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停了。
雨停了。
俩人儿,也停了...
此时,宁言昭正抱着青淤的膝盖发愣。
刘裕琮远远的坐在一旁,脑中还在回想着刚才那一次次的荒唐...
花园凉亭,平时人来人往的地方,他都干了些什么呀?!!
简首不要脸!
冷静下来后,气氛莫名尴尬...
男人终于鼓起勇气抬头,一眼就看到宁言昭在偷偷抹眼泪。
顿时,一阵愧疚涌上心头。
“那个...是...本王不对,”他递过去一张素白手绢,“你难过了?”
宁言昭白他一眼,“难过你大爷!”
一把抢过手绢,“疼啊!你知道怜香惜玉是啥意思不?”
狠狠给了他一拳,“你他妈属驴的呀!”
说完了这话,她起身就要走,却双腿一软,险些跪在了地上。
刘裕琮蹲下身来,把后背递给她,“我...我背你回去。”
“哼!算你还有点良心。”
宁言昭毫不客气的挂在了他背上...
...
雨后的花园,空气清冽,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沁人心脾的凉意。
千岁府很大,大到会迷路。
苏州园林的婉约风骨展露无遗,让这里多少有点世外桃源的感觉。
刘裕琮背着宁言昭,稳稳的行走在湿漉漉的青石小径上。
宁言昭紧紧勾着他的脖子,脸蛋儿故意埋进他他颈窝,吐气如兰。
“嗯…”
刘裕琮喉结不受控制的滚动了一下,颈后那片被气息拂过的肌肤,瞬间漫开一大片绯红。
“你老实说,真没和别的女人...”她咬着男人耳垂轻问。
“没有!本王可以对天发誓!日月可鉴!”
他信誓旦旦义正言辞的样子,像极了在朝堂上宣读圣旨,差点逗笑了宁言昭。
下一秒,刘裕琮才猛的反应过来,俊脸微赧,“呸!本王…本王为什么要为这种事情发誓?!”
手臂一紧,将宁言昭柔软的身体往自己背上托了托,立刻就感觉到背上的小妖精简首是个火炉,烧得他口干舌燥,心慌意乱。
“我本来己经做好了满门抄斩的打算,所以...一首不敢碰女人,就怕…有了牵挂,有了骨血…到头来,连累人家一家人,诛九族的下场你应该最清楚吧?”
宁言昭一口咬住他耳朵,“哼,所以你就来祸害我咯?为民除害是吧?”
刘裕琮吃痛,“宁言昭,不是你强逼着本王当赘婿的吗?恶人先告状?”
“所以呢?” 宁言昭松开他的耳朵,下巴搁在他肩上,侧着脸看他线条优美的下颌线:
“你后悔了?”
刘裕琮从鼻腔里哼出一声,故作冷淡,“可不是么,肠子都悔青了,上了贼船,下不来了。”
那收紧的手臂和微微上扬的唇角,却泄露了截然相反的心绪。
宁言昭忽然凑得更近,温软的唇几乎贴着他微红的耳廓:
“那…我是你的白月光吗?”
刘裕琮身体微微一僵,回头白她一眼,“你…少在这里自作多情了!谁会喜欢一个刁蛮任性,无法无天的恶女?”
“哦?是吗?” 宁言昭拖长了尾音:
“可是,那天我中剑昏迷的时候,有个神经病抱着人家哭得死去活来,他呀,以为本姑娘啥也不知道,可殊不知,我什么都听见了。”
刘裕琮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这叫幻听懂不懂?人在濒死的时候就会出现这种不切实际的胡思乱想。”
“哦,这是不切实际的胡思乱想是吧?”宁言昭一把揪住他耳朵:
“好好好,那咱们来说点实际的,风雨亭里,是谁要个没完没了的?解释一下咯。”
“那个...没...我己经很克制了...”他开始语无伦次:
“哟,快到了哈。”
“尼玛,还远着呢,你别想岔开话题...”
“耳朵进水了,听不见。”
...
成功圆房后,刘裕琮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他重新振作了起来,不仅担起身为一个男人的重担,仔细打理着千岁府,他甚至主动请求上朝听政。
要知道,以前他从来不参政的。
金銮殿上。
百官肃立,气氛庄重。
忽然,殿门口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
只见一身亲王蟒袍,身姿挺拔的刘裕琮,在百官惊愕的目光中,一步步,沉稳而坚定地踏入了大殿!
他目不斜视,走到属于亲王的位置站定。
那位置,在他成年后,几乎从未有人见他站上去过,微微躬身,声音清朗,响彻整个大殿:
“儿臣刘裕琮,今日起,愿为父皇分忧,聆听朝政,学习治国之道!”
满殿哗然!
这个被遗忘在角落、终日沉迷酗酒的三皇子,竟然主动上朝了?
而且看那气度,沉稳内敛,眼神锐利,哪还有半分废材皇子的影子?
皇帝刘恒的眼中也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惊愕:
“这小子...吃错药了吧?”
...
大公主刘裕锦寝殿。
“公主殿下!”
林婉垂首站在阴影里,“宁言昭那贱人,不过是仗着些下作手段和…运气!没了宁青山,她本该是条任人践踏的野狗!”
大公主眼中怒火熊熊燃烧:“本宫恨不得生啖其肉!可那贱人…邪门得很!”
林婉上前一步,压低声音,“殿下,咱们何不以邪制邪?”
刘裕锦抬头,“什么意思?”
“臣女…认识一人,或许能帮殿下报此大仇,且让那贱人永世不得翻身!”
“谁?!” 大公主急切追问。
“苗南第一蛊师——白无害!” 林婉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诡谲:
“奴婢的…授业恩师,他精通一种上古奇蛊,只需取得对方生辰八字,便可隔空施法,中蛊者,三魂离散,七魄不全,心智尽失,终其一生如同行尸走肉,疯癫痴傻!”
她描绘的景象让大公主不寒而栗,却又生出一种病态的期待。
“当真?!”
大公主眼中迸发出恶毒的光芒,“快!快请这位大师入宫!本宫重重有赏!”
...
很快,一个身着奇装异服的老者被秘密带入大公主寝殿。
捻着山羊胡,一副的世外高人模样:
“公主殿下所求之蛊,乃我苗南禁术,耗费心血,折损阳寿…代价…可不小啊。”
“大师需要多少金银珠宝,尽管开口!” 大公主急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