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从旧实验楼走出来的时候，夜风裹着几片枯叶扫过他的球鞋。唐薇他们己经回去了，苏晴还在耳机里唠叨：“你刚才那一手读取记忆的操作，是系统新解锁的技能？”
“算是吧。”林默一边走一边说，“不过副作用不小，脑袋现在还有点嗡嗡的。”
“别逞强了，今晚回去好好休息。”苏晴语气一软，“明天我们还得继续追查夜魔的行动轨迹。”
“行吧。”林默应了一声，但心里还是有点躁动。
他刚经历了一场硬仗，雷影趴下没几天，这会儿又冒出个夜魔来搞事情。黑客集团、异能者联盟……这些势力好像都盯上了他这个“退役”的校园扫地僧。
第二天一早，林默就出现在苏晴的奶茶店后厅。店里还没开门，玻璃柜里摆满了各种原料和工具，空气中飘着一股淡淡的奶香。
“昨晚我调出了夜魔在教务系统的操作日志。”苏晴把笔记本电脑推过来，“这家伙很谨慎，所有操作都经过三层跳板，伪装得跟AI生成的一样。”
“但他还是漏了一点。”林默眯着眼睛看屏幕，“他以为自己够聪明，结果忘了我的系统升级之后，连数据流里的‘心跳’都能感知。”
“所以呢？”苏晴问。
“他在学校附近有个据点。”林默指着地图上的一个红点，“东区废弃工厂区，那边早就没人用了。”
“你确定？”苏晴挑眉。
“八成准。”林默耸肩，“剩下的两成靠你的情报网确认。”
苏晴白了他一眼：“你就不能稳一点？万一是个陷阱怎么办？”
“那不正好？”林默咧嘴一笑，“咱们顺藤摸瓜，首接端了他的老窝。”
“你是真不怕死。”苏晴无奈摇头，“那你打算怎么过去？”
“当然是偷偷摸进去。”林默敲了敲键盘，调出一张卫星图，“这地方有三个出口，两个监控坏了，还有一个常年锁着。只要避开巡逻人员，应该能悄无声息地潜入。”
“你当这是打游戏呢？”苏晴翻了个白眼，“现实可比数据复杂多了。”
“所以我才来找你。”林默摊手，“你不是号称情报圈的活地图吗？”
苏晴沉默了几秒，最终点头：“行吧，我这边可以调动几个外围线人，帮你们定位工厂内部情况。”
“那就这么说定了。”林默站起身，“我先回去补个觉，晚上行动。”
“等等。”苏晴叫住他，“你昨晚用系统读取夜魔记忆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怎么说？”林默皱眉。
“比如……他是不是在故意让你看到某些画面？”
林默愣了一下，回忆起当时涌入脑海的画面：破败的厂房、闪烁的服务器机房、穿着黑衣的身影穿梭其中……
“你怀疑他是故意放水？”林默低声问。
“不排除这种可能。”苏晴眼神认真，“夜魔不是傻子，他知道你会追踪他。如果他真的想藏，不会这么轻易留下线索。”
林默沉吟片刻，嘴角扬起一丝冷笑：“那我就更得去一趟了。”
“你……”苏晴还想说什么，但林默己经转身走了出去。
傍晚时分，林默换上一身深色运动装，戴上棒球帽，背着个小背包，出现在废弃工厂外。
苏晴己经在那儿等着了，身边还站着两个穿便衣的男人，看起来像是她的线人。
“这是我安排的接应。”苏晴介绍道，“阿杰负责监控外围动静，老刘熟悉这片地形。”
“辛苦了。”林默点头，“我们从西侧入口进去，那边监控早就报废了。”
“里面的情况呢？”苏晴问。
“根据昨晚的数据分析，工厂三楼有高频信号活动，应该是他们的临时指挥中心。”林默指了指地图，“我会带系统扫描仪进去，一旦发现夜魔的踪迹，立刻通知你们。”
“你自己小心。”苏晴叮嘱了一句，“别太冲动。”
“放心吧。”林默拍拍背包，“我可不是一个人来的。”
他带着扫描仪和微型干扰器走进厂区，脚步轻盈，像一阵风掠过破旧的走廊。
一楼全是空荡荡的车间，铁皮门吱呀作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锈味。
二楼的楼梯口堆满了杂物，显然很久没人清理。林默猫着腰往上走，耳朵捕捉着每一丝细微的声音。
突然，头顶传来一声轻微的脚步声。
林默立刻贴墙站立，屏住呼吸。
上面有人！
他掏出干扰器，轻轻按下按钮。整个楼层的灯光瞬间熄灭，只剩下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
他借着黑暗继续往上爬，动作快而稳。
三楼是一间宽敞的办公室，中间摆着几台服务器，屏幕上不断滚动着代码。夜魔正坐在主控台前，手指飞快地敲击键盘。
“来了？”他头也不抬地说。
林默站在门口，眉头一皱：“你怎么知道我会来？”
“猜的。”夜魔终于抬起头，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你们这些所谓的高手，总喜欢按部就班地追踪目标，殊不知……有时候最大的线索，就是最假的那个。”
林默心中一凛。
果然有问题！
他立刻启动系统扫描仪，却发现周围竟然布满了信号干扰装置，根本无法获取有效信息。
“你以为我真的只留了一个据点？”夜魔笑着站起来，“这只是个诱饵罢了。”
林默眼神一冷：“你还真是阴魂不散。”
“彼此彼此。”夜魔做了个请的手势，“要不，咱们玩点有意思的？”
林默没有回答，而是缓缓后退一步，准备呼叫支援。
可就在他摸到通讯器的瞬间，整栋楼的灯光突然全部亮起，刺目的白光让他眼前一片模糊。
紧接着，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有人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