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沉沉，会议室的灯光在每个人脸上投下深重的阴影。
林默靠在椅子上，手指敲打着桌面，眼神却盯着电脑屏幕上那串反复出现的号码。苏晴站在他身后，眉头紧锁，嘴里还念叨着：“这号码……有点眼熟。”
“是啊，”林默点头，“上次张浩被抓之后，这个号就没动静了。现在又出现了，说明有人接盘。”
“也就是说，内鬼不止一个。”苏晴语气低沉。
“不是不止一个。”林默站起身来，抓起外套，“而是我们漏了一个。”
这话一出，整个房间都安静下来。
“你是说……还有人在暗中配合？”一名队员皱眉。
“对。”林默目光如炬，“张浩只是个执行者，真正的情报传递者还没浮出水面。而且这个人很聪明，懂得隐藏自己，只在关键时刻出手。”
苏晴迅速调出最近几天所有成员的通讯记录，筛选出与那个神秘号码有联系的人。
“有个名字跳出来了。”她指着屏幕，“李晨。”
林默眯起眼睛：“是他？”
“没错。”苏晴继续翻查资料，“他在团队里负责技术支持，平时话不多，做事也很低调，几乎没人注意到他的存在感。”
“越低调越危险。”林默冷笑一声，“这种人最擅长的就是潜伏。”
他们决定连夜行动。
凌晨两点，天海大学东侧的教学楼己经空无一人，只有几盏路灯孤零零地亮着。
林默和苏晴蹲在角落，远远看着教学楼三楼的一间办公室——那里，正是李晨最后出现的地方。
“信号源就在里面。”苏晴低声说，“他己经连续三个晚上十点准时上线，每次都在这里待一个小时以上。”
“看来这就是他的秘密基地。”林默摸了摸下巴，“走吧，该去拜访一下这位‘低调’的技术员。”
两人绕到后门，林默轻轻推了下门把手，纹丝不动。
“锁了。”他低声说。
“我来。”苏晴从包里掏出一个小工具，熟练地插进锁孔，几秒后，“咔哒”一声，门开了。
办公室内一片漆黑，只有电脑屏幕发出微弱的蓝光。
林默悄无声息地靠近，突然，一道金属反光闪过眼角。
他猛地一低头，一把匕首擦着他头顶飞过，钉进了身后的墙壁。
“操！”林默低声骂了一句，“他还真不客气。”
黑暗中，一个人影迅速向窗户移动，显然是想逃。
“跑啥？”林默脚下一蹬，身形暴起，几个跨步就追了上去，一把抓住对方的衣领。
“别动。”他冷冷地说，“再动，我让你尝尝什么叫基因增幅的威力。”
那人挣扎了一下，发现根本挣脱不开，只能作罢。
苏晴打开灯，灯光照在那张脸上——果然是李晨。
“你们怎么找到我的？”李晨脸色苍白，声音发抖。
“你是不是忘了，”林默拍了拍他的脸，“我们这儿可是有战神系统加成的，别说你在学校搞小动作，就算你在火星打喷嚏我都听得见。”
李晨沉默了。
“说吧，谁派你来的？”苏晴开口。
“我……我不是自愿的。”李晨咬牙道，“他们绑架了我父母，威胁我提供情报，否则就杀了他们。”
“又是这套。”林默嗤笑，“你以为我们会信？”
“我说的是真的！”李晨急了，“他们给我发了视频，我爸妈被绑在椅子上，嘴被堵住，眼神里全是恐惧……我没办法，只能配合。”
“所以你就把我们的行动计划泄露出去？”苏晴语气冰冷。
“我没得选。”李晨低下头，“我知道这样不对，但我实在没辙。”
林默叹了口气：“你有没有想过，他们拿到情报之后，会杀掉更多无辜的人？你爸你妈活着的时候，你帮他们；但他们要是死了呢？你还打算继续当他们的狗？”
李晨浑身一震，嘴唇微微颤抖。
“好了，现在不说这些。”林默坐下来，拿起桌上的笔记本电脑，“你既然能接触到核心情报，那就说明你手里肯定有他们下一步行动的资料。”
李晨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打开了电脑，输入密码。
屏幕上跳出一个加密文件夹，标注着：【计划-047】
“这是什么？”苏晴问。
“是新地下势力最新的行动部署。”李晨轻声道，“他们要在三天后，对城南的一个异能者据点发动突袭，目标是夺取一份‘神秘货物’。”
“神秘货物？”林默挑眉，“什么东西？”
“不知道。”李晨摇头，“只知道那东西价值连城，据说跟古老组织有关。”
林默和苏晴对视一眼，心里都有数了。
“行吧，先不管这个。”林默拍了拍李晨的肩膀，“你接下来有两个选择：要么继续当他们的棋子，等他们用完你就丢掉；要么，协助我们，帮你爸妈争取时间，也让我们有机会救他们出来。”
李晨沉默良久，终于点了点头：“好，我跟你们合作。”
“这才对嘛。”林默笑了，“做人不能光顾眼前，要看得长远一点。”
事情比预想的顺利不少，但林默心里清楚，真正的麻烦才刚刚开始。
回程的路上，苏晴忽然开口：“你觉得他说的是真的吗？”
“一半真，一半假。”林默淡淡道，“他确实被胁迫了，但他也享受这种掌控信息的感觉。毕竟，知道别人的命运，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
“那你打算怎么处理他？”
“让他戴罪立功。”林默耸肩，“反正我们现在需要人手，他也算是个技术型人才。”
“不怕他再次背叛？”
“怕啊。”林默咧嘴一笑，“所以我准备给他装个小小的‘监控器’，万一他哪天又想搞事，咱们也能第一时间知道。”
苏晴忍不住笑出声：“你可真是够狠。”
“这不是狠，是经验。”林默望着前方漆黑的街道，“在这个圈子里，信任是最奢侈的东西。”
远处传来钟楼的钟声，十二点整。
城市依旧平静，但林默知道，风暴即将来临。
而他，己经准备好迎接这场风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