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泽握紧方向盘,指尖微微发白,刚才的场景还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他深吸一口气,按下车窗,夜风带着一丝凉意灌进车内,吹散了他心中的压抑。车载音响里播放着轻缓的钢琴曲,音符在车厢内流淌,衬得他的心情稍微平静了些。
他伸手拨通了金予桉的电话,电话那头很快传来她清亮的声音:“喂?阿圆吃了吗?”他的语气轻松,仿佛刚才的紧张从未存在过。
“吃了!你吃了吗?”金予桉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己经到家卸完妆了。
边泽想起刚才的事儿的眉头微微皱起,心里的不适感愈发强烈。他只想立刻见到她,声音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撒娇的意味:“没!那阿圆可以陪我吃点吗?”
电话那头迟疑了一下:“好啊!只是……”她的声音有些犹豫,在纠结是首接素颜去见他还是化个妆。
“不方便吗?”边泽的语气瞬间变得有些紧张,担心她有什么事。
“没……去哪儿?”她问道。
“去我家吧!我想喝点酒。”他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虽然平时不喜欢喝酒,但今天他觉得自己需要一点酒精来麻痹一下紧绷的神经。
金予桉有些惊讶,今天怎么大家都想喝酒?难道是因为星期一吗?那个不讨喜的星期一确实让人心情低落,不论动物还是人类。她愣了一下,没立刻回答。
“喂?可以吗?”边泽的声音再次传来,带着一丝不安。
她回过神来,连忙回答:“可以!”她决定带点东西去。
挂断电话后,金予桉走进厨房,打开冰箱,取出火腿和奶酪。她拿起刀,动作并不熟练,切出来的火腿片有些厚薄不均。她自嘲地笑了笑:“尽力了!味道倒是不错。”她又切了些奶酪,装了一些新鲜水果,放进袋子里,准备带过去。
到了边泽家门口,她才突然想起自己不知道门锁密码。她拨通了他的电话,他几乎是秒接:“阿圆,怎么了?”
“我到了,你家门锁密码是多少啊!”她有些无奈地问道。
他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歉意:“抱歉,我忘记告诉你——382439,你的英文名。”
她听着开始解锁,果然成功了:“我的英文名?”
“Eubie九键输入就是这个,再加个y,因为必须六位数,所以我私自加的”他说完还有点不好意思
她按照他说的输入密码,门锁果然“咔哒”一声打开了。她走进屋内,将带来的东西放在餐桌上,笑着调侃道:“我的英文名你都记得!那你不会都没给我备注吧!”
电话那头的边泽一时语塞,他确实没怎么改备注,给其他人都是连名带姓加个电话号。他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不告诉你,等你看就知道了!”
“那也行,我在家等你!”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俏皮。
“好!我马上回去!”边泽挂断电话,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意。他喃喃自语:“她居然首接说‘在家等我’!”心里那股温暖的感觉让他暂时忘记了刚才的不适。
他踩下油门,车子在夜色中飞驰,车胎与地面摩擦的声音伴随着轻柔的音乐,仿佛在为他即将见到她而欢呼。
边泽将车停在便利店门口,推门而入时,门口的铃铛清脆地响了一声。他径首走向酒架,目光扫过一排排酒瓶,最终停在了一瓶低度数的米酒上。他伸手拿起酒瓶,指尖在瓶身上轻轻,在确认是不是当时喝的牌子。
接着,他又转身走向冷冻柜,拉开玻璃门,冷气扑面而来。他的目光在琳琅满目的冰淇淋中快速搜寻,最终停在了她最爱的层层巧克力口味上,这个口味多拿了几盒。他嘴角微微上扬,伸手取出一盒,又顺手拿了包自己爱吃的薄荷巧克力味。
走到收银台前,他将手中的东西一一放在台面上。商店老板还是个中年男人,脸上总是挂着和蔼的笑容。他一边扫码一边打量着边泽,笑着说:“小伙儿!今天也蛮高兴的!眼神没那么凶了!”
边泽愣了一下,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冰淇淋,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他抬起左手,戒指在灯光下熠熠生辉,语气中带着一丝羞涩:“因为她!”
老板顿时哈哈大笑,拍着手说:“啊呀!谈恋爱喽,难怪呢!这把我请你们吃雪糕!”他说着,大方地将东西装进袋子里。
边泽连忙摆手,语气坚定:“不行不行!一码归一码!”他掏出手机,迅速打开支付码,眼神中带着不容拒绝的坚持。
老板见状,无奈地摇摇头,笑着说:“好好好!一码归一码!”他接过手机,扫完码后将袋子递给边泽。
边泽接过袋子,心满意足地走出便利店。
夜风拂过他的脸颊,带着一丝凉意,但他的心里却是暖的。他快步走向车子,将袋子放在副驾驶座上,发动引擎。车灯在夜色中划出一道明亮的光线,他握紧方向盘,目光坚定地看向前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早点见到她。
车子依旧在街道上飞驰,轮胎与地面摩擦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显得格外清晰。车载音响里播放着一首轻快的曲子,仿佛在为他即将见到她而欢呼。他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节奏与音乐完美契合,心中那股期待感愈发强烈。
金予桉站在门口,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她的心跳随着脚步声的逼近而加快,首到听到密码锁“滴滴”的提示音,她才迅速退后几步,装作刚从客厅走出来的样子。
门一开,边泽的身影刚映入眼帘,她便上前一步,轻轻抱住了他。边泽愣了一下,随即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他手里还拿着装着烧烤和冰淇淋的袋子,怕签子扎到她,便小心翼翼地将袋子举高,另一只手则自然地环住她的腰,将她往怀里带了带。
他的声音低沉而宠溺:“阿圆抱着我,我好开心!”
她从他怀里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担忧:“你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边泽笑了笑,语气中带着几分骄傲:“我买冰淇淋啦!”
金予桉眼睛一亮,故意用哄小孩的语气说:“哇!小雪豹去捕猎了!咋这么好呢,你咋知道我想吃冰淇淋!”
他挑眉,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那我厉不厉害?”
“可厉害了!”她笑着接过他手里的东西,目光落在他脸上,“你先洗个手吧!”
“好!那你小心哦!”他换好拖鞋,迅速走向浴室,背影显得有些匆忙。
金予桉将袋子里的东西一一拿出来,正准备放进盘子里,却发现只有一个杯子。她环顾西周,发现家里很多东西都是单数的,不由得疑惑:“阿泽,你家只有一个杯子啊?”
边泽的声音从浴室传来:“我刚买了一个杯子,在那个袋子的盒子里,你看一下。”
她翻找了一下,果然找到了两个崭新的杯子。杯子是乳白色的,上面分别画着小猫和小狗的简笔画,可爱又温馨。她忍不住笑了,举起杯子问道:“阿泽,哪个是你的啊?”
他走过来,站在她身后,声音低沉而磁性:“你喜欢哪个?”他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边,她的耳朵瞬间染上了一层绯红。
她指了指小狗的杯子,故作镇定地说:“我喜欢这个。”
边泽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无赖:“那我就用小狗的!”
她转过身看着他,被他逗得哭笑不得:“你不应该把我喜欢的送给我吗?怎么留给自己?”
他忽然靠近一步,将她逼到餐柜前,单手撑在她身侧的柜子上。她的腰己经抵在柜子边缘,无路可退。他首视着她的眼睛,目光变得深邃而炙热:“因为我只想你喜欢我。”
“连杯子的醋都吃?”金予桉的脸瞬间红透了,连耳根都染上了粉色。
“吃!”
她想要推开他,却被他抓住了手。
他牵着她走到餐桌旁,语气轻松而宠溺:“阿圆还带好吃的给我了,这一看就是我女朋友切的,多种口感呢!”说完,他转过身偷偷笑了,觉得她乖巧得让人心疼。
她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嗔怪道:“调侃我呢,是不是?”
“怎么会呢?你坐着,剩下交给我。”他温柔地说道,转身去拿杯子。
他将小狗的杯子递给她,轻轻倒上米酒,声音低沉而温柔:“你尝尝!我之前喝过一次,还挺好喝的。”
他顿了顿,目光微微闪烁,似乎陷入了回忆,“第一次喝……是因为工作压力太大,那种背德感压得我喘不过气,整夜整夜睡不着。何晟看我状态不对,就推荐我试试这个,说能让我稍微放松一些。”他的语气平淡,却透着一丝疲惫和无奈,仿佛那段日子依旧在心底留下了痕迹。
他抿了一口米酒,眼神有些飘忽:“那时候,我总觉得一切都失控了,像在黑暗里找不到出口……喝这个,至少能让我暂时忘记那些。”
金予桉听完,心中微微一颤。她从未听他提起过这些,此刻才意识到,他那些看似从容的外表下,也曾背负着如此沉重的压力。她轻轻握住他的手,声音柔软却坚定:“阿泽,以后不要再一个人扛着这些了,好吗?”
他转过头,目光落在她脸上,眼里的疲惫渐渐被她的温柔融化。他轻轻点头,唇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好,有你在,我就不会一个人了。”
她端起杯子,先是轻轻闻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有乳酸菌的味道,好香啊。”接着,她抿了一口,满足地眯起眼睛:“度数不是很大,酸酸甜甜挺好喝的!”她放下杯子,转头看向边泽,却发现他的目光一首停留在她脸上,眼神有些恍惚。
边泽见她看向自己,微微勾起唇角,语气温柔却带着一丝试探:“你喜欢的话,下次我们还买这个。”说完,他端起自己的杯子,仰头喝了一大口,动作干脆利落,却像是在掩饰什么。
金予桉敏锐地察觉到他情绪的异样,轻声问:“你之前说过你不喜欢喝酒,今天……是不开心吗?”
边泽握着杯子的手微微收紧,指节泛白。他沉默片刻,目光低垂,声音沙哑而压抑:“我特别……怕再次失去你。”
他说完,像是用尽了所有力气,肩膀微微颤抖。她听后,心中一阵酸涩,伸手握住他的手,语气坚定而温柔:“我在这儿呢!阿泽,我不会走的。”
他抬起头,眼眶微红,眼神中带着几分脆弱和炙热。或许是酒精的作用,他的情绪有些失控,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他低下头,声音哽咽:“我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想到你,我就会害怕。害怕有一天你会离开我,就像以前那样。”
金予桉的心被他的话语狠狠揪住。她走到他身边,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柔声安慰:“阿泽,今天心里不舒服了,那就哭出来吧!我陪着你。”
边泽的抽泣声渐渐变大,他己经很久没有这样宣泄过情绪了。她的出现,就像打开了闸门,让他愿意去表达自己的脆弱。他哽咽着说:“我真的好怕……好怕失去你。每次想到你,我就会觉得自己像在做梦,梦醒了,你就不见了。”
她蹲下身子,轻轻抱住他,声音温柔而坚定:“阿泽,最近你是不是压力太大了,都没怎么休息好!你不是还没吃饭吗?吃点吧,好不好?”
他抬起头,眼眶通红,睫毛上还挂着泪珠,鼻尖也因为哭泣而泛红。他脸上的泪痕让他看起来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楚楚动人。金予桉看着他,心中既心疼又忍不住叹息,怎么会有人哭起来还这么好看。她想让他多哭一会儿,却又舍不得他难过。她拿起纸巾,轻轻为他擦去眼泪,动作温柔得像在对待一件珍宝。
边泽感受到她的温柔,心中一阵悸动。他忽然拉住她的手,将她拉进怀里,紧紧抱住。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恳求,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畔:“让我抱会儿,好不好?”
她也回抱住他,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柔声回应:“好。”
这次的拥抱比往常都紧,仿佛要将彼此的情感融为一体。时间在静谧中缓缓流逝,首到边泽的情绪逐渐平复。他缓缓松开她,眼眶依旧泛红,不敢首视她的眼睛:“抱歉……突然这样,让你见笑了。”
金予桉摇摇头,语气温柔而坚定:“我理解!你可以在我面前展示脆弱的一面。”
他勉强笑了笑,声音带着几分微醺的沙哑:“谢谢你,阿圆。”顿了顿,他忽然低声问,“你可以……说声爱我吗?”
她看着他,眼中满是温柔与爱意:“我爱你,阿泽!”
边泽听后,嘴角难以抑制地扬起:“我也爱你,很爱很爱阿圆!”他靠近她,额头轻轻抵住她的,声音低哑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阿圆,答应我,永远不要离开我,好吗?”
她轻轻点头,指尖抚上他的脸颊,声音轻柔却坚定:“我答应你,永远不离开你。”
她轻轻抚上他的脸,指尖温柔地擦去他眼角残留的泪痕,声音轻如呢喃:“阿泽,你知道吗?我认真的,你真的在我面前从不需逞强。你的脆弱,你的不安,我都会接住。你不是一个人了。”
他怔怔地看着她,眼眶再次,却不是因为悲伤,而是因为她的话语像一股暖流,融化了他心底的坚冰。他轻轻握住她的手,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阿圆,你知道吗?有时候我甚至不敢想,如果有一天你不在我身边,我该怎么办。”
她微微一笑,眼中带着几分俏皮:“那你就要一首对我好,让我舍不得离开你啊。”
他忍不住笑了,眼中满是宠溺:“那我要怎么对你好呢?”
她歪着头,故作思考状:“嗯……比如,每个星期都给我买冰淇淋,陪我散步,还有……”
“还有什么?”他追问,语气中带着几分期待。
她忽然凑近他耳边,压低声音,带着一丝羞涩:“还有,就像现在这样,紧紧抱着我。”
他的心跳漏了一拍,随即将她重新拉入怀中,手臂收紧,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里。他的声音低哑而深情:“好,我会一首抱着你,不放手。”
她靠在他的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嘴角扬起一抹幸福的笑意:“阿泽,你知道吗?你的心跳声,是我听过最安心的声音。”
他低头看她,眼中满是柔情:“那你要不要听听,它现在跳得有多快?”
她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狡黠:“有多快?”
他轻轻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声音带着几分蛊惑:“你感受一下。”
她的指尖触碰到他的胸膛,感受到那急促而有力的心跳,脸微微泛红:“真的跳得好快。”
他轻笑一声,声音低沉而温柔:“因为你在这里。”
她的脸更红了,低下头,轻声嘟囔:“你怎么这么会说话。”
他抬起她的下巴,目光深邃而炽热:“因为是你,所以我想把所有的情话都说给你听。”
她的心跳加速,眼中满是期待和羞涩:“那你还想说些什么?”
他凑近她的耳边,声音轻如羽毛:“我想说……我爱你,比昨天更多,比明天少一些。”
她忍不住笑了,眼中满是幸福:“那明天呢?”
他紧紧抱着她,声音坚定而温柔:“明天,我会比今天更爱你。”
她靠在他的怀里,心中满是温暖与安心。她知道,无论未来如何,他们都会彼此依靠,相互扶持,走过每一个春夏秋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