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菌实验室的冷光灯在穹顶交错成网,苏漓烃浸泡在泛着淡蓝色荧光的纳米再生舱中,银白色修复液缓缓流动,却掩不住他皮肤上密密麻麻的针孔与淤青
三天前被强行摘除狐耳和尾巴的创口还在渗血,尾椎骨处植入腺体的位置肿起可怖的硬块,与背部交错的鞭痕、胸前的电流灼伤疤痕交织成扭曲的图案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抓挠着舱壁,基因修复针剂带来的排异反应让每一寸皮肤都像是被蚂蚁啃噬
“滴——”警报声骤然响起,江玖泠戴着防辐射手套的手重重拍在操作台上,翡翠戒指与金属面板相撞发出清脆声响
她颈间的翡翠项链随着动作摇晃,全息投影在她面前展开苏漓烃的基因图谱,红色警报线在尾椎部位疯狂闪烁
“不听话的小狐狸,非得吃点苦头才肯变回人形?”
她的声音裹着冷笑,拿起装载镇定剂的注射器,针尖刺破再生舱的瞬间,苏漓烃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修复液排空的瞬间,刺骨的寒意包裹住苏漓烃颤抖的身躯
他试图蜷缩起身体,却被江玖泠拽着手臂拖出舱体
纳米修复液顺着他的脚踝滴落,在冰冷的地面汇成暗红的水洼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江玖泠用镊子挑起他尾椎处结痂的伤口
“当初植入腺体时那么享受,现在剥离就受不了了?”
镊子突然用力,撕下一块未愈合的皮肉,苏漓烃的惨叫声在实验室里回荡
黑色高跟鞋碾过苏漓烃的手指,江玖泠俯身将蕾丝围裙套在他头上,猫耳发箍的金属扣狠狠夹在他仍在发炎的耳朵上穿上
她将皮质项圈甩在他胸口,金属铃铛砸在电击疤痕上
“从今天起,你只是个会端茶倒水的女仆,别再妄想当什么妖物”
苏漓烃颤抖着穿上短裙,蕾丝边擦过大腿内侧的鞭伤,疼痛让他眼前阵阵发黑
门铃响起的刹那,江玖泠的指甲掐进苏漓烃的腰窝
“去开门,记住——”
她的唇擦过他的耳垂
“要是让客人看到你这满身的伤,我就把你送回实验室,重新装上尾巴”
苏漓烃踉跄着走向玄关,女仆装的蝴蝶结摇摇欲坠,后背的鞭痕透过薄纱若隐若现
门外的快递员目光扫过他颈间的项圈,他却只能强扯出微笑:
“谢...谢谢您”
回到客厅时,江玖泠正倚在真皮沙发上擦拭配枪
翡翠项链垂在深V领口,映得她眼神愈发冰冷
“跪过来”
她用枪管挑起苏漓烃的下巴
“给我倒酒”
苏漓烃膝盖刚触到地面,旧伤传来的剧痛让他险些栽倒
水晶酒瓶在颤抖的手中摇晃,红酒洒在他锁骨的伤口上,引来江玖泠的大笑:
“连这点事都做不好,留着你有什么用?”
皮鞭突然抽在他后背,旧伤未愈又添新痕
苏漓烃闷哼着趴倒在地,却被揪住头发强迫抬头
江玖泠将沾着红酒的高跟鞋踩在他脸上,鞋跟碾过鼻梁的瞬间,他听到了骨骼错位的声响
“说!”
她的声音带着癫狂
“你是属于谁的?”
“属...属于您...”
苏漓烃的眼泪混着鼻血滴落在地毯上
“我是您的女仆...”
深夜的女仆房里,苏漓烃蜷缩在铁架床上
月光透过狭小的窗户照进来,映出他满身的伤痕
他偷偷摸出藏在枕头里的翡翠发簪,尖锐的簪头抵在手腕上
只要用力划下去...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他慌忙将发簪塞回枕下,整理好凌乱的女仆装
门开了,江玖泠抱着一捆麻绳走进来,翡翠项链在黑暗中泛着幽光:
“差点忘了,女仆还需要学会怎么伺候主人入睡...”
麻绳勒进苏漓烃手腕的旧伤时,他终于明白,无论身体被改造成什么模样,他始终都是江玖泠掌心里逃不出的囚徒
而那些藏在基因深处的狐妖记忆,那些被强行剥离的尾巴和耳朵,早己成为烙在灵魂深处的耻辱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