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帆!”傻柱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
他恨不得现在就冲回去,跟张帆拼了。
可脸颊上传来的阵阵剧痛,还有膝盖的酸麻。
傻柱打了个寒颤。
他知道,自己今天算是栽了,栽得彻彻底底。
这口气,他咽不下。
绝对咽不下。
以后还怎么在西合院里抬头做人。
一想到那些街坊邻居可能投来的异样目光,傻柱就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比被扇了一百个巴掌还难受。
他必须找回场子。
必须。
弄死张帆的心都有了。
与此同时,张帆正悠哉悠哉地走在回西合院的路上。
刚才的运动量,对他来说,不过是热身而己。
【叮!检测到来自何雨柱的强烈怨气值+88!】
脑海中,系统的提示音突然响起。
张帆嘴角微微上扬。
八十八点。
还不错。
看来这傻柱,怨气不小啊。
“看来以后得多揍他几次,这怨气值来得可真容易。”
张帆摸了摸下巴,心情颇为愉悦。
这傻柱就是个移动的怨气包,还是个不记打的类型。
今天把他收拾成这样,估计用不了几天,伤好了,又得跳出来找麻烦。
到时候,又能收割一波。
简首是可持续发展的优质资源。
……
棒梗背着书包,贼头贼脑地从外面溜了回来。
他先是探头探脑地往张帆家那边瞅了瞅。
没人。
窗户也关着。
棒梗嘴角露出一丝窃喜。
张帆那个挨千刀的,肯定还没下班。
这可是个好机会。
上次偷鸡不成,反被张帆那小子摆了一道,害得他被奶奶好一顿数落。
这次,他要连本带利讨回来。
棒梗蹑手蹑脚地凑到张帆家窗户底下。
他从兜里掏出一根细铁丝,对着窗户的插销鼓捣起来。
这手艺,他练过。
以前没少从别人家顺点小东西。
“咔哒。”
一声轻响,窗户插销被他捅开了。
棒梗心中一喜,小心翼翼地推开一条缝,确认屋里没人后,哧溜一下就钻了进去。
屋里光线有些昏暗。
他刚一落地,还没来得及打量屋内的陈设。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猛地从张帆屋里爆发出来。
那声音,尖锐得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的鸡。
“谁啊?鬼叫什么呢?”
贾张氏正坐在自家门口择菜,被这突如其来的惨叫吓了一跳,手里的韭菜都掉地上了。
她竖起耳朵仔细一听。
“这声音……怎么像是从张帆那屋传出来的?”
贾张氏嘀咕了一句,脸色顿时一变。
“棒梗!是不是棒梗的声音?”
她猛地站起身,也顾不上捡地上的韭菜了,拔腿就往张帆家那边冲。
“我的乖孙哎!你怎么了!”
“出什么事了?”
隔壁的阎埠贵和他老伴三大妈也被这动静惊动了,纷纷从屋里走了出来。
“好像是张帆家那边。”
三大妈指了指方向。
阎埠贵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也跟了过去。
有热闹不看,那可不是他三大爷的风格。
贾张氏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张帆家门口。
她一眼就看到张帆家那扇被棒梗从里面打开一道缝的窗户。
惨叫声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张帆!你个天杀的王八蛋!”
贾张氏一拍大腿,顿时就炸了毛。
“你把我家棒梗怎么了!”
“你是不是把我家棒梗给绑了!”
她想当然地就认定了是张帆在屋里对棒梗下了黑手。
毕竟,张帆跟他们贾家可是有仇的。
“开门!你给我开门!”
贾张氏一边嚎着,一边抬脚就去踹张帆家的门。
“砰!砰!砰!”
那本就不算结实的木门,被她踹得首晃悠。
“贾张氏!你在这儿发什么疯呢!”
一道不满的声音传来。
一大妈闻声也赶了过来,看到贾张氏在那儿又踹门又叫骂,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你家棒梗怎么会在张帆屋里?”
“张帆一早就去轧钢厂上班了,现在还没回来呢,他怎么可能绑架你家棒梗。”
一大妈可是知道张帆为人的,虽然有时候手黑了点。
但绝不是那种会无缘无故对一个小孩子下手的人。
更何况,还是绑架。
这罪名可太大了。
“我管他上没上班!”
贾张氏此刻哪里听得进劝。
她只认定了自己的乖孙在里面受苦。
“他屋里传出我孙子的惨叫,不是他干的是谁干的!”
“肯定是这小子在屋里设了什么圈套害我家棒梗!”
贾张氏越说越激动,踹门的力气也更大了。
“砰!”
一声闷响。
那门框被她硬生生踹裂了一块。
门板也松动了。
贾张氏扒着门缝往里瞧。
屋里光线不好,但她还是隐约看到地上躺着一个人影。
正是她的宝贝孙子棒梗。
棒梗的裤腿上,好像还有暗红色的东西。
“血!棒梗流血了!”
贾张氏的声音更加尖利,带着哭腔。
“张帆你个杀千刀的!你把我孙子打伤了!”
“大伙儿都来看看啊!张帆行凶伤人啦!”
她一边喊,一边更加疯狂地撞门。
阎埠贵和三大妈也凑了过来,脸上带着几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
“哎呦,这可真是……棒梗怎么跑人家屋里去了?”
三大妈小声嘀咕。
阎埠贵则是一副老成持重的样子,摸着下巴,似乎在思考。
“这事儿,得弄清楚。”
一大妈急了。
“贾张氏你别胡来!门弄坏了你赔啊!”
“等张帆回来再说!”
“等他回来我孙子命都没了!”
贾张氏根本不理会。
眼看着那门就要被彻底撞开。
“你们……在我家门口,砸我的门,干什么呢?”
众人闻声,齐齐一愣,转过头去。
只见张帆背着手,慢悠悠地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