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睛瞪得如同铜铃,死死地盯着那张纸,上面的坐标和神秘字句仿佛化作一只只无形的钩子,狠狠勾住我的视线,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好似一只急于冲破牢笼的愤怒凶兽。
齐天身姿挺拔地站在窗边,那修长的手指一下又一下轻轻着信纸边缘,目光如同锐利的猎鹰一般,仿佛能穿透虚空,洞察一切。
“你准备好了吗?”他低沉而笃定的声音响起,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我没有吭声,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心中明镜似的,这场惊心动魄的棋局己然开场,而我们正如同无畏的勇士,一步步迈向谜底的深处!
第二天清早,我们便如同离弦之箭般出发,前往坐标指向的地方——城郊废弃工业区的老厂区。那儿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可是最火的机械制造基地,辉煌一时,如今却荒废多年,只剩下几处厂房改成了仓库或临时办公室,宛如一位英雄迟暮的老人。
一路上,齐天紧紧握着方向盘,如同掌控着命运的缰绳,一声不吭。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他内心的紧张,那股紧绷的气息,就像一根快要绷断的弦。
到了地方,眼前一片破败景象。生锈的铁门半掩着,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故事;墙皮脱落的办公楼歪歪斜斜地立在风中,摇摇欲坠,随时可能倒下;院子里杂草疯长,几只乌鸦从枯树上扑棱着翅膀飞起,发出刺耳的叫声,仿佛是死亡的号角。
“这里……真有人来过?”我小声嘀咕,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突兀。
齐天没有搭话,他如同专业的特工一般,从后备箱拿出小型信号探测器,扫视西周。
“有微弱信号。”他冷冷说道,“就在那边。”
他手指向一栋三层老厂房,那厂房窗户几乎全碎了,门口挂着块锈迹斑斑的金属牌,隐约能看出“恒拓机械”几个字。
我的心猛地一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揪住。
“恒拓?”
齐天点头,眼神冷峻如冰,仿佛能冻结一切。
我们小心翼翼地走进厂房,脚下灰尘扬起一层薄雾,仿佛踏入了一个神秘的世界。屋里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陈旧机油和霉味混杂的怪味,令人作呕。墙壁上贴着残破的安全标语,地上散落着工具零件,像是很久没人动过,仿佛时间在这里凝固。
但奇怪的是,角落里的桌子上竟放着一台开着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显示着加密文件,仿佛在向我们发出挑战。
齐天如同猎豹一般快步走过去,插上U盘开始拷贝数据。我警觉地西处张望,总觉着这地方安静得不正常,仿佛隐藏着无数的危机。
突然,门外传来轻微脚步声,如同死神的脚步,一步步逼近。
我立马拉住齐天胳膊,示意他别出声,两人屏住呼吸,如同潜伏的猎手,躲在门后。
脚步声越来越近,然后停在了门口。
门缓缓推开一条缝,一只戴黑手套的手伸进来,在门把手上停了几秒,又悄悄缩回去,仿佛在试探。
接着,外面没了动静。
我和齐天对视一眼,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和坚定,都明白:我们不是头一批来这儿的人。
齐天继续拷贝数据,他的动作娴熟而迅速,很快就弄完了。他收好U盘,低声说:“回去再看。”
我们离开厂房时,太阳西斜,天空染着血色余晖,仿佛是一场战争后的惨烈景象。齐天开车驶离厂区,我回头看了眼那厂房,感觉它像头沉睡的野兽,正等着合适的时机苏醒,吞噬一切。
回到酒店,齐天立刻打开电脑分析数据,他如同一位顶级的黑客,熟练地解密、调取文件内容。
“这是……一份合同?”我皱起眉头,心中涌起一丝疑惑。
齐天点头,神情凝重得如同一块巨石:“‘恒拓’和‘远航科技’签的合作协议,涉及新型材料研发项目。”
“新型材料?”
“对,而且……”他指着合同条款,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震惊,“这项技术应用领域,正是我们竞标项目重点方向。”
我心里一震,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
“所以林澈真冲着我们来的?”
“不光是他。”齐天冷冷道,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寒意,“背后有人。”
接下来几天,我们全面调查。齐天如同一位运筹帷幄的将军,动用所有关系,追查“远航科技”背景。我则如同一位细致的侦探,发现这公司注册时间短,资本结构复杂,控股公司层层嵌套,很难查到实际控制人。
同时,我们加强对林澈的监控。他行踪愈发诡异,有时整天待酒店,有时深夜外出几小时,回来时神情恍惚,仿佛被恶魔附身。
更让人不安的是,跟踪时我们发现林澈和一个陌生男子短暂接触。那人穿灰色夹克,手腕有明显伤疤,眼神阴冷,如同一条毒蛇。重要的是,他脖子上有个特殊纹身——展翅黑鹰,仿佛是邪恶的象征。
我赶紧把照片发给齐天安排的情报专家,不久,对方回了个惊人消息——
“这个纹身,属于地下情报组织——‘夜枭’。”
“夜枭?”我呆住了,心中涌起一股恐惧。
“专门给跨国企业提供非法商业情报的组织。”齐天冷笑,眼中闪烁着怒火,“擅长渗透、窃听,甚至……暗杀。”
我咽了口唾沫,意识到事情比想象的严重得多,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我们决定加快调查。齐天亲自约见“远航科技”前员工,那员工开始不肯说,如同一个顽固的堡垒。但当他知道可能上了目标名单后,才透露关键信息:
“‘远航科技’幕后老板是陈启,但他是傀儡,真正操控的是‘M先生’。”
“M先生?”我急切地追问。
“没人见过他。”前员工摇头,神情无奈,“只知道他在亚洲多地布局,专收濒临破产企业,用非法手段获取对手核心资料。”
齐天沉默片刻,突然问:“知道他哪国人吗?”
“不清楚。”前员工顿了顿,压低声音,仿佛害怕被人听到,“听说……他和五年前公司泄密案有关。”
我浑身一颤,仿佛回到了那个黑暗的时刻。
那场泄密案是齐天公司最黑暗的记忆,核心研发数据被盗,数十亿项目流产,公司低迷一年,宛如一场噩梦。
而现在,这人又出现了,一场复仇之战即将打响。
当晚,我们把线索集中起来,如同拼图一般,想拼凑出完整真相。
“林澈只是棋子。”我说,眼神坚定,“背后的‘M先生’才是对付我们的人。”
“问题是,他为啥这时候出手?”齐天眉头紧皱,如同两座山峰,“新计划刚上路。”
“也许……”我突然想到,灵感如同火花般闪现,“他知道我们发现了什么。”
话刚说完,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线人消息——
“‘恒拓’最近和境外账户频繁资金往来,一笔五百万美元转到新加坡空壳公司。”
我抬头看齐天,他脸色阴沉得可怕,仿佛暴风雨前的天空。
“看来,这场游戏,才刚开始。”
这时,门外又响起敲门声——
两短一长。
和上次送信节奏一样。
我下意识站起来,齐天拦住我,示意我躲床后。
他慢慢走到门前,透过猫眼看了几秒,然后猛地拉开门,仿佛要将敌人一举击溃。
门外站着个女人。
她穿深色风衣,头发束在脑后,化着淡妆,气质高雅。最吸引我的是她的眼神——冷静、克制,又藏着我读不懂的情绪,仿佛一个神秘的谜题。
“齐天。”她轻声说,声音如同天籁,“好久不见。”
我愣住了,因为我从没听过这个名字。
齐天像被定住,嘴唇微微颤抖,仿佛回忆起了一段刻骨铭心的往事。
“你……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