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和小王走出地下通道，夜风一吹，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地方真不是人待的。”小王一边揉着腿一边嘟囔，“我以后再也不熬夜打游戏了，宁可挂科也不来这种鬼地方。”
“你现在说这话还太早。”林默淡淡道，“等你明天早上起来发现还能走路，再谢天谢地吧。”
耳机里传来苏晴的声音：“你们出来了？信号稳定了，系统数据也回归正常值。”
“暂时没事。”林默抬头看了眼远处的校园围墙，“不过刚才那个黑衣人……”
“别提了！”小王赶紧捂住耳朵，“我现在一听到‘黑’字就腿软。”
林默没理他，继续对苏晴说：“那股能量波动还没完全消失，只是被压制了。”
“嗯，我也注意到了。”苏晴语气严肃了些，“你的系统在突破后似乎出现了某种适应性变化，我这边的数据流显示，它的运行效率提升了，但同时……也在主动吸收未知能量。”
“听起来像手机自动连上了陌生Wi-Fi。”林默耸肩，“听着挺方便，但不知道会不会被黑客入侵。”
“差不多这个意思。”苏晴顿了顿，“所以接下来几天，你最好别轻举妄动。”
“行吧。”林默叹了口气，“难得清闲，正好补个觉。”
他们回到宿舍楼时，己经是凌晨两点。林默把小王扶上床，看着这家伙一脸劫后余生的表情，忍不住笑了：“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主角呢？”
“我当然是主角。”小王翻了个身，“没有我，哪有你今晚的高光时刻？”
林默摇头，关灯睡觉。
第二天中午，阳光明媚，鸟语花香，仿佛昨晚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从未发生过。
林默刚下课，苏晴的信息就来了：“奶茶店，老规矩。”
他收拾书包，一路溜达过去。
推门进店时，一股熟悉的芝士奶盖香气扑鼻而来。
“两杯招牌？”店员熟练地递上订单。
“对。”林默接过奶茶，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不一会儿，苏晴从后厨出来，手里端着一杯热柠檬茶。
“你怎么喝这么清淡的东西？”林默皱眉。
“控制糖分。”她白了他一眼，“不像某些人，喝了五杯还不胖。”
“我这是基因突变。”林默吸了一口奶盖，满足地眯起眼，“看来系统不仅增强了我的战斗力，连代谢都优化了。”
“别高兴得太早。”苏晴放下杯子，“你昨天突破之后，系统有没有什么异常反应？”
“纹路比以前更深了一点。”林默低头看了看手臂上的青紫色痕迹，“不过现在看起来像是退烧后的疹子，隐隐约约的。”
“它还在适应你新的状态。”苏晴语气凝重，“而且那股能量……我查不到来源。”
林默沉默片刻，忽然笑了笑：“你是不是也开始有点怕我了？”
“少自恋。”苏晴瞪他一眼，“我只是担心你哪天突然变成外星人。”
“那我第一个抓你去实验室做研究。”林默眨眨眼。
两人对视一眼，笑出声来。
窗外阳光洒进来，映照在玻璃杯上，泛起微光。
“话说回来，”苏晴忽然压低声音，“龙霸那边的事处理得怎么样？”
“晕过去了。”林默耸肩，“应该会被送去特种监狱，不过……”
“不过什么？”
“他背后的人，可能更麻烦。”
苏晴眉头微蹙：“你是说那个黑衣人？”
“嗯。”林默眼神微冷，“他出现得太刻意了，就像是……特意来确认什么一样。”
“你怀疑他是冲着你的系统来的？”
“不排除这个可能。”林默喝了口奶茶，“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搞清楚他到底是谁。”
“我己经让情报组查了。”苏晴点头，“但奇怪的是，没有任何关于他的记录，就像他根本不属于这个世界。”
“那可真是超自然现象了。”林默挑眉，“下次见面，我得带个驱魔师。”
苏晴翻了个白眼：“你就不能正经一点？”
“我这不是正经着吗？”
“算了，跟你讲道理是我输了。”
他们聊了一会儿小时候的事，林默难得露出一丝笑意。
“那时候你天天跟着我后面喊‘林哥’，我还以为你是想当我小弟。”
“结果你不肯教我打架。”苏晴哼了一声，“害得我只能自己去学泰拳。”
“我不是怕你把我打残了吗？”
“你现在不怕了？”
“我现在怕你也打不动我。”
“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踹出去？”
“信，但我还是坐着。”
两人一边斗嘴，一边享受这难得的平静时光。
首到林默忽然停下动作。
他手里的奶茶微微晃动，一圈圈涟漪扩散开来。
“怎么了？”苏晴察觉到他的异样。
林默没有回答，而是缓缓抬起头，目光穿过玻璃窗，落在街道尽头。
那里空无一人，只有风吹动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
但他能感觉到——
那股熟悉的能量波动，再次出现了。
虽然极其微弱，却足以让他心跳加快。
“林默？”苏晴低声唤他。
他依旧盯着外面，嘴唇紧抿。
“那个人……”他喃喃道，“他一首在看着我们。”
话音未落，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口传来。
林默猛地回头——
一个穿着黑色连帽衫的年轻人匆匆走进店里，头戴耳机，低头玩手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