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和周泽刚吃完饭，两人一前一后往宿舍走，路上还被几个新生拦住问了几句关于“实战技巧”的问题。林默一边回答，一边心不在焉地扫了眼西周，总觉得刚才吃饭的时候，有人在盯着他看。
“师弟，你有没有觉得今天有点怪？”林默忽然开口。
“啥怪？”周泽愣了一下，“你是说刚才那几桌人？”
“不是。”林默摇头，“是那种……被人盯梢的感觉。”
“学长你是不是太紧张了？我听说很多新生都把你当偶像呢，说不定就是想偷偷拍你照片。”
林默没再说话，只是眯了眯眼睛。
两人走到宿舍楼下，周泽正准备上楼，林默却停住了脚步。
“你先上去吧，我等个人。”
“等谁？”
“一个可能马上要来找我的人。”
周泽一头雾水，但也没多问，点了点头就上去了。
林默靠在宿舍楼外的墙边，手里拿着一瓶矿泉水，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一棵榕树下。那里站着一个人，穿着普通的T恤加运动裤，戴着棒球帽，看起来毫不起眼，但林默知道，这个人就是昨天在迎新活动上拍下他战斗画面，并且发送加密信息的那个人。
对方似乎察觉到了林默的目光，朝他微微点头，然后转身走进了旁边的树林小径。
林默拧紧瓶盖，迈步跟了上去。
树林里光线斑驳，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那人站在一棵老槐树下，背对着林默，手里把玩着一部手机。
“你终于来了。”他头也不回地说。
“你是谁？”林默语气平静。
那人转过身来，露出一张略显青涩的脸，眼神却格外锐利：“你可以叫我阿夜。”
“哦，黑客集团那边的人？”林默挑眉。
“不完全是。”阿夜笑了笑，“我是‘暗流’组织的成员。”
“没听说过。”
“很正常。”阿夜语气不卑不亢，“我们不做表面功夫，只做真正能改变世界的事。”
林默嗤笑一声：“听起来像传销。”
阿夜不恼，反而笑得更从容：“林默，我知道你在特种部队的经历，也知道你现在激活了一个系统。我们组织对你很感兴趣，愿意提供资源、技术支持，甚至……帮你找回当年任务失败的真相。”
林默眼神微冷：“你怎么知道那件事？”
“我们无所不知。”阿夜语气笃定，“只要你愿意加入我们，你就能获得比现在更强的力量，也能接触到真正的秘密。”
“然后呢？”林默反问，“替你们卖命？”
“不是卖命，是共赢。”阿夜上前一步，“林默，你以为自己现在是个普通人？错了。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变量，早晚会被各方势力盯上。与其被动应对，不如主动选择阵营。”
林默沉默了几秒，然后笑了：“不好意思，我不喜欢站队。”
阿夜的笑容僵了一下：“你确定？”
“确定。”
“你不考虑清楚？”
“我己经考虑得很清楚了。”林默耸肩，“我对你们这种神秘兮兮的组织一点兴趣都没有。而且——”他顿了顿，眼神锐利如刀，“我不喜欢被别人安排人生。”
阿夜脸上的笑意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冷意：“林默，你这是在拒绝一个机会。”
“我没看出这是个机会。”林默语气平淡，“反而像是个陷阱。”
阿夜看了他一眼，轻轻叹了口气：“你会后悔的。”
说完，他转身离开，脚步沉稳，仿佛从未出现过。
林默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林荫道尽头，心里却升起一丝不安。
这事儿……恐怕没完。
回到宿舍，苏晴己经在门口等着了。
“你去哪儿了？”她皱眉。
“见了个朋友。”林默随口答。
“朋友？”苏晴狐疑地看着他，“不会又是哪个地下组织派来的吧？”
“你怎么知道？”林默惊讶。
“猜的。”苏晴翻了个白眼，“你每次遇到这种事都不说真话。”
林默笑了笑，没否认。
“他说什么？”苏晴追问。
“邀请我加入他们的组织。”林默靠在门框上，“说是能让我变得更强，还能帮我查出当年任务失败的内幕。”
苏晴脸色一沉：“他们到底是谁？”
“自称‘暗流’。”
“没听说过。”苏晴摇头，“不过听名字就不靠谱。”
“我也这么觉得。”林默揉了揉眉心，“但我有种感觉，他们不会就这么算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
“兵来将挡呗。”林默耸肩，“反正我现在也不是以前那个任人摆布的幽影了。”
苏晴看了他一眼，忽然笑了：“你还挺自信的。”
“这不是有你在嘛。”林默眨眨眼，“情报工作还得靠你。”
“少来。”苏晴哼了一声，“你要是敢擅自行动，我就切断你奶茶店的进货渠道。”
“喂，这也太狠了吧！”
“你试试看。”
两人斗嘴间，天色己经暗了下来。
林默站在阳台上，望着远处灯火通明的教学楼，思绪却飘向了别处。
他知道，这只是开始。
“暗流”……这个名字听着不起眼，但背后藏着的东西，恐怕远比想象中更深。
而他，己经被卷进去了。
“你说……如果我不答应，他们会怎么做？”林默低声问。
苏晴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静静地看了他一眼。
然后轻声道：“那就让他们知道，惹错人了。”
林默咧嘴一笑，转身进了屋。
第二天早上，林默刚起床就被周泽拉去晨跑。
“你干嘛一大早就拉我去跑步？”林默一边系鞋带一边抱怨。
“你不是说要教我实战技巧吗？”周泽一脸认真，“我觉得体能训练也很重要。”
“行吧。”林默无奈地点头，“不过你得先告诉我，你昨晚是不是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
“啊？”周泽一愣，“你是指那辆停在宿舍楼下的黑色SUV？”
林默猛地停下动作：“你说什么？黑色SUV？”
“对啊，就在你回来之后不到十分钟，那辆车就开走了。”周泽挠头，“我还以为是你朋友。”
林默眼神一凝。
看来，昨夜那场对话，并没有结束。
而“暗流”，己经开始行动了。
“师弟。”林默突然拍拍周泽的肩膀，“从今天起，你最好少出门，尤其是晚上。”
“为什么？”周泽一脸懵逼。
“因为……”林默望向远处的天空，“有些麻烦，可能要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