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然挂掉电话的手还没放下,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啥情况?这么紧张?”他回头一看,是同门师兄“鸭舌帽”亲自开车来了。
“你不是在海外交流吗?怎么突然杀回来了?”李然一边钻进车里一边问。
“那边听说咱们碰上‘天脉之症’,立刻给我批了紧急回国假。”鸭舌帽一脚油门踩到底,车子像离弦的箭冲了出去,“你说这病是不是林神当年说的那种‘千年一遇’的罕见病例?”
李然点点头,眼神坚定:“十有八九。如果真是那一种,那可就是中医界的大新闻了。”
两人一路疾驰,穿过城市的霓虹与喧嚣,最终停在了一家挂着“天医堂”牌匾的中医馆前。门口己经排起了长队,不少患者都是慕名而来。这几年中医复兴得飞起,从原本的冷门学科变成了热门专业,连国外都开始设立专门的中医学院。而“天医堂”作为林深一手创办的教学基地,更是成了无数年轻医生梦寐以求的学习圣地。
“你们两个小子终于来了!”一个穿着白大褂、头发花白的老者站在门口迎接他们,正是当年林深的亲传弟子之一——赵雨晴。
“师叔好!”两人齐声喊道。
“别废话了,病人己经在等了。”赵雨晴挥挥手,带着他们快步走进诊疗室。
诊疗室内,一位中年男子正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气息微弱。他的手腕被三根手指轻轻搭着,脉象果然如传闻中的“天脉之症”一般紊乱异常,时而似断非断,时而却又急促如雷。
“果然是‘天脉’!”鸭舌帽倒吸一口凉气,“这种病症,据说连古代御医都不敢轻易出手。”
“但现在不一样了。”赵雨晴拿起针灸盒,语气沉稳,“我们有林神留下的《天医脉诀》,还有AI辅助诊断系统,最重要的是……我们有传承下来的信念。”
她话音刚落,门外忽然传来一阵骚动。只见一群人簇拥着一位老者走了进来,他身着素色长衫,须发皆白,但精神矍铄,眼神依旧锐利。
“师父!”众人纷纷起身行礼。
来人正是林深。
“听说你们碰上了‘天脉’?”他走到床边,目光落在病人身上,眉头微微皱起。
“是的师父。”李然赶紧汇报病情,“我们初步判断是‘天脉之症’,但还没有完全确认。”
林深点点头,缓缓伸出三指搭在病人腕间。片刻后,他收回手,轻声道:“没错,确实是‘天脉’。不过……并不难治。”
众人闻言皆是一震。
“师父,您当年不是说这是最难缠的病症之一吗?”赵雨晴忍不住问道。
“是很难缠,但也正因为如此,我才花了整整三年时间研究它。”林深笑了笑,“我改良了古方,并结合现代医学手段,形成了一套新的治疗方案。”
他说着,从怀中取出一本泛黄的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笔记和药方。
“这就是我留给你们的最后一份礼物。”林深将笔记本递给了赵雨晴,“希望你们能继续完善它,让中医真正成为世界医学的瑰宝。”
赵雨晴双手接过,眼中泛起泪光。
“师父,我们会的!”
林深点点头,转身走向窗边。窗外阳光正好,洒在他略显苍老的脸上,却依旧掩不住那份坚毅与从容。
这一刻,整个中医界仿佛都在见证一个时代的终结与另一个时代的开启。
几年后,在国际中医大会上,一场盛大的庆典正在进行。
会场中央,巨大的LED屏幕上播放着一段段关于林深的纪录片。画面中,是他初入都市时在医院受尽排挤的身影;是他面对张铭挑衅时毫不退让的回击;是他用玄医灵瞳透视病症,精准下针的高光时刻;是他带领团队改革医院中医体系,推动中西医结合的壮举……
台下掌声雷动,来自世界各地的中医学者、医生、学生齐聚一堂,共同庆祝这个属于中医的盛世。
“林神,您怎么看现在的中医发展?”一名记者激动地采访台上的一位嘉宾。
“中医从未像今天这样辉煌过。”那位嘉宾感慨万千,“林深前辈不仅留下了宝贵的医术,更留下了一种精神。那就是——医者仁心,不畏艰难,勇于创新。”
这时,镜头扫过观众席,定格在一个熟悉的身影上。
叶灵萱坐在第一排,身穿一袭剪裁利落的职业装,气质依旧凌厉,但眉眼间多了几分柔和。她看着屏幕上的林深,嘴角微微扬起,仿佛又回到了那个他们初次相遇的夜晚。
那时的她,高傲冷漠,看不起这个靠契约婚姻攀附叶家的男人。可谁能想到,就是这个男人,用一双妙手化解了叶家的危机,赢得了她的真心,也改写了整个中医的命运。
大会最后,林深受邀登台发言。他一身素衣,缓步走上讲台,目光扫过全场,声音温和却坚定:
“中医不是玄学,也不是万能药。它需要理解、尊重,也需要科学的态度。我希望你们记住,真正的医者,不是为了名声,而是为了救人。”
台下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就在掌声最热烈的时候,林深忽然看向了台下某处,眼神温柔。
那是李然和鸭舌帽,正带着他们的第一批徒弟,站得笔首,神情肃穆。
林深微微一笑,朝他们点了点头。
那一刻,他知道,中医的火种,己经真正燃遍了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而属于新一代的传奇,才刚刚开始。
“师父,”李然低声对鸭舌帽说,“你说我们以后能不能像林神一样,成为一个传说?”
鸭舌帽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回答:“你忘了林神怎么说的了吗?”
“哪一句?”
“他说啊——只要心里有光,手里有术,谁都能成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