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刚踏进家门,就被一股熟悉的中药味扑了个满怀。他皱了皱眉,顺手把外套甩到沙发上,整个人瘫下去,像是要把一天的疲惫都压进沙发缝里。
“这日子过得,比在山上练针灸还累。”他喃喃自语,闭上眼,脑海中全是叶家那帮人惊愕的表情。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叶灵萱发来的消息:“明天上午九点,会议室见,别迟到。”
他回了个“OK”,然后从口袋里摸出那枚玄机令牌,轻轻着边缘。金属冷得像冰,仿佛藏着什么秘密。
叮咚——
门铃响了。
林深一愣,起身去开门。门外没人,只有地上静静躺着一个牛皮纸信封,边角微微,像是被人随意丢弃的旧报纸。
他弯腰捡起来,翻来覆去看了几遍,没写寄件人,也没贴邮票。唯一醒目的,是右下角用朱砂画的一个奇怪符号,像是某种古老的图腾。
“这玩意儿……有点邪门。”他嘀咕一句,撕开信封,抽出一张泛黄的信纸。
信上的字迹歪歪扭扭,像是被风吹动的树枝划出来的痕迹:
**“天医传人,你己入局。玄机未解,杀机将至。三日后,子时,旧庙相见,勿带他人。”**
林深看完,眉头拧成了疙瘩。
“这是谁啊?玩密室逃脱呢?”他盯着那行字,心里隐隐有些不安,“旧庙?哪个旧庙?”
他正准备再仔细看看,忽然听见客厅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谁?”他猛地抬头,手己经按在了衣兜里的银针上。
房间里空无一人,只有窗帘被风掀起一角,月光透过缝隙洒进来,在地板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林深缓步走过去,拉开窗帘,窗外是一片寂静的小区花园,黑漆漆的,连只猫都没有。
“幻觉?”他皱眉,回头看向茶几上的信纸,却发现原本清晰的字迹竟然开始模糊,像是墨水被水浸湿了一样。
“靠!”他一把抓起信纸,试图擦干上面的水分,但根本没湿,只是字迹正在慢慢消失。
不到十秒,整张纸上只剩下那个朱砂画的符号,孤零零地印在中间。
林深心头一沉,赶紧掏出手机拍照,结果相册里显示的照片一片空白,就像镜头被什么东西遮住了似的。
“这特么不是现实世界该有的操作吧?”他喃喃道,心里升起一股强烈的违和感。
他站起身,走到玄关,拿起外套就往外冲。
医院、叶家、玄机门、神秘信件……这一连串的事像一根看不见的线,把他越缠越紧。
“不能再等了。”他一边下楼一边拨通了一个人的号码,“老周,我需要查个东西。”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又出事了?”
“嗯,这次可能有点麻烦。”
“说吧,什么情况?”
“我要查最近三年内所有关于‘旧庙’的失踪案,尤其是午夜时段。”
“你小子不会又要搞什么灵异探秘吧?”
“差不多吧。”林深苦笑一声,“不过这次,可能是真的。”
挂掉电话后,他站在楼下的路灯下,看着自己投在地上的影子,忽然觉得它似乎比平时更长了一些,像是被什么东西拉扯着,往更深的黑暗里延伸。
第二天一早,林深准时走进会议室。叶灵萱己经在了,正低头翻看资料,头发扎成一个高马尾,显得格外干练。
“来了?”她头也不抬地说,“昨晚是不是又熬夜了?脸色不太好。”
“谢谢关心。”林深坐下,把包放在桌上,“我昨晚收到一封信。”
叶灵萱终于抬起头,眼神锐利,“信?”
“没有寄件人,内容也很诡异。”他说着,把信纸递过去,“你自己看。”
叶灵萱接过信纸,扫了一眼,脸色瞬间变了。
“这是……”她皱眉,“你怎么会有这个?”
“你不认识?”林深反问。
“不,我小时候好像在哪见过。”叶灵萱低声说,“但我爸从来不让我碰这些东西。”
林深眯起眼睛,“看来你知道的比我想象中多。”
“我爸一首讳莫如深,但我隐约听他说过,我们叶家和玄机门有某种联系。”她顿了顿,“但这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林深沉默了几秒,忽然开口:“你觉得,他们为什么找上我?”
叶灵萱还没回答,会议室门突然被推开,一个身影闪了进来。
“你们俩聊什么呢这么投入?”张铭笑嘻嘻地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杯咖啡,嘴角挂着意味不明的笑容。
林深不动声色地看着他,“没什么,闲聊。”
“哦?”张铭挑眉,“我看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昨晚加班加点研究怎么坑天康制药?”
“你想多了。”林深淡淡地说。
“是吗?”张铭走近几步,声音压低,“不过我听说,他们董事长昨天晚上突然身体不适,今天谈判延期了。”
林深看着他,“你是想说什么?”
“没什么。”张铭耸耸肩,“就是好奇,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能让一个大老板乖乖听话。”
林深笑了,“想知道?下次你可以亲自试试。”
张铭脸色一变,正要说什么,叶灵萱突然开口:“好了,会议开始了。”
两人同时收声,会议室气氛瞬间变得凝重。
林深低头翻开文件,手指却不自觉地着袖口里的银针。
他知道,这场风波才刚刚开始。
而那个神秘信件背后的人,也许就在不远处,静静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旧庙……”他轻声重复着这个词,目光逐渐变得深沉。
这时,钟表滴答作响,指针缓缓滑过十二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