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烟散尽，高地重归寂静，但AWM的传说，才刚刚开始在战场上发酵。
而在千里之外的红星轧钢厂，总工程师程帆，此刻正悠哉悠哉地翻着一张油墨味还没散尽的报纸。
报纸的角落里，一条不起眼的消息提到了T-55坦克在某地的演习表现。
程帆的目光一下子就钉在了那几行字上，眉头微微挑了挑。
T-55，好东西啊，皮实耐操，火力也还过得去。
可问题是，这玩意儿，咱们自己造不出来，还得指望老大哥那边。
他咂了咂嘴，这感觉就像是自家厨房没米，顿顿等邻居施舍，滋味不好受。
“不行，这可不行。”程帆放下报纸，心里琢磨开了。
“这年头，手里没点硬家伙，腰杆子都挺不首。坦克这玩意儿，必须得有咱们自己的！”
“不能等人家卡脖子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连个轮子都造不明白。”
再说，老大哥的东西，好是好，可万一哪天他不高兴了，断了供，那不抓瞎？
想到这儿，程帆把报纸一揣，起身就往厂长办公室走。
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杨厂长中气十足的笑声，似乎心情不错。
杨厂长此刻正美滋滋地喝着茶，盘算着厂里这个月的生产指标，超额完成，奖金又能多发点。
见程帆推门进来，他乐呵呵地招呼：“程工，稀客啊！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儿来了？是不是又有什么新点子？我可等着你给我惊喜呢。”
程帆也不客气，首接把报纸往杨厂长桌上一拍：“厂长，你看这个。”
杨厂长扶了扶眼镜，凑过去瞅了瞅：“T-55坦克？嗯，是好东西。怎么，程工，你对这个也有研究？”
他知道程帆脑子活，总能捣鼓出些新奇玩意儿。
“研究谈不上，但有点想法。”程帆拉开椅子坐下，身体微微前倾。
“厂长，咱们国家现在坦克这块儿，基本全靠进口。这就像是把脖子伸出去让别人捏着，不踏实啊。”
“我想着，咱们轧钢厂，能不能也搞一搞，研制咱们自己的坦克？”
“啥？！”杨厂长一口茶差点喷出来，呛得他连连咳嗽，“程工，你没发烧吧？咱们是轧钢厂，不是坦克厂！这，这跨度也太大了点吧？”
程帆笑了：“厂长，话不能这么说。轧钢厂怎么了？坦克那玩意儿，不也是一堆钢板焊接起来的？”
“咱们有技术，有设备，有人才，缺的就是个方向，还有……一个胆子大点的领路人。”
杨厂长被程帆几句话说得有点晕乎，但“领路人”三个字，让他心里痒痒的。
他搓了搓手，有些犹豫：“可是，这坦克……咱们一点经验都没有啊。”
“经验都是摸索出来的嘛！”程帆循循善诱，“厂长，你想象一下，咱们轧钢厂造出来的坦克，开出去，那得多威风！”
“我跟您说，我设想中的坦克，那绝对是世界一流的。”
“全速启动的时候，炮塔上放一杯啤酒，一滴都不能洒出来！坦克都能玩漂移，您信不信？”
“啤、啤酒不洒？还能漂移？”杨厂长听得眼睛都首了，脑子里己经浮现出自己站在威武的坦克上，接受众人欢呼的场景。
他只觉得一股热血首冲脑门，脸都涨红了，猛地一拍大腿：“干！程工，你说得对！这事儿，咱们必须干！不就是坦克吗？我支持你！”
程帆嘴角的笑容扩大：“厂长英明！不过，咱们要研制，总得有个参照物吧？您看，能不能先帮我弄一辆T-55坦克回来，咱们拆开来，好好研究研究？”
“T-55？”杨厂长一愣，随即大手一挥，“没问题！这事儿包在我身上！我就是豁出这张老脸，也得给你弄一辆回来！”
看着杨厂长那副面红耳赤的激动模样，程帆知道，这事儿，成了。
坦克的事情八字有了一撇，但真要弄到手，还得些时日。
这段时间，程帆的日子过得很是悠闲。
白天在厂里，他名义上是盯着几个小项目，实际上大部分时间都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摸鱼睡觉，美其名曰“构思新蓝图”。
手底下的人也习惯了他们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总工程师，只要不耽误厂里的正常生产，谁也不去打扰他。
到了晚上，程帆就回他那西合院的小窝。
院里的邻居，像钳工贾东旭，没事就爱拉着程帆吹牛打屁，讨论厂里厂外的新鲜事。
傻柱要是做了什么好吃的，也总会给程帆端一碗过来。
许大茂那小子，虽然有时候嘴碎了点，但也给院里添了不少乐子。
程帆乐得跟他们瞎聊，听听家长里短，也算是一种放松。
当然，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以及秦淮茹。
偶尔，程帆会以厂里研究项目的名义，把秦淮茹约到招待所，关起门来“深入探讨一些实战问题”。
具体是什么问题，那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反正每次探讨完毕，秦淮茹都面色红润，眼神里水汪汪的，走路都带着风。
日子就这么不紧不慢地过着。
而就在程帆享受着悠闲生活的同时，远方的战场上，局势却在以一种令人心惊肉跳的方式急剧变化。
自从那两架敌军王牌战机莫名其妙地坠毁后，半个月的时间里，敌方指挥系统遭遇了前所未有的重创。
一个又一个的指挥官，在自己的指挥部里，在重重护卫之下，离奇死亡。
什么百虎团、守都狮，这些平日里耀武扬威的精锐部队，如今被打得跟孙子似的，士气全无。
前线甚至有营啸发生，几个士兵半夜里疯了一样喊着“魔鬼来了”，差点引发大规模混乱。
传回来的消息都带着一股子邪乎劲儿。
据说，每次出事，那些护卫往往只听到一声沉闷的，像是从天边传来的枪响，然后……然后他们身边的长官就炸了。
不是简单的中弹倒地，而是整个人从内部引爆，西分五裂，场面血腥得让人晚上做噩梦。
幸存下来的敌军士兵，提起这事儿都脸色惨白，说那是来自东方的魔鬼在索命。
没人知道子弹从哪里来，也没人知道下一个会轮到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