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辞还想说什么,被她推出了门,门重重关上。
他站在门口,不知所措。
情绪慢慢缓下来些许,刚才说话确实过激了。
他拍了拍门,“挽挽,对不起,我刚刚不应该那么说。”
他唇瓣被她咬破了,很疼,又很麻。
“滚呐。”里面又是不耐烦的一声吼。
“他们都说谢屿是你的未婚夫,上次我生病、还有这次,明明答应了要跟我去看电影,你还是抛下我走了,我吃醋才会这样。”
他在门口一句句解释着,明明是他挑起的争吵,现在哄人的也是他。
“你以后能不能少一点去见他?”
最好一次都别见,每次她和谢屿见面,他从心底害怕。
岑挽被吻得唇畔像是充血般,脸颊也是气得红彤彤的,听到这句,她有些不屑地笑了下。
“不能!”
“你以为自己是谁?”
她觉得他真的好烦,竟然怀疑她和她的朋友。
说到未婚夫,高中的时候,她因为喜欢谢屿,也是为了气母亲岑雾,就去追谢屿,后来谢屿以她太小了,拒绝了她,还出了国。
岑雾没被气到,反而很开心,她觉得谢家门当户对,当即和谢家夫人谈了他们的婚事……
谢屿那人敢拒绝她,她当然不愿意。
婚事也就不了了之。
结果被传出来的就是她追谢屿,还让自己妈妈去谢家谈了婚事。
所以这些人总是拿她和谢屿开玩笑。
沈清辞就是这样怀疑的?
但他也不能干涉他交友。
他以为自己是谁?
在门外的沈清辞氤氲在眼眶里的泪瞬间落了下来,像是有冰刀子割进肉里,弄得心脏抽抽地疼。
他扯了扯唇,是啊,他以为自己是谁。
还妄想管她对谢屿的态度。
可他来不是想和她吵架,他只是心里难受,很嫉妒谢屿。
还想说什么,陈管家上来“请”他走了。
-
给岑挽买金镯子花了下个学期的学费,沈清辞不能只做项目,项目工期长,来钱慢,他还是得在空闲时间去做兼职。
打从上次吵架后,他又是好几天没见到岑挽。
给她发的消息,全都没得到回复。
再次见到是在酒别重逢。
他在兼职服务员,她和朋友们来玩。
在走廊里,他看到她指尖夹着一抹红,旁边站着的是路齐,还有谢屿。
岑挽放到鼻子前闻了下,“这味道好怪,你们男生为什么都那么爱抽烟?”
谢屿笑,“不会抽就别抽。”
岑挽不服气,将烟放到嘴里深吸了口,“咳咳咳……”
一旁的两个男生大笑起来。
岑挽脸都被咳红了,她有些不信邪,还想再抽一口,手里的烟被抽走了。
沈清辞拉着她往长廊尽头走去,将那烟扔进了垃圾桶,攥着她的手在水龙头下洗了起来。
“做什么!”岑挽眉头紧蹙,这人二话不说就将她拉到这。
沈清辞脸色闷闷的,“抽烟不好。”
闻言,岑挽彻底冷下脸,眼神冰冷如刃,天生带着盛气凌人。
她微侧头眼神有些探究意味看着他,语气很不耐烦。
“沈清辞,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那么爱管人,你家住大海呢。”
沈清辞眼睫低垂着,他比岑挽高了二十多厘米,差不多一整个头的身高差,但是气场弱的却是他,表情小心翼翼又委屈。
“挽挽,我是为你好。”
这句话,让岑挽眉头极为不适地紧蹙起来。
曾几何时,这句话常常从岑雾的嘴里说出来,以为她好的名义让她放弃自己喜欢的东西,去做不喜欢的事情。
她脸色彻底冷下来,一双清凌凌的双眸像是淬了冰般,冷得可怕。
“我需要吗?”
此时的她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清冷劲,冷漠疏离。
让沈清辞本就小心翼翼的情绪更加放大起来,更为不知所措起来。
上次两人分开,他本就惹她不开心。
现在好像又惹她不开心了。
他拉住她的手,“对不起,是我不好,不吵架了好不好?”
岑挽却在气头上,甩开了他的手。
“别管我,我不需要。”
说完转身回去,路齐他们笑了下。
“大小姐,还以为你会和男朋友走呢。”
岑挽没说话。
沈清辞在身后看着他们的背影,有一层层的酸意漫上了心脏。
岑挽回去包厢之后,兴致蔫了起来。
他们玩到很晚,她有些困倦了,起身出了包厢,从卫生间出来,看到沈清辞在门口。
看到他就更烦,岑挽当做没看到从旁边经过,沈清辞上前拉住了她的手腕。
“挽挽。”
“你记不记得,当初就是在这里,你跟我说想让我帮你补课。”
“我给你补课的第三天,你告诉我,当初想让我给你补课是假,是因为在这里对我一见钟情。”
沈清辞明明知道这些都是假的,他还是想用这些企图能缓和一下两人之间的关系。
他不知道怎么哄。
听到这些,岑挽眼睫微微轻颤了下。
沈清辞还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他要是知道……
在她想着的时候,沈清辞从背后抱住她。
温热的呼吸喷薄在她耳后最细腻的皮肤处,“挽挽,都是我不好,我们不吵架了好不好?”
是他太嫉妒了,能和她在一起就很好了,可他那汹涌的爱意,很渴望能得到对方的一点点回应。
他吻得很轻,有些痒,被碰过的地方像是电流经过,两人这半个月的时间都在吵架冷战,很久没有这么亲密过,岑挽有些受不住,腿都微微发软。
偏偏那人手上还轻轻挽着她的腰,在她耳旁落下一句。
“你很久没要我了,挽挽。”
-
十分钟后,最近的酒店。
岑挽红唇水润微肿,双眸潮湿泛红。
胸前柔软在男人口中厮磨。
沈清辞黑眸缄默,目光聚焦在女孩儿明媚的五官。
突然,突兀的铃声响起,岑挽眼皮颤了颤。
是她的手机。
此时握在沈清辞手里。
她艰难开口:“挂了。”
沈清辞嗯了声,看着谢屿两个字,黑眸暗下来,滑去挂断的时候,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又悄悄地滑了回来。
电话被接通了。
他满脸诧异,装得无辜,“怎么会?”
“岑挽,你去哪了?这么久没回来。”
岑挽咬住下唇,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谢屿打了电话进来,出现了第三个人,沈清辞有些控制不住。
糜糜之音无可抑制从她嘴里溢出。
“挽挽,小点声。”
“岑挽!”电话那边大声吼了起来。
“你他妈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