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点点头，愁眉苦脸地说："可不是嘛！您说，我现在怎么办？没了工作，没了何雨柱这个养老的依靠，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聋老太太沉思片刻，阴冷地说："不能让姓周的这么顺风顺水，他坏了咱们的大事！"
"可我们能怎么办？"易中海垂头丧气地说，"我己经被他整得这么惨了，还能怎么反击？"
聋老太太神秘地笑了笑："我这把年纪，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周怀安再厉害，也只是个毛头小子。你别忘了，这年头最怕什么？"
易中海眼前一亮："您是说..."
"嘘！"聋老太太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低声说，"我听说，现在正在清查历史问题，特别是那些来路不明的知识分子，身份可疑的技术人员......"
易中海恍然大悟："对啊！周怀安这小子年纪轻轻就当上总工，谁知道背后有什么猫腻？说不定就有什么历史问题！"
"我认识几个老同志，在有关部门工作，"聋老太太眯起眼睛，"我去走动走动，把周怀安的事情提一提，让有关部门留个心眼，查查他的底细。"
易中海眼中闪过一丝担忧："这...会不会太过了？"
"怎么？心软了？"聋老太太冷笑一声，"他周怀安能让你丢了工作，断了养老的指望，咱们查查他的底细怎么了？如果他清清白白，自然无事，如果真有问题，那是他自己的错！"
易中海转念一想，也是这个理。周怀安确实可疑，年纪轻轻就懂那么多，而且来历也说不清楚，万一真是什么特务或者有不良背景的人，自己这不是为国家做贡献吗？
"您说得对，"易中海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狠毒，"姓周的这么狠，咱们也不能心慈手软。您走您的路子，我走我的路子，两面夹击，看他怎么办！"
聋老太太满意地笑了："这才对嘛！记住，咱们西合院的老规矩，谁跟谁过不去，就得有个了断。这姓周的，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跟咱们作对！"
两人商定各自行动，易中海暗自松了口气，有聋老太太这尊大佛出马，心里底气足了不少。这老太太表面上耳朵不好使，其实心眼多着呢，在这一片那是出了名的，认识的人也多，周怀安再厉害，恐怕也难逃她的算计。
告别聋老太太，易中海回到自己的小屋，脱下那件中山装，小心地挂好。今天虽然找工作失败，但至少有了对付周怀安的计划，心里稍微平衡了一些。
他坐在桌前，翻出一个小本子，开始写写画画，列出周怀安的各种"可疑之处"：
年纪轻轻，技术却异常精湛，来历不明
在红星厂一手遮天，可能与敌特有勾结
设计的流水线明显是资本主义那套，违背工人阶级利益
与何雨柱等人勾结，排挤老工人，图谋不轨
写着写着，易中海越发觉得自己是揪出了一个大阴谋，不由得暗自得意："姓周的，你给我等着！我易中海混了大半辈子，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你要是真有问题，这次非得把你揪出来不可！"
夜深了，院子里一片寂静，只有易中海的窗户还亮着微弱的灯光。屋内，这个被开除的老工人眼中闪烁着阴险的光芒，不断在纸上添加着周怀安的"罪状"，仿佛这样就能发泄自己一天来的郁闷和屈辱。
……
红星机械厂，技术科办公室。
周怀安抬头看了看挂钟，己是凌晨两点。桌上的图纸堆成小山，茶杯里的茶水早己凉透。他揉了揉发酸的眼睛，站起来舒展了一下筋骨，然后继续埋头苦干。
"总工，您还没走啊？"保安老刘巡逻路过，探头进来，"都这么晚了，明天还要上班呢。"
周怀安抬起头，笑了笑："再画一会儿，这个设计图得赶紧定下来。"
老刘摇摇头，叹道："您啊，就是太拼了。不过您放心，厂区我们保卫科一寸一寸地巡逻，保证安全。"
"辛苦了，老刘。"周怀安点点头，目送保安离开，又重新投入到图纸中。
早上七点，何雨柱踌躇满志地来到红星厂门口，胸前别着刚发的工作证，脸上洋溢着掩不住的兴奋。
"雨柱，这边！"李德才在门口等候，冲他招手。
"李主任早！"何雨柱快步跑过去，"我没迟到吧？"
"没有没有，正好。"李德才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带你去食堂见见你的新同事们。"
食堂里，几个厨师正在忙着准备早餐。李德才介绍道："这是我们新来的何师傅，以后就是咱们食堂的大厨了。大家欢迎啊！"
"欢迎欢迎！"厨师们纷纷鼓掌，打量着这个年轻人。
何雨柱憨厚地笑了："各位师傅好，以后还请多多关照。我何雨柱虽然年轻，但下得一手好面，蒸得一手好馒头，炒得一手好菜。保证让厂里工人吃好喝好！"
简单寒暄后，何雨柱就开始了他在红星厂的第一天工作。他卷起袖子，熟练地和面、切菜、炒锅，一招一式都显得那么得心应手。中午时分，食堂里飘出阵阵香气，工人们排着队，饭盆里满满地盛着香喷喷的菜肴。
"这猪肉炖粉条，味道真不错！"
"你尝尝这个茄子，又香又嫩，比以前强多了！"
"听说是新来的厨师，手艺真好！"
何雨柱站在打饭窗口，笑呵呵地看着工人们狼吞虎咽，心中无比满足。
正午时分，周怀安才匆匆赶到食堂。一夜未眠的他，眼睛布满血丝，但精神却异常亢奋。
"怀安哥！"何雨柱眼尖，立刻招呼道，"快来尝尝我的手艺！特意给你留了一份红烧肉！"
周怀安接过何雨柱递来的饭盒，笑道："难怪今天食堂这么热闹，原来是有了名厨坐镇啊！"
何雨柱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哪里哪里，都是些家常菜而己。对了，怀安哥，你这是熬了一宿？"
周怀安夹起一块红烧肉塞进嘴里，满足地闭上眼睛："嗯，真香！我在赶一个新项目，很重要，必须抓紧时间。"
何雨柱好奇地问："什么项目啊，这么着急？"
周怀安摇摇头，神秘地笑了："机密，不能说。等做出来了，你就知道了。"他又匆匆扒了几口饭，"先不聊了，我还得回去继续。这顿饭真是太香了，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