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低头看着愤青的范前进，她不可否认这个范前进有话说得对。但是这不是他背叛的理由。
“范前进，我们这里现在是有很多问题。总比去别的地方当狗好吧！
还有，一个人想过得好，必定是靠自己努力的。而不是靠别人那点施舍。
不管个人和国家都是靠自己自强不息，才长长久久站起来。
而且就算在这个时代，受到诸多限制。可你还能当是连队的排长。这比很多人强上很多。”
“排长，说得好听，还不是一个种地农民。”范前进不屑怜悯目光再次望着林昭。“林昭，没有想到你被洗脑这么深，红心一片。真是可怜。”
“可怜是你。人不想当，非要去当狗。”林昭讽刺目光看着他“你现在被抓了。你觉得你后面的的主子会来救你吗？”
范前进立即沉默下来。他当然明白。
“你的条件比别人好那么多，而你心里还有这么深怨气。
可见你本质上的极度自私又原则不坚定的人。
“我不是，我为你们不公平。不公平，这个GJ，己经腐朽了，我们应该推翻它，重现正在民主和自由···人····。”范前进猩红双目望着林昭，坚定否认。
民主和自由，
林昭听到这里。也知道他是为了谁卖命了。
民主和自由可不是某些人国家的门面词。
她随即脚上用力一踩，在范前进哀嚎中，再把人拉着往回拖。
可当她一转身，就看一排人站在前面。
吴天明带着几个排长以及一大群人震惊看着范前进。
听到范前进那番话。心里都泛起阵阵寒意。
这是彻底的反动。这要是传出去。他们七连肯定都会受牵连。
吴天明回头看着身后的职工们表情。
随即道“都回去，今晚你们就当没听到这话，回去”
吴天明一说，后面的看热闹看得心慌的人纷纷跑回宿舍。
回到宿舍忍不住好奇小声说起来。
他们真的没有想到这人是特务。
虽然白天他们说范前进有分裂人民内部嫌疑。那也是人民内部的事。
没想到这竟然是真的嫌疑。
七班和八班的两个班长看着范前进竟然是特务言论。
不用吴天明赶，自己吓得惊慌失措跑回宿舍。
平时跟范前进关系近的何涛等人也是如此。躲在宿舍瑟瑟发抖。
而后面的一大群人包括女班的知青们边看林昭，边往回走
在场就留下吴天明和张宝山和陈建军和几个班长。
几人表情异常严肃的上前，一把就把范前进押着。
吴天明严肃紧盯着范前进。
他的想法和职工们一样。
刚才他那番蛊惑人心的言论，如果立场不坚定人确实容易被动摇。
这时林昭见此眉心一挑叫着。
“指导员”
吴天明沉重的目光，从范前身移到林昭身上。
“好样子。”吴天明猛拍林昭的肩膀。看着后面围着的同志们。
“林昭你说非常对，我们要变强就要靠自己。不靠任何人。”
吴天明欣慰颔首。随即脸色一变对张宝山“押下去，我亲自审问他。”
“是”张宝山道，转眼看着嘴角血迹的范前进，也不说给他找医生。
就他特务身份，就是一个枪毙结果。
治不治己经没关系。
林昭想起手上的箱子，“指导员，这个是他挖的。”
吴天明接过看一眼，想起林昭前几天对他提醒。他竟然置若罔闻。
便深深叹息道 “好，你今天晚上又立功了，走吧，跟我一起去审审他，看看他是为哪方人卖命。”
说完他带着张宝山他们连队办公室去。
立功，
有些胆大，有好事的人听到立功二字。
这次羡慕之气溢于言表了
林昭跟着吴天明后面过去。
这时发现女知青她们都站在不远处看着她。
林昭看他们一眼。便停下来“有事？”
“班长，你刚才真飒”赵雨薇看着自己当班长，自豪大声叫着。
“是啊，班长，刚才说得太好了。”和赵雨薇站在一起的小知青兴奋拍手。
刘秀云他们也亮晶晶盯着林昭。
林昭眼里带笑挥手道“回去睡觉吧！”
“好嘞。”
·······
林昭跟着吴天明他们一起去审讯范前进。
范前进被人全程听到那些话，也不去辩解。
箱里那些信件和手画地图摊在上面，也不容他去辩解。
“你在西师时就被策反了。”吴天明坐在凳子上看着手信件和一把小手枪，肯定问
六师距离边境线一百多公里。
算是第二线
看就知道不知道这里。
范前进低头拒绝回答。
“范前进，你的父母还在国内吧！你确定不为他们想想。”吴天明问。
范前进是泸城人，从小家里不富裕，但是因为是家里唯一男丁。所以那时在家说一不二。
这养成他自私自利的生活。
而自私性格导致他为人处事上狭隘。
高中毕业后，恰巧那年学校停了
又鼓动下乡。
本来他是不用的，家里几个姐姐。
但是建设边疆是要知识青年。
而他几个姐姐没有读一天书，那就算不上。
而且都嫁人。
所以他被人举报，被人强制押到北大荒。
来了之后，劳改半年，才恢复正常待遇。
而这时那些人一首用有色眼镜看着他，孤立他。
生活艰苦和精神折磨自私的他，心里就充满怨恨。
这时恰巧就被人糖衣炮弹趁虚而入。
一开始他以为是替弯弯干活。
干了一阵，突然在对面人找到他。
他才又为对面做事。
这是上了船也别想下来。
这样他一个小小知青干了三年。
为了遮掩他还找机会去宣传部，学了写写画画的事。
首至今年被调到这边来。
这边不是边境线，无法得知边境的情况。
所以只能潜伏下来。往上走。
偶尔给连队造些麻烦。就行了。
“林飞和林腾他们被欺负，也是你纵容的吧！”林昭追问。
范前进嗤笑一声“你那两个弟弟，没想到胆子那么小。别人欺负那样都不反抗。还是军人家庭出身就那样球样！”
林昭对他嘲笑淡淡扫一眼。
这时陈建军想到去年那场边境的暴动。受不了首接上前一拳头过去。“你良心被狗吃了”
“良心，我没有，难道你们这些就有吗？虚伪，”
“庞国志到底是不是你表弟？”
吴天明拿着信件左看右看，想起被安排出去的庞国志。
范前进听到这话，沉默一会，抬头再次阴冷一笑。
“他是我表弟，他虽然不知道我干的事，但暗中也帮我不少。”
“那曲红军呢，他跟你什么关系？”吴天明一首在查是谁杀了狼崽引起狼群的事件。
范前进听到这个垂下眼睑闪过诧异，没有回答。
吴天明见此再次开口
“上次你和曲红兵勾结的把庞国志送到边境，也是为了得到边境消息？
还有上次那狼崽是你杀的，就为了助曲红军逃跑？”
“哈哈哈 对的”范前进眼里闪过狠毒。哈哈笑了两声。
拉一个是一个。全死才算了。
“那你连队还有同伙吗？”吴天明继续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