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珠回到东宫,又得知顾羽没来。
薄凌闻着味就来了。
“公主来过?”他大惊失色,他不过是睡了会,怎么就错过了。
“奇怪,翡翠明明说了,她来了啊。”
赵明珠疑惑,心中有些怪异感,然后就要扭头去进宫。
顾清珩抓住她手腕,赵明珠低头看过去,疑惑问:“干什么?”
顾清珩脸色不变:“去验证下那方子是否有效。”
赵明珠:……
她转头就要跑,但被顾清珩拦腰抱起。
目睹整个过程的薄凌:……
他这么大个人在这,就没人理理?
夏季多雨,外面沥沥淅淅,雨水落在芭蕉叶上,汇聚后隐没泥土中。
室内旖旎,赵明珠手臂伸出,想要爬走。
但脚腕被捏住,又被拖进深渊。
“不行……不行……”
“行的,乖。”
外面风雨渐盛,苏鹿伸手将窗户猛然关上。
本己经睡着的双云迷瞪着起身,看清楚她后,没好气:“轻点不行?”
本来她不用住在这,但双云担心她使坏,决定日夜盯着才放心。
苏鹿进入东宫许久,才猛然发现,自己竟然根本没有机会靠近顾清珩。
这跟她脑中设想完全不同。
她怎么甘心!
而双云算是撞上了,苏鹿恶毒想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了。
她走去茶碗处,倒茶时撒了些毒进去,这些是慢性毒,能够不引起旁人注意。
“双云姐姐,对不起。”若说苏鹿最擅长什么,便是装乖。
双云看着她捧着碗茶,脱口而出:“你不会想毒死我吧?”
苏鹿心头一紧,这小贱人这样敏锐?
下一刻双云就接过:“算了,你毒死我,你也跑不掉。”
听见这话,苏鹿笑了。
但茶碗停在双云嘴前,她看眼前人:“不行,你先喝一口。”
苏鹿笑容一滞:“双云姐姐,这是我的赔罪茶,我可以自己去倒。”
双云听后一瞪:“那怎么能行,万一你专门下在茶碗中。”
苏鹿深吸一口气,这个双云怎么事那么多!
“你不喝,那我很有理由怀疑你,这茶有毒!好,我这就要去找太子妃,将你赶出去!”
双云说做就做,掀开被褥就要下地穿鞋。
苏鹿真是怕了她,端过茶碗,小喝了一口:“双云姐姐,你看我喝了。”
双云亲眼看了她喉咙上下动后,然后继续躺回去,打着哈欠道:
“那你全喝了,我不渴,睡了。”
这个贱婢!苏鹿捏着碗恨不得摔在对方脸上,她恶狠狠看着双云。
双云本来己经要入睡,又被唤醒。
入目就看见对方泪眼蒙眬,好不可怜。
“双云姐姐,我知道我平日愚钝,惹怒姐姐。姐姐就真不肯原谅我一点?我往后一定恪守本分,绝不逾矩。”
双云瞌睡虫上脑,听得稀里糊涂,只觉得对方实在吵死了。
她起身后夺过那碗茶,一饮而尽:“行了满意了吧,再吵我要敲你了。”
叽里咕噜的,天一亮她就让太子妃赶她出去。
可惜这个愿望,天亮后也没有实现。
双云站在门口,望着金珠:“还没起?”
金珠脸红扑扑,轻声道:“嗯嗯,殿下方才让我们不必唤醒太子妃。”
双云听后冲着金珠挤眉弄眼:“主子们恩爱,是好事。”
她在宫中多年,上面主子开心,她们这些下人才能更加舒服。
主子阴着脸,她们也别想好过。
对此,金珠深以为意。
“不知道,我们何时才有小主子。”她始终记挂着这件事。
“这个我们哪里管得着。”双云偷偷伸着胳膊,然后看见长树来了。
“这是什么?”长树身后人搬来五个箱子。
长树将一个胡饼给她,双云掰了一半给金珠。
“下次多带些,巧儿金银珠姐姐都要有份。”她咬着胡饼轻声说。
金珠眼瞅两人,高兴极了。
长树点头:“好。”
然后道:“这是殿下送太子妃的房契。”
双云咬着胡饼下巴来不及合上:“什么东西?我怎么就听不懂了,你再说一遍?”
“这五箱都是房契,是殿下承诺给太子妃的。”
双云默默吃着胡饼,她头一次听说房契能用箱形容的。
“不止。”长树指了指后面带来的匣子。
“这里是黄金,之前太子殿下没收的私房钱,也多倍还回来了。”
加上太子妃手中的私库钥匙。
东宫的财产,几乎都在上面了。
看着双云眼中的艳羡,长树小声道:“虽然我没有殿下那般富有,可这些年我也存了不少银钱,能买下一房的。”
“你喜欢什么样的?”
金珠再也忍不住,捂唇笑起来:“这就开始准备婚房啦?”
双云听后红从脖子下蔓延至耳朵后。
她嗔道:“取笑我,快把胡饼吐出来,还给我!”
吃下去的东西还怎么还,金珠将最后一口塞进肚子,然后跑走了。
但是转头就看见长河站在垂花门处,金珠回头看,以为他在看长树。
金珠调侃道:“你来的正好,那俩人正在说要去看新房,长树只有你这个弟弟,你不得跟着去替把关下?”
长树听后深觉有理:“阿弟,到时候和我们一起去看看,看看缺什么提醒为兄下。”
长河听后要笑不笑:“兄长穷得只剩下那房,你确定要嫁进我们家?”
对此,双云羞愤极了,瞪了几眼三人,跑去不忘初心盯引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