊听了咬脚的笑话,连笑带评论:
“哈哈哈,是不是以后他老婆的手痒,也要挠他的手?笑死人。这个人,早晚会把他老婆宠成一个大懒虫的。我可不要这样的宠妻狂的丈夫。”
郑梓良看着方馨蕊如花似玉的眉眼俏笑,他又不由地怦然心动,热血奔腾,慌忙按捺住蠢蠢欲动之情,急急说道:
“我再给你讲个冷笑话吧?”
“嗯一一讲。”
郑梓良喉结滚动两下,干咽一下,以唾润喉就又讲道:
“说,庙里有一个小和尚吃斋念佛修行,有一天实在不耐烦了,就去找老和说,师父,我不吃斋念佛了。老和尚问他想干什么。小和尚说我想杀人。老和尚问他为什么想要杀人。小和尚说我想成佛。老和尚问他为什么会有杀人成佛的想法。小和尚就说吃斋念佛修行太苦了,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是捷径,我要先杀人,再放下屠刀就成佛了。老和尚说你做不到。小和尚问,我为什么做不到。老和尚反问小和尚你能杀多少人不被打死。小和尚反问要杀多少人才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老和尚说,至少一万。小和尚问为什么至少一万。老和尚烦了,就骂小和尚笨蛋,自己想去。”
方馨蕊听到这里,眨着明亮的眼睛当真地问道:“小和尚想通了吗?”
“想通了。”郑梓良强忍着笑意回答。
“为什么呢?”方馨蕊眼神里充满了对答案的好奇。
郑梓良笑着解释:
“一人旨下,万人之上。一人旨下是圣旨的‘旨’。”
方馨蕊微微歪着头,思索片刻后,若有所悟道:
“原来是和一将成名万骨枯差不多一个意思。有点意思。”
她轻轻点了点头,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对这个解读感到新奇。
“哈哈哈。”郑梓良忍不住笑出声来,看着方馨蕊认真思考的模样,觉得十分有趣。
在和方馨蕊讨论这个冷笑话时,郑梓良意外地感觉十分淡定。
原本面对方馨蕊时,他总会有些紧张和心猿意马,可在探讨这个笑话的过程中,那种紧张感和思想上的不安分渐渐消散。
与此同时,他也从中悟到,和心爱的人在一起时,想要保持平静,就得多探讨一些深层次的问题。
这样的交流不仅能转移注意力,避免因过度在意对方而产生的局促,还能增进彼此的了解,让相处更加自然融洽。
于是,就这样,他们两人一个讲,一个听,然后评笑点,不知不觉就到了天亮。
吃过了早饭,郑梓良就陪方馨蕊去院外散步。
出了郑家简陋的院子,没走几步远,方馨蕊就被惊到了。
她看到郑家院子前面的一排杂树前不远,就是一个天然的大坑,这个大坑三面环山。
大坑有西五十米深的样子,又宽又长。挨路的大坑边沿堆了一道一米多高的石头墙,好像是警戒线。
她来时的路像一条蛇一样蜿蜒穿过两座山的空隙,绕到右边一座山前面去了。
大坑的前面也是一座山头,方圆有二三里地的样子。
“梓良哥,这里好大的一个坑啊!我来时竟然没有注意到。”
郑梓良好像很自豪地样子笑道:
“坑虽然大,却做过我家的羊圈、猪圈和鸡鸭鹅圈。这坑将近有两千亩地呢!”
“啊!这么大。”
“是啊!如果灌满了水,就是我家的前海专属经济区。我家的房就是海岸观景房。”
“哇,你这样一说,想象一下好美呢!”
“可惜,这坑是一年倒有十个月干,只在雨涝季能有点水。”
方馨蕊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咦一一”了一声说:
“我刚才听你说灌满水就是你家的门前海经济专属区?”
“是啊!”
“那就是说这个大坑是你家的了?”
郑梓良酸涩地笑了笑说:
“这个大坑是我们村分荒山荒地的时候,我爷爷拈阄拈到的。别人家的荒山荒地还可以种点树木庄稼,我家的荒坑只能收点柴草。”
“你不是说可以在里边养猪啊羊啊什么的吗?”
“是的。以前还可以。从我记事起就不养了,老有人偷。后来,我爸腿脚也不好了,就不养了。”
“爸的腿是怎么没的?”
方馨蕊关切一问,让郑梓良一阵黯然神伤。他叹过一口气说:
“翻车被压断锯掉的。那个时候,我还没满月。”
“唉……怎么会这样?”
郑梓良幽幽说道:
“听我爸讲,那一次他赶马车去县城卖木材。有一辆大卡车经过他的马车时,猛地一打喇叭,马受了惊吓拉车就翻到了山沟里,把爸压在了车底下。救出来后,腿就不行了,只好锯了。”
听到是大卡车司机作孽,方馨蕊想到钱仁煊家的物流公司,就是靠跑大卡货运起家的,心中不禁一凛,脱口问道:
“那个司机是什么样的人,怎么这么缺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