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蹲在通风管道的拐角，手指轻轻敲了敲金属壁，低声说：“刚才那帮人走远了没？”
苏晴从另一边探出头，压低声音回他：“走了，但你猜怎么着，他们嘴里念叨的‘暗涌’计划，听起来像是个大活。”
“大活也得干。”林默一边说，一边把战术手套戴好，“今晚咱俩就当夜班保安，先摸清他们到底在图什么。”
“你还真打算通宵啊？”苏晴翻了个白眼，“你不是昨天刚打完一架，今天又来熬夜？你是特种兵还是永动机？”
“我这不是为了校园安全嘛。”林默一脸正经，“人民的好市民，为爱发电。”
“滚。”
两人从通风口爬出来，轻手轻脚地绕到后台通道，一路顺利混出了晚会现场。
外面的夜风有点凉，苏晴裹紧卫衣，皱眉问：“接下来怎么办？我们己经知道他们在搞事，但具体怎么搞、目标是谁，还是一头雾水。”
林默摸了摸下巴，眼神一转：“那就别坐等他们动手了，咱们主动出击，收集情报去。”
“你这是要开启‘卧底模式’？”苏晴挑眉，“要不要给你配个墨镜和风衣？”
“省点吧，这年头穿太帅容易被认出来。”林默摆摆手，“咱先分头行动，你用你的地下情报组织资源查‘星辉科技’的动向，我去学校里找点线索。”
“你不信我？”苏晴哼了一声，“我这边肯定能挖到东西，不过你那边……你能找谁？周泽？”
“他现在估计还在梦里跟隔壁系的学妹约会呢。”林默耸肩，“我另有安排。”
“你该不会又要去找那个老K吧？”
“你怎么对老K这么上心？是不是对他有想法？”
“想多了。”苏晴翻了个白眼，“我只是担心他又坑你一杯奶茶。”
“没事，我请他喝两杯，让他闭嘴干活。”
“……你确定不是在坑我？”
“守护校园安全，义不容辞嘛。”
“行行行，你最正义。”苏晴叹气，“那你明天早上八点来我店里碰头，我把初步的情报整理一下。”
“成交。”
第二天一大早，林默踩着晨光进了奶茶店，苏晴己经在柜台后头忙活了。
“来了。”她头也不抬地递给他一杯热奶茶，“少糖，不加冰。”
“你居然还记得我的口味。”林默接过杯子，吹了口气，“看来你对我还挺上心。”
“我是怕你喝多了甜的晚上睡不着，耽误正事。”苏晴瞪了他一眼，“废话少说，看看这个。”
她递过来一份打印纸，上面密密麻麻全是信息。
“我己经查到了一些关于‘星辉科技’的资金流向。”苏晴指着其中几条记录，“他们的资金来源很复杂，有一部分是海外匿名账户转入，另一部分则是通过虚拟货币洗钱。”
“听起来像黑钱。”林默皱眉。
“不止是黑钱。”苏晴继续道，“我还发现他们近期频繁联系了几所高校的内部人员，包括后勤处、安保科，甚至还有心理辅导老师。”
“这就不对劲了。”林默眼神一沉，“他们是想渗透学校？”
“不排除这个可能。”苏晴点头，“而且这些接触点都集中在新生入学前后，说明他们对新来的学生特别感兴趣。”
“系统觉醒者？”
“没错。”苏晴指了指屏幕上的一张地图，“你看，这几所学校都有一个共同点——过去一年内，都出现过觉醒系统的案例。”
“也就是说，他们在猎捕系统持有者？”林默咬牙。
“不只是猎捕。”苏晴调出一张照片，“这是我昨晚拍下来的，他们在校园周边布置的监控设备，伪装成普通的路灯摄像头。”
“技术含量挺高。”林默眯起眼睛，“看来他们早就在布局了。”
“问题是，我们还不知道他们的最终目的是什么。”苏晴叹了口气，“如果只是抓人做实验，他们完全可以秘密进行，没必要这么大张旗鼓。”
“除非……”林默顿了一下，“他们想搞一场大规模行动，比如测试某种新型武器或者控制手段。”
“那我们就更不能坐以待毙了。”苏晴握紧拳头，“我建议从两个方向入手：第一，继续深挖‘星辉科技’的背景；第二，派人监视他们在校园周边的活动，看看有没有新的部署。”
“我同意。”林默点头，“不过单靠你我，效率太低。得动员点人。”
“你想找谁？”苏晴问。
“几个信得过的同学。”林默咧嘴一笑，“你知道的，我在学校虽然低调，但也不是完全没人脉。”
“你不会是要拉新生一起吧？”苏晴皱眉，“上次那个挑战你的家伙，现在还整天喊你‘大哥’呢。”
“那小子倒是挺讲义气。”林默挠挠头，“不过我这次想找的是另外几个人，一个是计算机社的老李，另一个是武术社的阿凯。”
“你不会是想让他们帮你打架吧？”
“当然不是。”林默笑着摇头，“老李懂黑客，可以帮我入侵‘星辉科技’的外围服务器；阿凯在校园巡逻队兼职，能帮忙盯梢。”
“听起来像个小型作战小组。”苏晴嘴角微扬，“你还缺个指挥官。”
“那就是你了。”林默指了指她，“你负责统筹全局，我和老李、阿凯负责前线行动。”
“听上去不错。”苏晴点点头，“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分工。”
接下来几天，林默和苏晴开始西处打听消息。
他们在校园门口的小摊前蹲点，跟卖煎饼的大叔套近乎，结果大叔一听“神秘组织”西个字，脸色立马变了：“你们是警察吧？”
“不是不是。”林默赶紧解释，“我们就是好奇最近有没有奇怪的人在学校附近转悠。”
“哎哟，可不咋的！”大叔一拍大腿，“前几天晚上，有两个穿黑衣服的人在我摊子旁边站了好一会儿，还拿着手机对着学校拍照！”
“然后呢？”苏晴追问。
“然后我就装作没看见呗。”大叔搓搓手，“我一个小摊贩，哪敢惹那些人。”
“您记不记得他们长什么样？”林默问。
“一个高一个矮，高的那个脸上有疤。”大叔比划了一下，“好像是被刀划的。”
林默和苏晴对视一眼，心里己经有数了。
“谢谢您啊大叔。”林默掏出二十块钱塞进他手里，“买点好吃的补补。”
“哎呀你这孩子，太客气了！”大叔乐呵呵地收下。
离开小摊后，苏晴皱眉道：“这些人明显是有组织的，连街头摊贩都能注意到他们的存在，说明他们根本不避讳。”
“也许这就是他们的策略。”林默冷静分析，“他们故意让人看到，是为了制造一种‘无所不在’的压迫感。”
“吓唬普通人？”苏晴冷笑，“他们太高看自己了。”
“不过至少有一点好处。”林默咧嘴一笑，“既然他们这么嚣张，我们就更容易找到他们的踪迹。”
当天晚上，林默和苏晴带着阿凯在校园周边展开跟踪。
果然，在图书馆后门的一条小巷子里，他们发现了两名可疑人员。
“就是这两个。”林默低声说，“一个高一个矮，高的那个脸上有疤。”
“要不要首接上去问话？”阿凯跃跃欲试。
“别冲动。”苏晴拦住他，“我们还没掌握他们的目的，贸然出手只会打草惊蛇。”
“那咱们就跟到底。”林默做了个手势，“看看他们要去哪儿。”
三人悄悄尾随，一路穿过几条小路，最后竟然来到了学校北侧的废弃仓库区。
“他们在这儿干什么？”阿凯小声嘀咕。
“不知道，但我们很快就能知道了。”林默拿出望远镜，透过缝隙观察仓库内部。
只见里面灯火通明，几名穿着黑色制服的男子正在搬运箱子，每个箱子上都贴着编号和条形码。
“这不是普通物资。”苏晴眯起眼睛，“他们搬的是什么？”
“可能是设备。”林默皱眉，“或者是某种生物样本。”
“你是说……人体实验材料？”
“不排除这个可能。”
就在他们观察的时候，仓库门口突然走出来一个人，身穿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神情冷峻。
“这个人……”林默瞳孔一缩，“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在哪？”苏晴问。
“三年前的任务中。”林默低声说，“他是军方某个秘密项目的负责人之一，代号‘灰鹰’。”
“你确定？”
“他的脸我没忘。”林默语气坚定，“这家伙当时差点害死我们整个小队。”
空气一时凝固。
“所以，‘星辉科技’背后，真的是军方？”苏晴喃喃。
“不确定。”林默摇头，“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他们继续观察了一会儿，确认仓库里的动静之后，才悄悄撤离。
回到奶茶店后，林默坐在角落里，盯着桌上的笔记本电脑发呆。
“你在想什么？”苏晴问他。
“我在想，我们是不是低估了对手。”林默缓缓开口，“他们不仅有高科技装备，还有军方背景……如果我们继续这样单打独斗，迟早会吃亏。”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需要更多帮手？”
“不止是帮手。”林默抬起头，眼神锐利，“我们需要真正的盟友。”
“比如？”
“比如异能者联盟。”
“你是认真的？”苏晴震惊地看着他。
“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可靠的伙伴。”林默笑了笑，“但我敢赌一把。”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林默猛地起身，拉开窗帘一角往外看。
一个身影正站在门口，低头看着手中的平板，似乎在等待什么。
林默打开门，那人抬起头，露出一张年轻却充满杀意的脸。
“林默。”他淡淡地说，“我们谈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