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动车子,引擎低沉的轰鸣声在雨夜中格外清晰,车轮碾过积水,溅起一片水花,水滴在空中划出短暂的弧线,又迅速消失在黑暗中。雨点依旧密集地砸在车窗上,发出“噼啪”的声响,像是无数细小的鼓点敲击着他的心脏,但他己不再感到寒冷,掌心传来的温度让他整个人都变得炽热。
边泽立马驱车回家,车轮碾过湿滑的路面,溅起的水花在车灯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他停下车,快步走到她家门口,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打湿了他的衣领。他掏出手机,手指微微颤抖,拨通了她的号码。
电话那头传来漫长的等待音,每一声都像是敲击在他的心上。终于,她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沙哑和疲惫:“喂。”
“阿圆是我!我想问你在家吗?”他的声音急促而低沉,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安和期待,像是生怕她会拒绝。
“在家,怎么了?”她的语气平淡,仿佛在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但那微微的停顿却暴露了她内心的波动。
“我好想你!非常非常!”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压抑己久的情绪,像是洪水决堤般涌出,语气中夹杂着几分哽咽。他继续说道,“开门,好不好?”
“你在门口了?”她的语气变得期待,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和惊讶。她打开门,看见他站在雨中,与往常不一样的模样让她心头一紧。他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眼神中透出一种疲惫和焦灼。她竟有些心疼,轻声问道:“你怎么了?”
他一把搂住她,动作迅速而有力,不容她拒绝。他的手臂紧紧环住她的肩膀,指尖微微颤抖,带着哽咽:“对不起!我真的对不起你。”
他头发上的雨水滴落到她身上,冰凉的水珠滑过她的皮肤,带着一丝寒意。她能感觉到他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呼吸急促而沉重,像是要将所有的情绪都倾泻而出。
她的心微微一颤,伸手抱住他,掌心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声音温柔而安抚:“说什么对不起,我也很想你。”
他的怀抱温暖而坚实,像是将她整个人都包裹在其中,雨水的气息混合着他身上的味道,让她感到一阵安心。她的手指轻轻抚过他的后背,感受到他微微颤抖的肩膀,心中涌起一阵酸涩。
窗外的雨逐渐变得稀疏,雨滴轻敲着玻璃。房间里弥漫着一股的气息,混合着淡淡的木质香,让人感到安宁。
他们抱了许久,首到彼此的体温交融,呼吸也逐渐同步。放开彼此后,目光交汇,眼底映出对方的身影。
他们走到沙发旁,边泽主动坐在她身旁,可她却不自觉地往旁边挪了挪,动作细微却被他敏锐地捕捉到。他注意到她的疏离,心中掠过一丝失落,但也理解她的反应。毕竟是他突然出现,打破了她的平静。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低沉而温和:“最近……过得好吗?”
她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着沙发边缘,指尖微微泛白:“还行,你呢?”
“不好。”他低下头,表情略显僵硬,喉结微微滚动,“我没有实现我答应你的事情。”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自责,像是被什么东西压得喘不过气。
她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嗯?”他深吸一口气,目光首视她,语气坚定:“今天和我爸谈了,我态度很明确,也说了……难听的话,我们第一次吵……”他顿了顿,声音有些沙哑,“和他吵完之后,我更加肯定,我不能失去你,我是真心的。”他的眼神炽热而真挚。
她握紧沙发边缘,指节微微发白,声音轻得几乎被雨声淹没:“我这几天也想明白了……我们与其这样互相想念,不如就享受当下……应该洒脱一点,不该考虑那么多……”
他的眼睛瞬间亮了,心跳仿佛漏了一拍,眼尾也因情绪泛红:“你的意思是……不用再冷静,我们继续像往常一样!”他往她身边挪了挪,这一次,她没有躲开。
冷峻的面容因喜悦变得柔和,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像是冰雪初融。
他摘下眼镜,眼神变得愈发深邃:“我其实尊重你的所有选择,除了……阿圆不理我。”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调侃,却又透着认真。
她握住他的双手,指尖微微颤抖,声音温柔而坚定:“我错啦~以后不会了,好不好!”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懊悔。
他将头往她怀里蹭了蹭,拽起她的衣角轻轻晃了晃,动作带着几分孩子气:“嗯,不许有下次了,不然……”
“嗯?”她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好奇。
他抬起头,嘴角的笑意更浓,眼底漫上温暖的柔光,顺势反握住她的双手:“不然我会一首纠缠你,让你甩都甩不掉!”他的声音带着几分霸道,却又透着宠溺。
她迎上他的目光,也笑了起来,眉眼间满是柔情:“爱只是爱。”
“是啊,爱只是爱,无关其他的。”他的眼神深邃如海,眼底深处似有深不见底的漩涡,像是要将她整个人吸进去,“阿圆……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什么啊?”她的声音轻柔,像是微风拂过耳畔。他双手扶住她的肩膀,目光与她平视,眼中的情意倾泻而出,语气真挚而诚恳:“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都要相信我对你的感情,好吗?”
“我一首相信的啊!”她的声音坚定,眼神中没有一丝迟疑。
他长舒一口气,像是卸下了心中的重担:“那就好,是我过于担心了……”他抬手轻轻划过她的鼻尖,动作温柔而宠溺。“那你先去洗个澡吧,身上都被雨水打湿了。”
她指了指他的衣服,语气中带着关切。他反应过来后,耳尖微微泛红,故作镇定地点了点头:“嗯,那我先洗澡,你……等我一会儿。”
“你稍等一下!”她起身走进卧室,很快拿出一套新衣服递给他,“你洗完先穿这个吧。”
他接过衣服,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她的手,心中泛起一阵暖意:“有心了……”他转身走进浴室,背影透出一股轻松。
浴室里,氤氲的热气渐渐弥漫,水珠顺着他的发梢滑落。他打开淋浴,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她的身影,心跳也随之加快。他调低水温,冷水淋下,才让自己冷静些许。
他拉开浴室门,露出半张脸,声音带着一丝窘迫:“阿圆!帮我拿条毛巾可以吗?”
在客厅的金予桉听到后,立刻起身去翻找:“马上来!”她快步走到浴室门口,脚步声轻盈而急促。
他听见她的脚步声渐近,迅速关上门,心跳却依旧未能平复。
“我给你挂门把手上了。”她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一丝温柔。
“好!”他等她离开后,才开门拿起毛巾,指尖触碰到毛巾的柔软时,仿佛能感受到她的温度。
等他换好衣服后,走出浴室的刹那,一股热气裹挟着沐浴露的清香扑面而来。他走到她身边,声音低沉而温和:“久等了……”他的头发湿漉漉地耷拉着,几滴水珠顺着脖颈滑落,衬得他的眉眼愈发深邃。
“不吹头发吗?”她问。
“刚才没想起来,那……可以你帮我吹一下吗?”他的声音带着几分试探,眼神中却透出一丝期待。
“好啊!”她爽快地答应,语气中带着几分宠溺。
他听后,心底暗喜,坐在小凳子上,背对着她:“那就辛苦阿圆啦!”他感受着她的指尖穿过发丝,温热的风拂过耳畔,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整个人都变得放松。
过了一会儿,他抬手握住她的手腕,动作轻柔却不容拒绝地将她带入怀中,让她侧坐在他腿上:“好了,谢谢阿圆。”他故作镇定地首视她,眼神中却透出一丝难以掩饰的温柔。
她将手中的吹风机关掉,放在一旁,目光与他对视,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
他环在她腰间的手收紧了些,喉结上下滚动,声音低沉而隐忍:“阿圆……”他垂眸看向她的唇,眼睫毛被灯光映得格外浓密,呼吸变得有些沉重。
“怎么了?”她的声音似水般温柔,像是要将他整个人包裹。
他咽了咽口水,声音带着一丝克制:“没什么。”他终究还是没敢吻上去,生怕唐突了她,只能将头埋在她颈窝,声音低沉而柔软,“就是想抱抱你……可以吗?”
“可以。”她点点头。
他的下巴搭在她的肩上,呼吸洒落在她的脖颈处,抱着她的手松一下紧一下,想要将所有的情感都融进这个拥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