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好像挣脱了缰绳的的烈马,在郑梓良的身体里横冲首撞,将他摇摇欲坠的理智踩踏得渐渐一塌糊涂。
望着方馨蕊?陷人心的白玉无瑕的面庞,他的眼神变得迷离,呼吸愈发急促,雄性的冲动兴奋了每一根神经。
而几乎要彻底摧溃他仅剩一线理智防堤的,是下面方馨蕊那又一声呢喃娇吟:“嗯……哥,亲我。”
这娇柔的声音仿佛带着一种魔力,郑梓良仿佛被催眠似的,原本努力梗首的脖子瞬间塌了下来,方正的脸上贴上了方馨蕊那润滑而富有弹性的玉面上。
紧接着,两人便如干柴烈火般强烈地狂吻在一起,荷尔蒙在两个年轻的躯体里疯狂涨满。
女人的哼嗯娇吟,男人的粗喘,交织在一起,仿佛要让他们的热血冲破一切阻碍,去彻底汇融在一起。
郑梓良情难自禁,抬起一条腿到了床上。
就在这时,两人的激情互动,惊动了树洞里钱仁煊的灵魂。
当钱仁煊感知到还是他老婆身份的方馨蕊将要和郑梓良激情难抑之际,心中顿时大骇。
他深知两人如果纠缠过度危害巨大,极有可能让他的投胎大计彻底流产,从此赎罪无门,永远沉沦在那可怕的“痛之黑狱”之中。他必须采取措施阻止两人的水融之情。
于是,他瞬移出洞落下电灯的跳闸开关趁着房屋里瞬间陷入一片黑暗之时,他又化作一股阴风,悄无声息地在郑梓良和方馨蕊两人的脸面之间荡过。
这阴风带寒凉,瞬间如一盆冷水般浇在了两人发热的头脑上,让他们瞬间清醒过来,竟不约而同地说道:“孩子。”
方馨蕊如梦初醒,赶紧松开了圈着郑梓良的脖子,郑梓良也急忙收回了那条跨上床的腿。
方馨蕊想到刚才两人激情难耐的时刻,难为情人心有余悸地说:
“梓良,好黑啊!我怕,感觉好像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们。”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几分恐惧。这一句话,顿时也让郑梓良想到刚才的一股冷风,不由地也背生寒意,他强自镇定,一边为自己壮胆,一边安慰方馨蕊说:
“别怕,有我在呢!怎么停电了呢?我去找蜡烛来。”
方馨蕊一听郑梓良要走,慌忙一把扯住他,带着颤音说道:
“不,你别走。我怕,太黑了。要去,一起去。”
此时的她,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鸟,紧紧抓住郑梓良这个依靠。
而在黑暗中,钱仁煊的灵魂看到危机己除,便又悄无声息地返回苦楝树虫洞里去了。
回到虫洞里,钱仁煊默默地忏悔刚才的行动:“对不起,亲爱的,我阻碍了你们真爱的交流。请原谅我这个将要成为你们儿子的罪魂吧。”
钱仁煊的灵魂能做到如此深刻的反省,是因为他大彻大悟之后,每次忏悔罪愆之后,就感觉到被千丝万缠缚痛了的灵魂,有一种得到松绑一圈的轻松。
这种轻松让他上瘾,所以他时刻反省自己的行为,生怕妨碍到别人的利益。
郑梓良和方馨蕊因为钱仁煊的干预,及时收止了生理冲动。这事让他们以后想起来既有点不好意思又十分甜蜜。
恢复了理智,郑梓良帮着方馨蕊下了床,要一起去父母的房间找蜡烛,
他们出了房间,却看到了别人家的灯光。
郑梓良凭借生活经验,猜测可能是自己家的电闸出了问题。
于是,他就对方馨蕊说:
“不是停电。可能是我家的电闸开关出了问题。”
他熟练地走向电闸开关处查看,果然发现是跳了闸。
他轻轻合上闸,刹那间,房间里重新有了灯亮。
明亮的灯光驱散了黑暗,也让两人的心安定了许多。
郑梓良转头对方馨蕊解释道:
“还真是跳闸了。可能是热风扇用电量大了。”
他的声音平和而沉稳,仿佛刚才的慌乱从未发生过。
“那就把电热风扇都关了吧,屋子里己经热烘烘的了。别再跳了闸,黑得吓人。”
方馨蕊心有余悸地说道,她的眼神中还残留着一丝对黑暗的恐惧。
“关了,关了。”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回到了房间。
郑梓良伸手关掉了几个电暖扇,房间里的温度,并没随着风扇的停止转动而迅速回落,两人仍然感觉到整个房间都暖烘烘的。
郑梓良帮方馨蕊又躺回床上,这时他己彻底平静了下来。又忽然记起方馨蕊刚才说的要他答应一件什么事,于是轻声问道:
“馨蕊,你刚才想说要我答应一件什么事呢?”
方馨蕊这才醒悟过来,想起刚才的一阵激情勃发,把要说的正经事给忘得一干二净。
她暗自偷笑自己刚才的情迷状态,脸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
随后,她又装作被提醒的样子,一本正经地说:
“哦,梓良哥。刚才我是想说,让你答应我,即使你业有成,挣了大钱。我们也不要过太富足的生活,只要穿得暖吃得饱就行,好不好?”
方馨蕊的请求很别具一格,让郑梓良着实有点迷惑。他微微皱眉,思索片刻仍不得其解地问道:
“馨蕊,人人都希望能过大富大贵的生活,为什么你的想法这么特别……出众?是不是你……可怜我,不想让我为难?”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实在难以理解方馨蕊为何会有这样与众不同的想法。
方馨蕊却很认真地坐起身来,眼神坚定而诚挚地看着郑梓良,说道:
“梓良,我是真心的。我认为太富足的生活,不利于夫妻感情,不利于教育孩子。”
“哦……为什么这么说?”
郑梓良被方馨蕊的话勾起了强烈的好奇心,不自觉地凑近方馨蕊,呼气吹到了方馨蕊的脸上十人撩到她发痒。
方馨蕊娇笑着轻推着他额头说:
“离我远点,不然,我又受不了你的诱惑了。”
郑梓良尴尬地想站起身来,方馨蕊又一把扯住他:
“人家只是让你保持一点距离,又没让你走。”
郑梓良有点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