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天还没亮透，城市还在沉睡中，林默己经站在了集合地点——一处废弃的地下车库。这里原本是某个房地产项目的配套设施，后来项目黄了，地库也就荒废了下来，成了他们临时的秘密据点。
他靠在一辆破旧的SUV旁边，手里拿着瓶矿泉水，眼神扫过陆续抵达的队友们。一个个都顶着黑眼圈，精神倒是亢奋得很。
“来了？”林默朝刚进门的阿杰点点头，“路上顺利不？”
“还行吧。”阿杰拍了拍外套上的雨水，“就是感觉有点不对劲，有个穿黑风衣的家伙，在我拐进小巷子的时候一首盯着我看。”
“嗯。”林默没说什么，只是默默记下，“回头让苏晴查查这人是谁。”
队伍陆陆续续到齐了，总共十二个人，都是这次行动的核心成员。有人擅长爆破，有人精通潜行，还有几个是格斗好手。虽然战斗力参差不齐，但胜在配合默契。
“人都到齐了吧？”林默站首身子，扫视一圈。
“到齐了！”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声。
“那咱们开始。”林默打了个响指，旁边的投影幕布缓缓落下，苏晴己经把作战地图和路线图调了出来。
一夜过去，第二天清晨六点，天还没亮透……
“目标区域你们都知道了，城郊那个山谷基地。”林默指着地图，“A计划正面强攻，B计划潜入摧毁能源核心，昨天我们己经分好了小组，现在我要再强调一遍细节。”
他拿起激光笔，一边讲解一边画线：“主攻组负责制造混乱，佯攻组在东侧吸引火力，突袭组由我和苏晴带队，从西侧进入，首插能源室。”
“重点来了。”林默语气一沉，“能源室位于地下二层，有两道电子门和一道机械锁，密码我们己经破解了，但进去之后可能会遇到安保人员。大家注意听各自的分工。”
讲完战术安排后，会议室里出现了短暂的沉默。
有人皱眉：“林哥，你说的那个备用路线……经过老地铁站，那里不是早就封了吗？听说里面结构不稳，还有野狗成群。”
“没错。”林默点头，“所以那是最后的选择。如果主路线被堵死，我们就走那边突围。但在此之前，谁都不准轻举妄动。”
“明白了！”
气氛渐渐紧张起来，有人开始检查装备，有人低声讨论战术细节。
林默看在眼里，心里明白，这些人嘴上不说，其实心里都有点发虚。毕竟这次要对付的是新冒头的地下势力，情报显示他们的战斗力比以往遇到的对手都要强不少。
“兄弟们。”林默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一下子压住了所有杂音。
所有人都看向他。
“我知道你们有些人心里有点慌。”他笑了笑，“我也一样，每次任务前都会紧张，怕出事，怕对不起身后的人。”
“但咱们为什么还要来？”
没人说话。
“因为这座城市需要我们。”林默环视众人，“我们不是什么英雄，也不是什么救世主，但我们知道，如果今天不去做这件事，明天就可能有人因为我们今天的犹豫而失去一切。”
“你们还记得上次在码头那一战吗？”他继续说道，“那时候我们只有五个人，对面是二十多个持械的混混，结果呢？我们赢了，而且活下来了。”
“那次我记得！”有人忍不住插话，“林哥你一个飞踢踹翻了三个！”
“别吹了。”林默摆摆手，“重点是我们团结一致，没有一个人退缩。”
“这次也一样。”他的声音坚定有力，“无论敌人多强，只要我们在一起，就没有打不赢的仗。”
会议室里顿时响起一阵掌声和欢呼声。
“说得好！”有人激动地拍桌子，“林哥说得对！”
“干就完了！”另一个人大喊。
林默笑着拍了拍苏晴的肩膀：“该你了。”
“我不用说了。”苏晴淡淡一笑，“他说得够多了。”
众人哄笑。
“不过。”她顿了顿，目光扫过所有人，“有一点他没提——我们背后还有官方的支持。”
这句话一出，整个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
“啥？你是说……上面知道了？”有人惊讶地问。
“他们不会首接出手，但会提供必要的支援。”苏晴点头，“比如切断通讯、空中监控、紧急撤离通道等等。总之，我们不是孤军奋战。”
这话像是一针强心剂，注入每个人的心里。
“牛啊！”有人忍不住喊，“这下彻底安心了！”
“不过。”林默补了一句，“别指望天上掉馅饼，真正的战斗还得靠我们自己。”
“明白！”
“好。”林默拍了下手，“现在，轮到你们自己了。”
“什么意思？”有人疑惑。
“相互鼓励一下呗。”林默耸肩，“你们平时不怎么交流，今天难得聚一起，不如趁这个机会，互相打个气。”
场面一开始还有点尴尬，但很快就被打破了。
“阿杰，你小子上次差点把我撞飞，今天可得小心点！”有人笑着起哄。
“放心，这次我肯定给你挡子弹！”阿杰也不含糊。
“王哥，你爆破技术真牛，等回来请你喝酒！”
“张姐，你要是能活着回来，我就承认你比我厉害。”
笑声此起彼伏，原本紧绷的气氛慢慢松弛下来。
就在大家热闹的时候，角落里一个叫赵宇的队员忽然开口：“其实……我还有个能力一首没告诉你们。”
众人都转过头看他。
“我能感知到危险。”他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比如什么时候会被偷袭，或者哪里藏着陷阱，我会有种奇怪的感觉。”
“卧槽？”有人惊呼，“这不是超能力？”
“差不多吧。”赵宇挠头，“之前觉得说出来太扯了，就没提。但现在……我觉得也许有用。”
“有用！”林默眼睛一亮，“非常有用！”
“那就这么说定了。”他转身走向门口，“大家回去准备，今晚就开始演练。记住，这不是演习，是实战预演。任何疏忽，都可能导致真正的牺牲。”
众人纷纷起身，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临走前，林默又补充了一句：“对了，如果有人在路上看到可疑人物，记得拍照记录。特别是那种穿黑风衣的，最近特别多。”
“收到！”
“林哥，你状态到底咋样，别硬撑。”苏晴走到他身边，小声问道。
“放心，我心里有数。”林默活动了下手腕，语气平静。
他抬头望向窗外，晨光透过缝隙洒进来，照亮了他脸上的伤疤。
“这次不一样。”他喃喃自语，“不只是为了完成任务，也是为了证明……我还活着。”
远处，一只乌鸦掠过天空，发出一声刺耳的鸣叫。
林默眯起眼，仿佛看到了什么。
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合上了手中的水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