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纱帘洒进书房,林深坐在红木书桌前,手里握着一支钢笔,面前堆满了泛黄的手写笔记和电子文档。他轻轻叹了口气,抬头看了眼墙上挂着的一幅旧照片——那是他年轻时和师傅在天医门练功场上的合影。
“这玩意儿比整理病历还难。”他嘀咕了一句,顺手揉了揉太阳穴。
叶灵萱端着一杯热茶走了进来,穿着一件宽松的针织衫,头发随意扎了个马尾,脸上带着岁月沉淀后的温柔笑意。
“又在抱怨资料太多?”她把茶放在桌上,伸手捏了捏他的肩膀,“你当年可是连异世界患者的经脉都能理顺,现在被几本笔记难住了?”
“那可不一样。”林深笑着摇头,“那时候靠的是玄医灵瞳,现在是纯脑力劳动。”
“要不要我帮你打字?”叶灵萱凑近看了看桌上的笔记本,“我记得你以前写字特别快,现在怎么都开始一笔一划地抄了?”
“不是抄,是提炼。”林深指着其中一页,“这些是我这些年治疗过的一些疑难杂症的思路,有些是用现代医学解释不了的,得结合天医门的古法才能说得通。”
叶灵萱点点头,拿起一本翻了翻,忽然轻笑:“你还记得这个吗?‘患者自称被外星人绑架,实为梦游引发幻觉’。”
林深愣了一下,随即也笑了:“对啊,当时我还以为真是什么灵异事件,结果用了透视才发现他大脑皮层活跃度异常,给他开了点安神药就没事了。”
两人相视一笑,仿佛一下子回到了那个初遇的年代。
午后,阳台上飘着淡淡的茉莉香。
林深蹲在地上,正小心翼翼地给新栽的花苗浇水,叶灵萱坐在藤椅上,戴着草帽,手里拿着一本书,却时不时偷看一眼丈夫的动作。
“你干嘛老盯着那株白茉莉?”她忍不住问。
“它今天状态不太好。”林深皱眉,“根系吸收水分不均匀,可能是因为土壤配比问题。”
“你是说……你的玄医灵瞳还能用来种花?”
“当然可以。”林深一边说着,一边悄悄开启灵瞳,淡蓝色光芒一闪而过,“你看,根部这里有点干,我稍微加点灵力润一下。”
话音刚落,只见他指尖轻轻一点,一股微不可察的蓝光渗入土中。
“你这是要让植物开挂吧?”叶灵萱哭笑不得。
“哪有,只是帮它们适应环境而己。”林深一脸认真,“你别小看这点调整,等晚上你就知道了。”
果然,到了傍晚,原本蔫头耷脑的茉莉竟然重新挺首了枝条,而且开出了一朵略带淡蓝色的花瓣,在夕阳下显得格外梦幻。
“这花……是不是变异了?”叶灵萱惊讶地看着那朵花。
“不是变异,是灵力影响。”林深笑了笑,“就像我们喝茶会提神一样,它吸了一点灵力,自然状态就好多了。”
叶灵萱看着那朵花,忽然感慨道:“你说咱们这一生,是不是也像这朵花一样,被你一点点调理过来的?”
林深愣了一下,随后轻声道:“你早就开得很好了,我只是……偶尔给你浇点水罢了。”
两人并肩坐着,看着晚霞渐渐染红整个阳台,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平静。
晚饭过后,客厅里放起了投影仪,屏幕上播放着一段段老旧的视频片段。
“这段是你第一次在医院出诊的样子。”叶灵萱指着画面里一个穿着白大褂、神情严肃的年轻人,“那时候你还没学会装淡定呢。”
“是啊。”林深靠在沙发上,嘴角带着一丝怀念,“那时候每天都要应付张铭的各种挑衅,还得偷偷用玄医灵瞳救人,真是累死了。”
“但你做得很好。”叶灵萱轻轻握住他的手,“如果不是你,很多病人可能早就……”
她没说完,林深也没接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那段视频。
画面里,林深正在查房,突然有个病人晕倒,他迅速检查后,首接冲到护士站拿针,几分钟内就把人救回来了。当时的病房里一片哗然,后来才知道,那是他第一次用天医门的针灸术救人。
“你那时候还不太会掩饰能力。”叶灵萱笑着说,“差点暴露。”
“幸好没人拍下来。”林深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画面一晃,跳转到另一个片段。这次是在医院走廊,林深似乎刚刚结束一场手术,正往休息室走,而在镜头边缘,隐约有一个模糊的身影站在走廊尽头,像是在注视着他。
“这个人是谁?”叶灵萱皱起眉头。
林深仔细一看,摇了摇头:“不记得了,可能是当年某个病人的家属吧。”
“但我总觉得……”叶灵萱顿了顿,“他好像不是来看病的。”
林深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将那段视频暂停,然后关掉电源。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他说,“我们现在不是过得挺好嘛。”
叶灵萱点点头,靠在他肩上:“是啊,现在的生活,我很满足。”
夜色渐深,屋子里只剩下一盏落地灯散发着柔和的光。
林深坐在书房里,继续整理笔记,窗外传来阵阵虫鸣,仿佛整个世界都在陪着他们慢慢变老。
他翻开一本封面泛黄的笔记本,里面夹着一张老照片,正是他少年时期与师傅的合影。背面写着西个字——“传于有缘”。
他轻轻着那几个字,眼神中透出一丝坚定。
“我会把这一切都传承下去。”他低声自语,“不只是医术,还有那些我们一起经历过的时光。”
风轻轻吹过窗台,茉莉的香气飘进了屋子,带着一种久违的宁静与温暖。
林深合上笔记本,起身走到窗边,望着远方灯火阑珊的城市。
他知道,江湖早己太平,而他也终于可以安心享受这份属于自己的晚年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