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芝紧紧追问,钱仁煊随口就答: “我向我所有负过的女人赎罪,其中就包括你。”
钱仁煊的这一句话,一下子让潘金芝有了一点小感动。不过,她仍难相信钱仁煊,以轻蔑和不屑地语气说道:
“能从你这个人渣的嘴里还能说出赎罪这个词,也真是稀罕。那么,你到这里又是为谁赎罪呢?”
钱仁煊知道潘金芝这是被他也说动了心思,遂决定以诚取信,就实话实说到:
“为我老婆,就是那屋里怀着孕的女人。”
“她是你老婆?听说你娶了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原来她就是。哼!也真是漂亮。哈哈哈,那有什么用,在跟别的男人睡觉呢。”潘金芝大幸灾乐祸。
“罪过啊!神人告诉我,说我风流成性,拈花惹草从不顾妻子的感受,我也必须同等体验被绿的痛苦,而且还要保护老婆的安全。”
潘金芝听到钱仁煊如此一讲,再也藏不住开心,叫好说:
“好啊好啊,真正好。亲眼看着、还要守护好自己的老婆与野汉子睡觉,绝对是新闻大亮点。从古至今,只怕你是第一人。哈哈哈,渣男,这就是你的报应,”
钱仁煊为进一步取信潘金芝,就更卖惨地说:
“唉一一神人还告诫我,不管看到老婆和人怎样恩爱,都不许恼,不许恨。但若心头有一点点就是赎罪不心诚。”
潘金芝更乐:“这么说,是不是让你看着你的老婆跟别人好,你还得乐呵呵的才对?”
钱仁煊佯装痛心地说:
“好姐姐,别说了。我只能心痛不能恼恨,这滋味谁也体会不到。可是神明在上不可欺啊!”
潘金芝突然醋意满满地说:“你这个老婆何德何能,让神人替她出头帮她惩罚你?”
钱仁煊被自己的谎言却是事实感动了,真哀伤地又出口成谎:
“神人说我老婆是他的弟子下山修行的,受了我的诱惑蒙骗迷失本心,我却还辜负了她的一片真心,所以就让我灵魂出壳了予以磨练惩罚。”
“你咎由自取,罪有应得。”
潘金芝说恨话,语气己软。钱仁煊知道她己被说动心了,遂趁热打铁:“潘姐姐,好姐姐,请求你给我一次赎罪机会。”
“我给你向别人赎罪的机会,那你又如何向我赎罪?”
“我要实现我对你曾经的承诺,让你过上你想要的生活。”
“你己经是死鬼了,我也死了,你怎么兑现你的承诺?
“我请你的灵魂进入我的身体,康复了我的身体。你就是我了,我享受的一切你都可以享受。我的生活,你知道的。”
潘金芝当然知道钱仁煊过的是如何奢华的生活,不由地心生绮念,却又有疑问道:“这样真的可以吗?”
“可以的。相信我,潘姐姐。”钱仁煊很坚定地回答潘金芝。孰不知,就他这一个念头,己为家族的败亡埋下了地雷。
潘金芝终于完全心动了,她冷竣地说道:
“行,我权且再信你一次。如果骗我,我让你一家老少不宁。包括你老婆肚里的孩子,我知道是你的种。”
“对,就是我的。你怎么知道的?”
“我是从大梧市一首跟她到这里的。还用我细说吗?”
“不用不用。我们的事情宜速不宜迟。万一我爸妈把我的身体接回家里,你就麻烦了。我家那几只藏獒很凶的,它们能嗅到你的味道,你进不了家。”
潘金芝一想到钱家那几只牛犊一样大小的藏獒,心就颤。她忙说:
“听你的。我这就走。”
她说走就走,说完了话就消失了踪迹。
钱仁煊感知她走远了,心里大松一口气,心道:
“幸亏这一次我是真心帮她,才让她走了。不然,以她的实力和我争投胎,我真不一定能赢。而且,她也早己猜到蕊蕊是我的老婆。呸,蕊蕊也是你能叫的吗?”
钱仁煊忽然想到他投了胎就是方馨蕊的儿子,不由地自打脸一巴掌。
不过,他那似乎被万道绳索捆缚的灵魂,又感觉到被松去了一圈,一阵轻松加愉快。
他期盼着投胎的日子的早一天到来。
对他的赎罪努力,方馨蕊好像也感觉到了。
她一觉醒来时,己是凌晨西点多,是在梦中笑醒过来。
梦里的事让她很开心,翻身的动作惊醒了郑梓良。
侧身面对着方馨蕊睡觉的郑梓良一睁眼,看到她的甜美的笑脸,就感觉到心旷神怡,春光满屋。
“睡醒了。”
“自然醒,我做了一个梦。”
“看你很开心,一定是个好梦。”
“恭喜你,猜测正确。”
“梦见什么了?”
“我梦见一个人会飞,满天飞舞着追逐一个黑影,最后黑影消失不见了。”
“哈哈哈,你是心情好,看见什么都有趣。挺好,挺好。”
“当然挺好了,有趣的,我还没说呢!”
“继续继续。”
“你想听啊!”
“想听想听。”
“那……你叫我一声老婆。”
方馨蕊不好意思地眨巴了一下眼,抿嘴笑看郑梓良。
他刚一迟疑,就见方馨蕊眼光一暗,笑容欲僵,急忙就叫:
“老婆。”
方馨蕊顿时又阳光灿烂,笑意洋溢,娇羞地“嗯”了一声,轻快地就道:
“那个会飞的人跑下来到我面前,跪到地上给我抱拳作揖,就像唱戏里的古人一样,对我说母亲大人在上,请受孩儿一拜”。
“哈哈哈,有趣,有趣。将来这个孩子一定了不起。”
郑梓良笑不可抑地坐起身来,看向方馨蕊的大肚子。
方馨蕊笑得也更妩媚了,眉眼飞春地说:
“你猜那个人是谁?”
“是谁?古代的人吗?”
“是你。”
方馨蕊似带调情的暧昧之语,让郑梓良“啊”了一声,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想去轻捏她那脸蛋。
然而,就在手指快要触碰到方馨蕊脸颊的瞬间,郑梓良猛地回过神来。他意识到自己的举动似乎有些轻薄,这样的行为对于他们目前的关系来说,或许过于亲密和冒昧了。
他心中涌起一阵慌乱与自责,伸出去的手在方馨蕊的面前一拃之处顿住,然后下意识地想要回撤。
方馨蕊却像是看透了他的心思,又或是根本不在意这些世俗的顾虑,毫不客气地伸出手,一把捉住郑梓良想要回撤的手。接着,她轻轻一拉,将郑梓良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目光温柔而深情地看着他,嘴角带着一抹甜蜜的笑意,轻声说道:
“想摸就摸吧,我是你老婆呀。我做梦,都和你有儿子了。”
肌肤相触,柔语撩心,感性的冲动再次冲击郑梓良的心中堤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