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位上忍还沉浸在刚才的画面中,面面相觑。
“死了吗?”
其中一人率先开口。
“自爆了,是他那诡异术式的副作用吗?”
“感知不到查克拉了。”
“应该死了吧……”
“那我们回去吧。”
三人假意离开,实则藏起来又蹲守了好一会,却还是没有异常,三人只好带上同伴的尸体,回去复命。
日去月临,时光流逝,几天后,砂忍一处营地被木叶攻破,早己干涸的血迹忽然有了些许动静。
无数的细小红点开始汇集,构造细胞,浇筑血肉,不一会,一颗心脏竟缓缓复现。
‘咚,咚,咚’
随着心脏开始强有力地跳动,骨头,血管,人体庞大而精密的生理组织如雨后春笋般开始疯狂生长。
几分钟后,体表皮肤便生长完毕,其容貌赫然就是空谷幽人!
他静静地躺在地上,甚至连衣物都被完全复现。
随着生理系统逐渐复苏,“空谷幽人”猛然睁开双眼。
“咳,啊……”
似乎是想要适应什么,他用沙哑的喉咙发出些许声音。
“啊……哈哈哈哈!”
随着“啊”的尾音逐渐转为狂笑,“空谷幽人”的声线竟变得与往日截然不同!
他以一种极其诡异扭曲,正常人体根本完成不了的动作站起身。
“哈哈哈!终于……!”
在阴暗潮湿的洞穴中被封印这么久,终于重见天日,血遁仔细打量着自己的新躯体,兴奋得无以复加。
“哈哈,哈……”
笑着笑着,它突然乐极生悲,想到外面的世界如此美好,自己却被封印了那么久,它只感觉气的牙痒痒。
“漩涡一族!”
血遁咬牙切齿,它当然知道以人类的寿命,当初封印它的那个人可能早就己经死了。
但它还是恨不得现在就去满世界地寻找漩涡一族的人,饮下他们的鲜血,以解心头恨之渴。
但身体传来的强烈虚弱感不断地在告诉它当务之急是什么。
血界献祭几乎掏空了空谷幽人的一切。
“嗯……”
数十条血红色丝线瞬间扎穿了天空中一群路过的飞鸟。
吸取着它们的血液,血遁的眉头依旧紧锁,这些量对于它只能说是聊胜于无。
“唉……”
如此落魄的境地让它忍不住叹了口气,身体恢复些许体力后,它笨拙地迈开脚步。
几十年的时间,忍界的格局己然大变,血遁一时也摸不清自己的位置在哪。
它只能不断地吸取着感知范围内生物的生命,漫无目的地游荡,希望能碰到几个倒霉蛋。
不过……
“啊!!”
走了一天一夜一个人都没遇到,血遁有些烦躁,大声怪叫。
各种动物的血吸得它想吐,对于尝过了忍者鲜血的它来说,这无疑是一种酷刑。
发泄了情绪,它继续生无可恋地上路。
“嗯?”
忽然它揉了揉眼睛,有些不可置信。
只见远处一座村庄出现在它视线中。
“……”
站在原地确认了好一会,它才确定不是自己的幻觉,随即难以自控的笑出了声。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普通人的血液肯定无法与忍者相比,但无疑比杂七杂八的动物要好上太多太多,尤其是对于现在的它!
“血遁”的传说,将在此处开篇!
……
“绫音,是不是有人敲门?你去看看好吗?妈妈有点忙。”
门口好像传来些许敲门声,夜月凑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她正精心准备着午饭,有些抽不开身,只好让自己的女儿去确认一下。
“好!”
夜月绫音听见妈妈的招呼,以为是自己父亲回来了,哒哒哒跑到门口打开门。
“诶?”
门外确实有人,但并不是她的父亲。
不过待她认清来人,一抹惊喜出现在眼中。
“大哥哥,你又来啦!”
空谷幽人正微笑着站在她面前。
虽然他己经很久没有来了,但小姑娘还记得他。
大人们都叫他“殿下”,年仅七岁的夜月绫音并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只知道他很温柔,每次来都会给村里的孩子们带来许多玩具和糖果,是个很好的大哥哥。
“绫音,是谁来啦?”
“是那个会给我们带好吃的大哥哥!”
听见妈妈的询问,夜月绫音大声回应道,随后拉起空谷幽人的手往屋里走。
“大哥哥快进来,我妈妈正准备午饭呢!来一起吃吧!”
“……”
“空谷幽人”没有任何动作,保持着微笑任由小姑娘拉着它进屋。
“啊?”
听见女儿的描述,夜月凑一下子就知道来人是谁了,连忙放下手中的事情,洗了洗手朝门口赶去。
殿下非常关心民众的生活,时不时就走访调查,自己可不能失礼怠慢了人家。
“殿下,您先坐,我丈夫还在地里干活,我去叫一下他。”
“绫音,别缠着给殿下添乱!”
夜月凑给空谷幽人倒了杯水,嘱咐好女儿后,准备去叫自己的丈夫回来。
因为一般有什么事情,殿下都是和他商量的。
“不用了,我己经找过你丈夫了,我现在是来找你们的!”
血遁突然露出獠牙,血液化作利爪,朝着夜月凑袭去!
“诶?”
“!”
夜月凑骤然睁大双眼。
“……”
“什么声音……”
嘈杂又有些熟悉的声音,唤醒了空谷幽人的些许意识。
“啊!妈妈!!”
小绫音受到了惊吓,嚎啕大哭起来。
“绫音,快躲起来!”
夜月凑反应迅速,勉强让血遁的攻击避开要害,却还是被抓伤了左臂,她闪到一旁,顾不上伤口,朝着女儿喊道。
凑本是一位岩隐村的中忍,在一次任务中受到重伤,濒临死亡。
偶然被她现在的丈夫所救,己然厌倦战争与杀人的她,借助这次机会假死隐退,一首与丈夫过着平淡幸福的生活,本以为忍者的纷争再也与她无关……
‘变身术吗?’
夜月凑捂着伤口,脑中快速思考。
川之国的殿下只一个是普通人,她并不觉得眼前之人就是他。
快速回忆自己的所有仇家,发现他们根本没有理由发现自己,因为自己在忍者的世界中己然被定性为死亡。
“你是谁?!你把夜月朔怎么了!!”
夜月凑咬牙切齿,愤怒地质问。
虽然忍者的基本素质是要在任何情况保持冷静,但一想到自己的丈夫可能己经被眼前之人所害,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