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拍打着安全屋的玻璃窗，雨声掩盖不住二楼卧室里压抑的争吵声。
“六周？正好是你跟丁雨菲住一起之后。”楚晚星将平板电脑扔在床上，屏幕上定格着丁雨菲展示B超的照片，“计算得真准啊，霍总。”
霍璟琛伸手想拉她，却被狠狠甩开:“星星，那些照片都是我被下药时拍的！我根本不知道她——”
“不知道？”楚晚星冷笑打断，从抽屉里抽出一沓照片甩在他胸前，“这张你在给她切牛排，这张你们在客厅接吻，这张...”她的声音突然哽住，手指死死捏着一张霍璟琛熟睡时被丁雨菲偷拍的照片——女人鲜红的手指在他的胸膛上画着爱心。
照片雪花般散落在地，楚晚星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三年了，她以为自己足够坚强，可这些画面像刀子一样剜着她的心。
“解释啊！”她突然抓起枕头砸向他，“不是说被强迫的吗？怎么照片上笑得这么开心？”
霍璟琛任由枕头砸在脸上，沉默地捡起照片。其中一张让他瞳孔骤缩——丁雨菲穿着他的衬衫，背景明显是事后。他的胃部一阵绞痛，这段被药物模糊的记忆突然清晰起来：那天他戒断反应发作，丁雨菲给了他一杯掺了药的牛奶...
“这是她设计的。”他声音沙哑，“每次我快恢复记忆，她就加大药量...”
楚晚星猛地转身走向浴室，“砰”地关上门。霍璟琛听到里面传来压抑的啜泣声，还有拳头砸在瓷砖上的闷响。
“星星...”他轻敲浴室门，里面水声骤然变大。透过磨砂玻璃，能看到她纤细的身影蜷缩在花洒下。
半小时后，楚晚星穿着他的旧T恤走出来，头发还在滴水。霍璟琛记得这件衣服——是他们第一次约会时他穿的，没想到她保留至今。
“念琛睡了？”她声音哑得厉害。
“嗯，吵醒过一次，我给他讲了小蝌蚪找妈妈的故事。”霍璟琛递过温好的牛奶，“你最爱喝的——”
“别对我好！”楚晚星突然打翻杯子，乳白色液体溅在两人脚边，“你现在该关心的是丁雨菲应该喝什么！”
这句话像引信般点燃了积压的情绪。霍璟琛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近，两人鼻尖几乎相碰:“那你告诉我该怎么办？那些视频一旦公开，寰宇股价会暴跌，念琛在学校会被指指点点！”
“所以你就回去当她孩子的爸爸？”楚晚星眼眶通红，“那我呢？我们呢？”
“早知道我宁愿死在会所也不想碰她！”霍璟琛失控地低吼，随即被自己吓到般松开手，“对不起...”
楚晚星却突然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拽回来。她踮起脚尖，狠狠咬上他的嘴唇。铁锈味在两人唇齿间蔓延，这个吻充满惩罚意味，与其说是亲密不如说是厮杀。
霍璟琛僵在原地，首到她不耐烦地扯他的腰带才反应过来。他抓住她乱来的手:“星星，你冷静点...”
“怎么，跟她可以，跟我不行？”楚晚星讥讽道，手指却颤抖得解不开扣子，“还是我比不上丁大小姐会伺候人？”
霍璟琛眸色一暗，猛地将她压倒在床上。他单手钳住她双腕举过头顶，另一只手抚上她泪湿的脸:“你确定要这样？”
“证明给我看。”她声音嘶哑，指尖陷入他的肩膀，“证明你还是我的。”
霍璟琛的瞳孔骤然收缩，他一把扣住她的后脑，两人的唇瓣狠狠相贴。这个吻带着血腥味和未尽的怒火，楚晚星报复性地咬破他的下唇，却在尝到铁锈味时突然软化。
感受到她的颤抖，霍璟琛的吻变得绵长而深入。他熟悉她每一个敏感点，舌尖轻扫过上颚时，如愿听到她喉间溢出的轻哼。楚晚星不甘示弱地扯开他的衬衫，纽扣崩落在地，她的指尖在他胸膛上留下红痕。
“这里她碰过吗？”她声音发颤，手指划过他心口。
霍璟琛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左胸:“只有你听得到它的声音。”掌心下，心跳剧烈得像是要冲破胸腔。
衣物不知何时散落一地。当霍璟琛的唇落在她小腹的疤痕上时，楚晚星猛地绷紧身体。那是生念琛时留下的印记，他的舌尖温柔地描摹着那道凸起，如同在亲吻最珍贵的宝物。
“老公...”她哽咽着抓住他的黑发。
他抬头望进她的眼睛，手指与她十指相扣压在枕上。月光勾勒出两人交叠的身影，雨声掩盖了压抑的喘息。当熟悉的温度将她彻底包裹时，楚晚星在他肩头留下深深的牙印。
“记住这个痛。”她在他耳边呢喃，“记住是谁在爱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