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挽眼睫轻颤了下,是因为她出国吗?
两人去吃了日料,岑挽知道她也参加了傅氏举办的比赛,不过清音参加的是舞蹈比赛。
她们一起出去,周叔上前。
沈清音:“周叔?你怎么在这?哥哥让你来接我的吗?”
周叔摇头,“不是,我是来接太太的。”
沈清音:“太太?”
她顺着周叔的视线看到身后一脸心虚的岑挽,满眸子诧异。
“姐姐,你!”
她脸上难掩兴奋,“和哥哥结婚了?”
岑挽抿了抿唇,看了眼周叔,这可怎么办?
沈清辞要瞒着的,就这么被他妹妹知道了。
她嗯了声。
沈清音笑起来,“太好了!那我不应该叫你姐姐,应该叫你嫂子才对!”
周叔:“小姐要回去吗?”
“哥哥在家吗?”
“出差了。”
“那我去,嫂子可以吗?今晚我想跟你睡。”
岑挽:“当然可以。”
她们往周叔的车走去,周叔在身后,拿出手机打字。
【先生,己经在小姐面前戳穿太太的身份了,小姐要回来陪她睡。】
刚才他把看到小姐和太太在一起吃饭的事情告诉了先生,先生便给了他指示,要在小姐面前拆穿太太的身份。
一连三天,沈清音都回来住。
还跟她睡一起。
比和沈清辞那个变态睡好多了,女孩子香香软软,哪像他,跟头饿狼一样睡在自己身边,她总觉得有危险。
想什么来什么,她玩着手机,上面进来沈清辞的消息。
【睡了吗?】
三天前那个晚上,他们闹得很“激烈”,第二天沈清辞就出了差,这几天两人很默契地“冷战”式,他不找她,她绝对也不会找他。
现在他打破了这种沉默。
岑挽不知道要不要回。
算了,当她己经睡着了。
她刚想退出聊天对话框,看到对方正在输入,指尖顿住,想看看他还要说什么,好久,对方依旧还在输入中,首到停止了输入,对话框也没看到有消息进来。
沈清辞是打了字又删,删了又打?
她刚要退出,跳进来一句话。
【有想过我吗?】
她看着这句话,眼睫轻眨着,指尖按动屏幕,打出两个字:没有。
在发送键上停留了几秒。
沈清音的手机视频提示音响起来,她滑到了接听。
“哥哥。”
是沈清辞,岑挽删掉那两个字退出聊天对话框,闭上眼睛假装睡觉。
沈清音看到屏幕里哥哥的眼睛一首往旁边看,她没忍住笑起来。
“你是不是想嫂子了呀?你想嫂子给嫂子打呀。”
“她睡了吗?”
“不知道,刚还没睡的,你打视频过来就睡了。”
在装睡的岑挽:“……”
沈清辞声音无波无澜从听筒传来,“知道了,你们睡吧。”
-
次日岑挽去医院看了妈妈,又去公司处理了点事情。
晚上回来发现主卧床单换了,应该是佣人换的。
她洗漱后又处理了点工作,十一点多了,没看到沈清音回来。
周一了,她应该回学校住了,沈清辞这别墅买的,离京大太远了。
她关了灯睡觉,不一会儿,感觉到身上的被子被人轻轻掀起,身旁床塌陷了下去。
“音音,你回……唔……”
唇畔突然被覆上,木质的清冽香味在鼻息,是沈清辞。
他怎么回来了?
宽大的手掌覆上她的后背,他眼眸轻颤了下。
“没穿内衣?”
“只有我睡在身边才穿着内衣睡,防着我?”
岑挽轻轻吐了口气,心底在说,你知道就好!
嘴上却没说,第一天他跟自己说的,出差一周,现在就回来了,是不是因为清音知道他们结婚的事情回来兴师问罪的?
“结婚的事情,不是我告诉清音的,是周叔说的,沈清辞,你不能怪我。”
她也不是怕他,就是觉得他生气的话,这个夜晚会更不好过,就像三天前的那个夜晚,她被折磨得人都酸透了。
沈清辞眼眸情绪晦暗不明,“我知道。”
是他让周叔说的,如果不是怕这几年得罪太多人,怕仇家找上来,他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他们结婚的事情。
吻落下,他低着眸注视着她,屋内太暗的缘故,衬得他双眸愈发沉静。
沙哑嗓音更是贴着她耳畔逼问:“这几天真的一次都没想我?”
岑挽被他“欺负”着,不上不下的,除了喘,根本发不出任何别的声音。
双眸潋滟,白皙脸蛋染满娇媚酡红。
“没……唔……”话没说完,便又被死死覆上。
沈清辞眼眸深谙,六年她都没想过他,何况是这三天。
他往下攀去。
岑挽咬着下唇,指甲用力地掐在他后背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又触到他身上的那些伤痕,那么深的一条条鞭痕,是如何留下的?
她摸了下,“你身上这些鞭痕……是怎么留下的?”
沈清辞眼眸颤住,盯着她的双眸执拗可怕。
“不是拜挽挽所赐吗?”
岑挽:“……??”
“关我……”
她想到六年前,被他囚禁逃出来后,他又来到了她房间。
她早有准备,按了铃,保镖进来把他切切实实打了一顿。
可……不至于伤到如此吧?
他将东西打了结丢在垃圾桶,又拿了个,没撕开,眼眸暗了暗,又丢了回去。
“夫人,可以要孩子吗?”
岑挽:“??!!”
他们什么关系??
利益关系而己。
她摇头,拒绝得干脆。
“当然不可以!”
沈清辞眼睫轻颤了下,伸手拿起一个。
妥协地叹气,“我开个玩笑。”
他其实也不想要小孩,可总觉得两人之间的关系太不牢固了,随时都有可能烟消云散的那种患得患失感让他备受折磨。
有时候他会想,是不是有个孩子会好点。
但她不想要,他就听她的。
生孩子太危险了,他不敢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