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香啊！”
莎莎忍不住欢呼起来，小眼睛里全是渴望。
小米粒也咽了咽口水，乖巧地站在张帆身边，没有吵闹。
张帆微微一笑，先给两个小丫头一人盛了一小碗。
“慢点吃，小心烫。”
然后，他又盛了满满一大碗，几乎冒尖。
“小米粒，莎莎，你们先吃着，我给一大爷家送点过去。”
“嗯！”
两个小丫头捧着碗，小口小口地吃起来，幸福得眯起了眼睛。
张帆端着那一大碗大盘鸡，又拿了几个馒头，往一大爷易中海家走去。
刚到一大爷家门口，就听到里面有说话声。
“一大爷，一大妈。”
张帆在门口喊了一声。
“哎，是小帆啊，快进来快进来。”
一大妈热情地迎了出来。
张帆走进屋，发现聋老太太也在。
聋老太太正坐在桌边，手里拿着个窝窝头，慢慢啃着。
桌上摆着简单的两样小菜，还有一碗粥。
“小帆，你这是……”
易中海看到张帆手里那一大碗肉，有些惊讶。
“我今天炖了只鸡，给您跟一大妈送点尝尝。”
张帆笑着把碗放到桌上。
“哎呦，小帆，你这太客气了。”
一大妈连忙推辞。
“你自个儿留着吃啊，给我们送什么。”
“是啊，小帆，你现在带着个孩子，正是需要营养的时候。”易中海也说道。
“我们老两口，吃点什么都行。”
张帆却坚持把碗放下。
“一大爷，一大妈，你们平时没少照顾我跟小米粒。”
“这点东西，算什么。”
“你们快趁热吃。”
他态度坚决，易中海和一大妈也不好再推辞，心里却是暖烘烘的。
就在这时，一首没说话的聋老太太，突然抬起头，浑浊的眼睛看向张帆。
“小子。”
聋老太太的声音有些沙哑，“我问你，你是不是打了傻柱？”
一大爷和一大妈脸上的笑容都僵住了。
他们没想到聋老太太会突然问这个。
张帆倒是坦然，迎着老太太的目光，点了点头。
“是，我打的。”
他回答得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犹豫。
聋老太太的脸色唰地一下就沉了下来。
“哼！”
聋老太太重重地哼了一声。
“傻柱虽然浑，但他是我看着长大的。”
“你凭什么打他？”
这话一出，明显是要替傻柱讨个说法了。
一大妈赶紧想打圆场。
“聋老太太，这，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易中海也皱了皱眉，他知道聋老太太护短，尤其是对傻柱。
没等张帆开口，易中海抢先一步，沉声说道。
“聋老太太，这事儿，赖不着张帆。”
他转向聋老太太，语气带着几分郑重。
“是傻柱不对在先。”
“头一天，傻柱在食堂里，故意给张帆的饭盒里颠勺，不是土豆就是白菜帮子，一块肉都没有。”
“张帆找他理论，他还骂骂咧咧的。”
“这事儿，食堂好多人都看见了。”
聋老太太眯了眯眼，没说话，显然是在听着。
易中海继续说道。
“傻柱更是过分，在废厂区那边堵张帆。”
“要不是张帆有点拳脚功夫，还不知道要被傻柱他欺负成什么样呢。”
“您说，这事儿，能怪张帆吗？”
易中海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把责任清清楚楚地推到了傻柱身上。
聋老太太那张满是褶皱的脸，颜色变了几变。
她再想护着傻柱，也架不住易中海把话都挑明了。
食堂颠勺，厂区堵人，这两样，哪一样不是傻柱自己作的？
张帆心里跟明镜似的。
这易中海，不愧是院里的一大爷，处理起事来，确实有两把刷子。
三言两语，就把聋老太太的气焰给压下去了。
哪怕聋老太太再偏心傻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听着易中海摆出的事实，也不得不掂量掂量。
不过，张帆对这聋老太太，倒也没生出多少恶感。
聋老太太嘛，上了年纪，护着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也算人之常情。
再说，这聋老太太也就是偏心眼儿，跟那些个心思歹毒的坏种，还是有区别的。
她是个五保户，吃喝不愁，国家养着。
平日里除了偏袒傻柱这点让人诟病，倒也没听说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
不像院里某些人，表面一套，背后一套，那才真叫人恶心。
这么一想，张帆对这聋老太太的观感，倒是更好了些。
说到底，就是个有点糊涂，又格外护短的老人罢了。
眼见着聋老太太不再吭声，只是闷闷地坐在那儿，一大妈赶紧又端起那碗香喷喷的肉。
“聋老太太，您尝尝，小帆这手艺，真不赖。”
“可香了。”
气氛总算是缓和了下来。
张帆又客气了几句，便起身告辞。
他得回家看看小米粒。
走出易中海家，张帆深吸一口气，他现在啊，只想赶紧回家，陪闺女吃饭。
推开自家屋门，小米粒冲了过来，一把抱住张帆的大腿。
“爸爸！”
莎莎也怯生生地站在一旁，小声喊了句。
“张帆叔叔。”
张帆笑着摸了摸小米粒的脑袋，又对莎莎点了点头。
“饿了吧？爸爸回来了，咱们开饭。”
桌上己经摆好了饭菜。
一盘炒青菜，一盘土豆丝，还有早上剩下的棒子面粥。
虽然简单，但屋里暖黄的灯光一照，也显得温馨。
小米粒早就馋坏了，小眼神时不时就瞟向张帆带回来的那个空碗。
张帆哪能不知道她的小心思。
他从厨房里端出自己那份肉，故意在小米粒面前晃了晃。
“香不香？”
小米粒的眼睛瞬间就亮了，小脑袋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
“香！”
“馋不馋？”
“馋！”
小丫头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张帆哈哈一笑，把肉分成三份。
“来，小米粒一份，莎莎也有一份。”
“谢谢爸爸！”
小米粒欢呼一声，拿起筷子就夹了一块最大的。
莎莎看着碗里油汪汪的红烧肉，有些不知所措。
她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多肉。
“吃吧，莎莎，跟叔叔不用客气。”张帆温和地说道。
莎莎这才小心翼翼地夹起一小块，慢慢放进嘴里。
那肉炖得软烂入味，小姑娘的眼睛，一下子就弯成了月牙。
真好吃。
张帆自己也夹了一块肉，嗯，味道确实不错，肥而不腻，瘦而不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