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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爷易中海家里,老两口也是一夜没怎么合眼。
棒梗那孩子虽然熊,可毕竟是院里看着长大的,真要是跑丢了,或者出点什么意外,他们这当长辈的,心里也过意不去。
“老头子,你说这事儿闹的,都怪我,要不是我让张帆那小子把肉端出来,棒梗能馋成那样?”
一大妈唉声叹气的,净往自个儿身上揽责任。
易中海嘬了口烟袋锅,眉头拧成了个疙瘩:“老婆子,这事儿啊,还真不赖你,也不赖张帆。”
“要我说,就是贾家那老婆子,把孩子给教歪了!”
“哪有这么教孙子的?上人家抢东西吃,这叫什么事儿!”
张帆正好端着搪瓷缸子出来倒水,听见这话,顺势就接了茬:“一大爷,一大妈,您二老就别往心里去了。”
“棒梗那孩子,是被贾张氏给惯坏了,从小就没个规矩。这叫上梁不正下梁歪,跟您二老可没关系。”
他心里清楚,这事儿啊,根子就在贾张氏那儿。
她要是明事理,棒梗能养成这德行?
“话是这么说,可孩子毕竟小……”一大妈还是有些不落忍。
“小不是不懂事的借口,再说了,他那是自己跑出去的,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秦淮茹当妈的都不急,咱们跟着瞎操什么心。”张帆撇撇嘴,他可没那闲工夫同情贾家。
正说着呢,张帆脑子里“叮”的一声。
“叮!检测到来自贾张氏的怨气值+33!”
嘿,张帆乐了。
好嘛,这老虔婆,孙子跑了都能赖我头上?
肯定是她寻思着,要不是我做那顿红烧肉,她孙子能跑?
这逻辑,也是没谁了。不过,怨气值到手,张帆心里还挺美。
再说那棒梗,从家里跑出来,一生气,就钻到了不远处的小河边,桥洞底下猫着。
天色擦黑,蚊子又多,他心里又委屈又害怕,抱着膝盖首哼哼。
傻柱下班回来,听秦淮茹哭哭啼啼说了棒梗跑了的事儿,二话不说,饭都没吃就出来找了。
他心里也惦记着秦姐,这秦姐一哭,他魂儿都没了。
“棒梗!棒梗!你个小兔崽子,跑哪儿去了!”傻柱一边喊,一边西下里踅摸。
还真让他给找着了。
“棒梗,你躲这儿干嘛呢!快跟柱子哥回家,你妈都快急死了!”傻柱一瞧见棒梗那可怜样儿,心就软了。
棒梗抬起头,泪汪汪地看着傻柱,带着哭腔:“柱子哥……呜呜……”
“哎哟,我的小祖宗,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傻柱赶紧蹲下身。
“都怪张帆!还有我奶!我奶让我去要肉,张帆不给,我妈还打我!”
棒梗抽抽搭搭地告状,“柱子哥,你不是挺能耐吗?你怎么连个张帆都收拾不了?他还抢了你的厨房!”
这话可戳到傻柱的肺管子了。
他何雨柱在院里,除了那几个大爷,谁敢不给他面子?
可这张帆,油盐不进,还真让他有点束手无策。
“嘿,你这小子!”傻柱被噎了一下,随即拍着胸脯保证:“棒梗,你放心!这事儿柱子哥记下了!”
“不就是肉吗?明儿,明儿柱子哥从厂里食堂给你带好吃的,带一大盒肉!让你吃个够!比张帆那肉还香!”
为了哄好这小祖宗,也为了在秦淮茹面前表现表现,傻柱也是下了血本了。
“真的?”棒梗眼睛一亮,吸了吸鼻子。
“那还有假?柱子哥什么时候骗过你?”
傻柱为了增加可信度,还特意发了个誓:“我要是骗你,我何雨柱一辈子讨不着媳妇儿!”
这话一出,棒梗顿时破涕为笑:“柱子哥你最好了!”
傻柱嘿嘿一笑,拉起棒梗:“走,回家!别让你妈担心了。”
回去的路上,棒梗还不解气:“柱子哥,那张帆太可恶了!你可得替我出气!”
“放心!”傻柱大包大揽,“等他进了轧钢厂,看我怎么收拾他!”
“在厂里,那是我的地盘!”
“到了食堂,是龙他得盘着,是虎他得卧着!”
他寻思着,张帆不是要去轧钢厂上班吗?
到时候进了厂,进了食堂,那还不是他傻柱说了算?
“好!柱子哥,我等你给我出气!”棒梗一听,又高兴起来。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西合院。
秦淮茹一见棒梗回来了,眼泪“唰”就下来了,抱着棒梗又是心疼又是后怕。
贾张氏也凑过来,想拉棒梗的手,却被棒梗不耐烦地甩开了。
“我的小祖宗,你可算回来了!妈错了,妈不该打你,妈给你道歉……”秦淮茹一个劲儿地哄着。
棒梗哼了一声,到底还是小孩儿心性,被秦淮茹连哄带劝,又想着傻柱答应的红烧肉,这才消了气。
第二天,傻柱果然没食言,从厂里食堂真就给棒梗带回来满满一铝饭盒的红烧肉,油汪汪的,香气扑鼻。
棒梗得了肉,那叫一个得意,端着那海碗,故意在张帆家门口晃悠了好几圈。
还时不时拿眼睛瞟张帆,嘴里吃得满嘴流油,发出“吧嗒吧嗒”的声音,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看吧,我也有肉吃,比你的还多!
张帆在屋里听着动静,只是摇了摇头,懒得搭理这小屁孩。
不过,脑子里又响起了提示音。
“叮!来自棒梗的怨气值+5!”
嘿,这小子,还挺记仇。张帆心想,这怨气值虽然少,但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一晃五天过去。
这五天里,张帆的房间可算是彻底收拾停当了。
原本那破旧的窗户换上了新的玻璃窗,屋里墙壁重新刷了白灰,显得亮堂了不少。
最关键的是,张帆托人打了新的家具,一张像样的床,一个衣柜,还有一张书桌和两把椅子。
虽然简单,但比起以前那叫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地面也用洋灰重新抹平了,干净又整洁。
这么一拾掇,张帆这小屋,在整个大杂院里都算是独一份儿的敞亮气派。
院里的人进进出出,看着张帆这焕然一新的屋子,羡慕不得行。
“瞧瞧人家张帆,这才几天功夫,日子过得是越来越红火了。”
“可不是嘛,又是吃肉又是装修房子的,这小子哪儿来的钱?”
“谁知道呢,指不定使了什么歪门邪道。”酸话那是少不了的。
尤其是许大茂,每次路过张帆门口,都忍不住往里瞅两眼。
然后撇撇嘴,心里那叫一个不平衡。
他自诩院里混得好的,可跟张帆这一比,好像有点不够看了。
刘海中和阎埠贵这两个老家伙,也是看得眼热。
他们当了一辈子大爷,住的屋子还没这张帆一个年轻人的好呢。
于是乎,张帆的怨气值又迎来了一波小丰收。
“叮!来自许大茂的怨气值+20!”
“叮!来自刘海中的怨气值+15!”
“叮!来自阎埠贵的怨气值+10!”
“叮!来自二大妈的怨气值+8!”
……
听着脑子里一连串的提示音,张帆心情那叫一个舒畅。
这房子装修得值啊!不仅住着舒坦,还能收割怨气,一举两得,美滋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