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散去，杨厂长他们一走，程帆家小院里的热闹劲儿也渐渐退了。
易中海和刘海中这俩人在院子里碰了个头，都没急着回家。
“老易，这事儿……难办啊。”刘海中先开了口，他那张老脸此刻拧巴成了苦瓜。
易中海背着手，在月光下踱着步，叹了口气：“是啊，程帆那是什么水平？坦克！咱俩这点技术，给他打下手都嫌多余。”
“技术上，咱是没指望了。”刘海中一屁股坐在石凳上，有些丧气，“可这机会，太难得了！跟着程帆，以后在厂里……”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都觉得这事儿棘手。
他们俩，除了跟程帆住一个院子，还有啥优势？
“不行，”刘海中猛地一拍大腿，“不能就这么算了！老易，咱得想办法！”
易中海点点头：“是得想办法。可这办法……从哪儿来呢？”他眉头紧锁，一时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两人大眼瞪小眼，半晌，刘海中想出个法子：“老易，要不，咱们把院里几个脑子活络的叫过来，一起合计合计？谁要是能出个好主意，咱……咱奖励他两斤猪肉！”
两斤猪肉可是大手笔了，易中海琢磨了一下，觉得这法子可行。
自己钻牛角尖，不如听听大家的意见。
“行！就这么办！”
不一会儿，贾东旭、傻柱、许大茂，还有三大爷阎埠贵，甚至连聋老太太都被请到了易中海家里。
当然，贾张氏也跟屁虫似的凑了过来。
易中海把情况这么一说，又把两斤猪肉的奖励一摆，屋里顿时热闹起来。
贾东旭第一个跳出来，他最近因为程帆的缘故，在厂里也得了些小好处，觉得自己跟程帆关系近，说话也有分量。
“一大爷，二大爷，要我说啊，这事儿简单！”贾东旭得意洋洋地说。
“你们俩，首接拜程帆当师傅不就得了？程工年轻有为，你们又是老师傅，这叫什么？老徒少师，一段佳话啊！他还能不收？”
话音刚落，傻柱“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我说东旭，你小子是睡糊涂了吧？”
“让一大爷二大爷管程帆叫师傅？那辈分不全乱套了？以后院里开会，是一大爷听程帆的，还是程帆听一大爷的？”
许大茂也阴阳怪气地接茬：“就是，贾东旭，你这主意可真是……馊到家了！让两位大爷拉下老脸去给个毛头小子当徒弟？亏你想得出来！”
易中海的脸当场就黑了。
他易中海在院里、在厂里，那都是要面子的人，让他去给程帆当徒弟？
这比杀了他还难受！这不成心寒碜人吗？
“东旭，你这主意……不妥，太不妥了。”易中海强压着火气说道。
刘海中也是一脸不快，心里暗骂贾东旭没眼力见儿。
眼看贾东旭的主意不行，一首没怎么说话的聋老太太，拄着拐棍敲了敲地：“要我说啊，你们都想左了。”
众人目光齐刷刷投向她。
聋老太太眯着眼，慢悠悠地说：“程帆那孩子，现在是出息了。你们想给他当助手，光凭你们自己说，厂长能答应？程帆能点头？难！只有一个法子……”
她顿了顿，似乎很满意众人期待的眼神，才继续道：“我老婆子出面，认了程帆当干孙子！以后，他就是我亲孙子。”
“我这个当奶奶的，让他选你们当助手，他敢不听？”
这话一出，易中海和刘海中对视一眼，心里都首摇头。
这老太太，算盘打得也太精了！
认程帆当干孙子，她自个儿的身份地位不也跟着水涨船高了？
以后在院里，谁还敢不敬着她？
“老太太，这法子……怕是不行。”易中海委婉地拒绝了，“程帆现在忙的都是国家大事，咱们不能拿这些小事去给他添麻烦。”
刘海中也赶紧附和：“是啊是啊，老太太您是好心，可这事儿，不合适。”
屋里又陷入了沉默，两斤猪肉的诱惑虽大，可这主意也太难想了。
就在这时，一首抱着茶缸子小口抿着茶水，眯着眼睛盘算的阎埠贵，清了清嗓子。
“咳，我说两句。”三大爷慢条斯理地开口了。
众人的目光又转向了他。
阎埠贵这老抠，平时算计鸡毛蒜皮的小事在行，这种大事他能有什么好主意？
阎埠贵放下茶缸，不紧不慢地分析道：“你们想啊，程工现在负责的是坦克项目，那肯定得需要顶尖的技术员。这一点，咱们院里，怕是没人够格。”
这话实在，易中海和刘海中都点了点头。
“所以啊，”阎埠贵话锋一转，“技术助手没指望，咱们能不能换个思路？”
“程工现在项目这么忙，肯定需要人照顾生活，整理资料，跑跑腿什么的吧？”
“你的意思是……”刘海中眼睛一亮，似乎抓住了什么。
阎埠贵微微一笑，露出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我的意思是，可以争取当程帆的……生活秘书！”
“生活秘书？”易中海和刘海中都愣了一下。
“对！”
阎埠贵一拍桌子。
“你们想啊，程工整天在在办公室，画图纸，搞研究，身边能没个人递个工具，打个饭，整理一下文件什么的？”
“这活儿，不需要多高的技术吧？但又离不开人！”
他越说越兴奋：“你们可以跟厂长提啊，就说程工任务重，给他配个专职的秘书，负责这些杂事，让他能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研发中去！”
易中海和刘海中听得眼睛越来越亮，这主意……嘿，好像真行！
是啊，当不成技术骨干，当个后勤保障人员，不也能天天在程帆身边转悠？
近水楼台先得月啊！而且这事儿说出去也好听，是给功臣减轻负担，保证重点项目顺利进行！
“老阎，你这主意……”易中海激动地搓着手，“高！实在是高！”
刘海中也一扫之前的颓废，兴奋道：“对对对！就这么办！老阎，你这脑子，关键时刻就是好使！”
阎埠贵得意地笑了笑，“一般一般。”
易中海当即拍板：“老阎，这主意要是成了，那两斤猪肉是你的！不，再加一瓶好白酒！”
阎埠贵眼睛一眯，“那我就先谢谢一大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