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下午,天气很差,狂风暴雨。
好在隧道内有个长椅,陆岩便坐在上面休息。
程挽歌看着外面的瓢泼大雨,喃喃道:
“怎么忽然下雨了,这天气预报也没有雨啊?难道萧敬腾来开演唱会了?”
陆岩听到程挽歌的话,不由得发出一声轻笑,他己经好久没有听到“雨神萧敬腾”的陈年老梗了。
二人在此处坐了十多分钟,雨势也没有渐小的意思,程挽歌便起身走到了雨幕前,看着外面的风景。
程挽歌将袖子挽了起来,露出一截小臂,俏皮的将左手伸到了雨中。
豆大的雨珠砸在她的手掌心上面,不一会儿,便在她的手中形成了一处小水洼。
陆岩觉得有些无聊,将双手枕在脑后,平躺在了长椅上面,听着外面的雨声,他想到了一首歌,便开口唱道:
“一场雨,把我困在这里?”
“你冷漠的表情,会让我伤心?”
“九月的雨就是无情的你?”
陆岩闭着眼睛陶醉在自己的歌声中,一旁正在接雨水的程挽歌回头,看到躺在长椅上的陆岩,程挽歌的红唇勾起一抹坏笑。
她将两只手都伸到了外面,任由雨水将她的手掌打湿,然后程挽歌咬着红唇,抬着沾满了水珠的双手轻悄悄的走到了陆岩的身边,俯视着陆岩。
陆岩对于即将来临的危险毫无察觉,依然沉浸在歌声中。
“我没有放弃,也不会离你而去?”
程挽歌抿唇一笑,将双手握成了拳头,放在陆岩的脸上,猛地弹开。
程挽歌纤细的手指瞬间变成了一把弓箭,将手上的水珠全都射到了陆岩的脸上。
陆岩正闭着眼唱到了副歌部分,忽然感觉到脸上一凉,不由得打了一个激灵,睁开了双眼。
一睁眼,陆岩便看到了一脸坏笑的程挽歌,陆岩抹了一把脸,故作凶狠的说道:
“你个小丫头片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陆岩作势要起身,程挽歌娇笑一声,便往边上跑了一步。
此处的地面不像其他地方用石板铺着的,而是比较崎岖,地面不是很平,程挽歌一激动之下,便踩到了一块突出的石头。
“啊!”
一声尖叫传来,程挽歌痛的蹲下了身子,捂着脚踝,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陆岩赶紧起身,走到了程挽歌的身边,满脸紧张的问道:
“怎么了?”
“好...好疼,应该是扭到脚了...”
程挽歌抬头看向陆岩,一双杏眼里面,噙满了泪水,眼看着就要掉下来。
陆岩二话不说,首接拦腰将程挽歌从地上抱了起来,程挽歌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腾空而起,便被陆岩横抱在怀,又发出一阵惊呼。
还没来得及说话,程挽歌就被陆岩抱到了椅子上坐着。
陆岩看向了程挽歌的右脚,原本白皙的脚腕上有些红肿,陆岩皱了皱眉头,对着程挽歌说道:
“腿放上来。”
陆岩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示意程挽歌把脚放上面。
“啊?”
程挽歌脸颊一红,有些犹豫。
但她看到陆岩的表情却又十分认真,眼神中满是担忧之色,程挽歌便不再扭捏,抬起右脚轻轻的放到了陆岩的大腿上面。
陆岩没有废话,首接将程挽歌的鞋子脱了下来,看着面前的一只白袜,陆岩扭头对程挽歌说道:
“忍着点啊。”
陆岩轻轻的从脚腕处掀起了白袜的一端,程挽歌的脚踝己经有些肿了起来,陆岩掀袜子的时候,明显感觉到程挽歌因为疼痛而身体抖了一下。
陆岩双手将袜子撑开,然后小心翼翼的褪了下去,露出了程挽歌的脚。
程挽歌的脚趾和她的手指一样修长,指甲也是呈现出淡粉色,就连脚底板都是白里透红的,足弓十分完美。
程挽歌被脱掉袜子之后,一时之间有些难为情,脸上顿时红了起来。
陆岩看着程挽歌的脚,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依然轻轻皱着眉毛,盯着程挽歌发肿的脚踝处。
此时他们所处的这一小块空间内静谧无比,只能听到外面哗啦啦的雨声。
“刺啦!”
陆岩将旁边的双肩包拉开,从里面的夹层拿出了一个塑料袋。
“还好我事先有准备。”
陆岩将塑料袋打开,是事先买的一些创可贴、红花油、驱蚊液等药品。
他把红花油拧开,看向了程挽歌。
程挽歌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柔弱,不似刚刚恶作剧那般调皮,眼睫毛上面还挂着泪珠。
“忍着点疼啊!”
陆岩不给程挽歌拒绝的机会,首接将红花油倒在了手中,一双大手搓热之后盖到了程挽歌的脚上。
程挽歌只感觉自己的脸颊和脚腕处一样慢慢发烫,外面的雨雾随风席卷到了她的俏脸上,十分的冰凉。
陆岩的手很温暖,也很厚实,不轻不重的在她白皙的脚上面搓动着。
“疼吗?”
“还...还好,不疼...”
随后陆岩将左手放到了程挽歌的脚腕,右手握住了她盈盈一握的脚掌。
“学姐。”
陆岩看向程挽歌,轻轻的喊了一句,声音轻柔。
“嗯?”
程挽歌听到陆岩忽然喊自己,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便抬头看向了陆岩。
二人视线相撞,程挽歌见到陆岩的嘴角缓缓勾起,露出了一丝莫名的微笑。
随后,程挽歌便感觉到陆岩的一双大手猛地发力,脚腕处一阵剧痛传来!
“啊!”
剧痛来得快去得更快,但还是疼的让程挽歌的眼泪掉了下来。
“你干嘛啊...呜呜呜,好疼啊...”
陆岩大概是一个很贱的人,见到程挽歌哭了,他竟有些想笑。
“幸好你的脚扭的不厉害,我刚刚给你正了一下,休养几天就好了。”
程挽歌这才停止了哭泣,陆岩递过去一张纸,程挽歌擦了擦眼泪,然后活动了一下脚。
程挽歌将白皙的脚丫在陆岩的大腿上晃了晃,虽然脚腕上面还有有些肿,但不似之前那么痛了,程挽歌顿时露出了笑容。
“真的比之前好多了诶!你怎么做到的?”
“我爷之前是村里的老中医,跟他学了点手法。”
陆岩说着,就从身边拿起程挽歌的白袜子,从她的前脚掌部位套了上去。
“学姐,你的脚上功夫不怎么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