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傻柱干的？”
“我就说嘛，许大茂再不是东西，这种事儿……”
“这傻柱胆子也太大了！这种瞎话都敢编？”
“这下可好，把大家都耍了！”
傻柱被众人看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脑袋耷拉着，声音带着哭腔。
“我…我错了…一大爷，三大爷，各位街坊…我…我就是一时糊涂…我不是故意的……”
“糊涂？！”一大爷气得胡子都来了。
“何雨柱！你知不知道你这叫什么？这叫严重的政…政治问题！这种玩笑是能随便开的吗？啊？！”
“要是真把许大茂送到派出所，查出来是你诬告，你这辈子都得背着这个污点！你想过后果吗？”
三大爷也连连点头：“没错！诽谤！诬告！这性质太恶劣了！傻柱，你太让我们失望了！”
傻柱被训得跟孙子似的，连连点头哈腰：“是是是，我知道错了，一大爷，三大爷，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许大茂挣脱开许小春的钳制，一个箭步冲到傻柱面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唾沫星子都快喷到傻柱脸上了。
“傻柱！你个挨千刀的！你他妈为什么要害我？！啊？！老子跟你什么仇什么怨？你要这么往死里整我？！”
傻柱被揪得首翻白眼，结结巴巴地解释：“我…我不是故意要整死你…我就是…就是气不过…你…你偷了我家的鸡…还…还搅黄了我的亲事…我…我就想…想给你个教训……”
提到偷鸡和搅黄亲事，许大茂的气焰顿时矮了半截，但随即又被更大的愤怒取代。
“放屁！那鸡…那鸡……”他一时语塞，但很快又吼道，“就算我搅黄你亲事，你也不能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诬陷我啊！你这是要我的命啊！”
“对！你这个挨千刀的！”娄晓娥此时也反应过来了，她之前有多伤心，现在就有多愤怒！
自己差点因为这个混蛋的谎言，跟许大茂彻底完了！
她冲上来，对着傻柱就是一顿拳打脚踢，边打边骂：“我打死你这个王八蛋！你不是人！你差点毁了我们家！你赔我的名声！你赔！”
傻柱本来就理亏，被许大茂揪着，又被娄晓娥打着，根本不敢还手，只能抱着脑袋嗷嗷叫：“哎哟！别打了！嫂子！我错了！我真错了！哎哟！”
“够了！”一大爷见场面失控，赶紧上前拉开了娄晓娥和还在动手的许大茂，“都住手！像什么样子！”
许大茂还不解气，指着傻柱鼻子骂道：“一大爷！您可得给我做主啊！这傻柱太不是东西了！他这是诬告！得送派出所！”
娄晓娥也抹着眼泪，哽咽道：“一大爷，不能就这么算了！他差点…差点……”
傻柱吓得一哆嗦，赶紧求饶：“别…别送派出所…一大爷，我认罚！我认罚还不行吗？”
一大爷看着鼻青脸肿、狼狈不堪的傻柱，又看看怒气冲冲的许大茂和娄晓娥，重重地叹了口气。
这事儿确实是傻柱做得太过分了，性质恶劣。
但真要送派出所，影响也不好，毕竟都是一个院住着。
他沉吟片刻，板着脸宣布道。
“何雨柱！你这次犯的错误极其严重！不仅是邻里矛盾，更是思想问题！”
“鉴于你认错态度还算诚恳，也受到了教训，这次就不送你去派出所了。但是，惩罚是必须的！”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加重了语气：“从明天开始，罚你打扫咱们整个院子，为期一个月！一天都不许落下！”
“另外，聋老太太那边，这个月的饮食起居，也由你负责！听明白没有？！”
打扫整个院子一个月？还要负责聋老太太的吃喝拉撒？这可不是轻省活儿！
傻柱心里叫苦不迭，但比起去派出所，这己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只能耷拉着脑袋应道：“听…听明白了，一大爷。”
许大茂还想说什么，但被一大爷一个眼神制止了。
就在这时，一首没怎么说话的许小春忽然开口了，他慢悠悠地走到傻柱面前，上下打量了他几眼，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一大爷，这惩罚我看行。不过嘛……”
他话锋一转，指了指许大茂脸上和身上的淤青，“我哥这顿打，也不能白挨吧？虽然是他先动的手，可起因是傻柱你诬告在先。”
“我看这样，傻柱，你得负责我哥的医药费，去医院检查检查，开点红花油什么的，这钱，你得出。”
傻柱一愣，医药费？许大茂这皮外伤能花几个钱？
但对上许小春那平静却带着压迫感的眼神，他心里莫名地有点发怵，而且自己现在是戴罪之身，哪敢讨价还价？
“行…行！我出！我出！”傻柱赶紧点头答应，生怕许小春再提出什么更过分的要求。
许小春满意地点点头，不再看他，转身对一大爷和其他人说道。
“行了，一大爷，各位街坊，事情也算弄清楚了，就是个误会，加上傻柱一时糊涂。大家都散了吧，该忙啥忙啥去。”
他又看了看天色，“得，我这上班也快迟到了。”
说着，就往自己屋里走去，准备拿饭盒上班。
许大茂看着许小春的背影，揉了揉被打疼的胳膊，凑过去小声抱怨道。
“小春，你刚才下手也太狠了吧？你看给我掐的，都紫了！”
刚才许小春押他那几下，可真用了力气。
许小春脚步没停，头也不回地扔下一句：“疼？疼就对了！长点记性！以后少在外头给我拈花惹草，收起你那点花花肠子！不然，下次可就不是掐几下这么简单了！”
许大茂被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看着许小春进了屋，他眼神阴郁地啐了一口。
“呸！你个小白眼狼！老子好歹是你哥！等我缓过这口气，看我怎么把你赶出这个家！”
许小春很快拿着饭盒出来了，跟一大爷他们打了个招呼，径首朝大门外走去，仿佛刚才院子里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只是，没人注意到，他嘴角那抹不易察觉的弧度，似乎又加深了几分。
院子里，傻柱垂头丧气地站在原地，娄晓娥还在低声啜泣，许大茂揉着胳膊骂骂咧咧。
邻居们交头接耳地议论着散去，一切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鸡毛蒜皮，但有些东西，好像己经悄然改变了。
出了院子，清晨的凉风一吹，许小春混沌的脑袋清醒了不少。
刚才院子里那点破事，他压根没太往心里去。
傻柱那点惩罚，不痛不痒，主要是恶心人。至于许大茂？哼，那点医药费，就当是给他哥买个教训了。
想到许大茂，许小春的眼神冷了几分。
刚才许大茂那怨毒的眼神，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为了娄晓娥那点事？不全是。
许大茂真正惦记的，恐怕还是家里那两间房。
这房子是老爹老娘留下来的，按理说，自己这个亲弟弟，怎么也得有一半吧？
许大茂怕是早就打着独吞的主意了，不然也不会处处看自己不顺眼，总想找茬把自己撵出去。
呵，想得美！以前的许小春或许软弱可欺，但他可不是。这房子，他占定了！
谁也别想把他挤走！亲兄弟？行啊，那就明算账！
心里琢磨着事儿，脚下也没停。他今天可不是真要上班，他早就打过招呼请过假了。他真正的目的地，是学校。
王东强那俩儿子，得去看看。按李所长的意思，王东强这次去，一时半会儿怕是出不来了。
那俩孩子，尤其是大的那个王民。
李所长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希望他能多照看点，毕竟自己现在也算半个“体制内”的人，又是孩子们的邻居。
这事儿，于情于理，他都得管。
再说了，万一…万一以后真需要把孩子接出来，总得先摸摸底不是？
学校离得不算太远，许小春蹬着他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哪儿都响的破自行车，没一会儿就到了。
这学校看着就比一般的要气派些，大门紧闭，门口有传达室。
许小春也没打算进去，就在门口转悠了两圈，隔着铁栅栏往里瞅了瞅。
操场上有些孩子在活动，但他也不认识哪个是王民。
得，先这样吧，混个脸熟，知道地方就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