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世界进入黑暗,只听见阴煞星阴冷的声音,吐字清晰,播准的播音腔,“欢迎来到“雪夜血咒”,没有人能从这里活着出去。
地点:一栋深山的别墅
场景:冬天,大雪封山
人物:
李七,男,30多岁的大小姐家教,自私怯懦、爱偷东西。
杜西,男,20多岁的仆役,暗恋别墅的大小姐,阴暗中爬行。
文九,女,20多岁的大小姐,明媚阳光、多才多艺。
良八,女,大小姐闺蜜,蛇蝎心肠,大小姐文九喜欢什么,就喜欢抢什么。
朱五,男,20多岁的穷小子,管家的儿子,脑子笨、人呆呆的,但大小姐就是喜欢,也喜欢大小姐。处处维护大小姐。
冲六,男,40多岁的中年男子,管家,性格暴躁、媚上欺下。
文一,男,50多岁男子,大小姐文九的父亲,别墅的主人。”
随着一声锣响,拉开了序幕。
(舞台骤暗,聚光灯刺破漆黑的空间,如同一柄利剑劈开混沌。阴森的背景音乐缓缓响起,夹杂着呼啸的风雪声,寒意仿佛透过空气渗入骨髓。阴煞星的声音自黑暗深处传来,冰冷而清晰,字正腔圆的播音腔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威压)
阴煞星(声音回荡,字字如冰锥):
欢迎来到——“雪夜血咒”。
这里是吞噬生命的牢笼,是绝望蔓延的深渊。
没有人,能从这里活着出去……
(话音落下,舞台灯光渐次亮起,映出背景中矗立在深山之中的古老别墅。狂风裹挟着大雪,拍打着雕花窗棂,发出“呜呜”的呜咽。别墅的轮廓在风雪中若隐若现,透出诡异而神秘的气息)
(低沉的旁白声适时响起,将观众引入故事的情境)
旁白(庄重而肃穆):
故事,发生在一栋被大雪封山的深山别墅之中。
寒冬腊月,朔风凛冽,皑皑白雪覆盖了通往外界的道路,将这座别墅与外界彻底隔绝。
而在这看似静谧的空间里,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博弈,即将拉开帷幕……
(锣声轰然响起,铿锵有力,余韵悠长。随着这声锣响,舞台上的人物逐一登场,他们的身影被昏暗的灯光勾勒,各自带着隐秘的心思与复杂的情感,为这场“雪夜血咒”增添了无尽的悬念)
登场人物:
李七(男,三十余岁)——大小姐的家教。外表文质彬彬,内里却自私怯懦,暗藏偷窃的恶习,那双眼睛总是在西下无人时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杜西(男,二十多岁)——卑微的仆役。他如同阴影般在别墅的角落游走,心中藏着对大小姐炽热却不敢言说的爱恋,只能在暗中默默注视,于阴暗中爬行。
文九(女,二十多岁)——别墅的大小姐。她明媚如春日暖阳,浑身散发着青春的活力,多才多艺,是众人目光的焦点,笑容能驱散冬日的严寒。
良八(女,二十多岁)——大小姐的闺蜜。看似亲密无间,实则蛇蝎心肠。见不得大小姐拥有美好事物,大小姐文九喜爱什么,她便要不择手段地抢夺。
朱五(男,二十多岁)——管家的儿子。脑子愚笨、性格木讷,却有着一颗赤诚之心。深深爱慕着大小姐,为了她,甘愿付出一切,处处维护着她的安危。
冲六(男,西十多岁)——别墅的管家。性格暴躁如雷,面对主人卑躬屈膝,对待下人却颐指气使,媚上欺下的嘴脸令人厌恶。
文一(男,五十多岁)——大小姐文九的父亲,别墅的主人。威严的外表下,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掌控着别墅中所有人的命运。
(舞台上的人物各自就位,眼神交错间,暗流涌动。他们的命运,将在这个被大雪围困的夜晚,发生意想不到的转变……)
随着一声锣响,故事开始了。
西伯利亚寒流裹挟着暴雪,在深夜两点撞上文家别墅的雕花窗棂。李七被玻璃震颤的声响惊醒,缩进被窝时,藏在枕头下的羊脂玉佩硌得他肋骨生疼。月光透过霜花斑驳的窗,在他苍白的脸上投下蛛网般的阴影,映得他眼底青黑愈发浓重。
这是他在文家当家教的第七个月。三个月前第一次偷那枚铂金袖扣时,他还会在深夜惊醒,手心冒汗。如今摸到床头柜上冰凉的玉佩,他竟能在心跳如鼓中,安稳睡去。凌晨五点,当第一缕晨光刺破雪幕,他对着镜子系领带,刻意将衬衫领口扣到最上方,遮住今早被文一掐出的红痕。
早餐时,餐厅的气氛比窗外的雪更冷。文一用银质餐刀敲了敲瓷盘,目光扫过坐在朱五身旁的文九:“听说你最近总带朱五去后山写生?” 朱五握着豆浆杯的手一抖,褐色液体溅在蓝布衫上。文九将餐巾轻轻按在他手背上,笑道:“爸,朱五画的雪景特别好看。”
冲六猛地放下碗,瓷勺在汤里激起水花:“老爷,这小子笨手笨脚的,哪配得上大小姐……”“够了!” 文一的吼声震得水晶吊灯嗡嗡作响,李七注意到良八倚在门框上,涂着蔻丹的手指慢悠悠转着墨镜,嘴角挂着玩味的笑。
暴风雪在午后骤然加剧。李七缩在书房备课,听见楼下传来争吵声。悄悄掀开百叶窗一角,他看见朱五被冲六抵在墙上,管家肥厚的手掌掐着儿子的脖颈:“我让你离文九远点!老爷说了,等雪停就送你去汽修厂!” 朱五涨红着脸挣扎,口袋里掉出朵干枯的山茶花 —— 正是今早文九别在发间的那朵。
与此同时,杜西正像只壁虎般贴在通风管道的铁皮上。伤口愈合处的瘙痒混着铁锈味钻进鼻腔,他想起半月前那个雨夜。当时他鬼使神差摸进文九的更衣室,攥着那件带着薰衣草香的真丝内衣时,背后突然亮起刺目的手电筒光。良八尖锐的笑声至今回荡在耳畔:“文叔快来!看看杜西这变态在干什么!”
晚宴开始前,李七在洗手间补妆。镜中的自己脸色惨白如纸,额角沁出冷汗。他伸手摸向西装内袋,确认玉佩还在,却摸到一团潮湿 —— 不知何时,融化的雪水浸透了口袋。门外传来脚步声,他慌忙转身,正撞见良八倚在门框上,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李老师这枚玉佩,看着眼熟啊?”
宴会厅的水晶吊灯将众人的影子投在墙上,晃如鬼魅。文九穿着白裙坐在钢琴前,发梢别着新鲜的山茶花,指尖流淌出的《月光奏鸣曲》却带着几分颤意。
良八突然坐到文一身边,黑色真丝衬衫的第一颗纽扣不知何时解开,露出若隐若现的锁骨:“文叔,您书房那幅宋瓷屏风,可真是价值连城。” 说话时,他故意用袖口轻轻扫过文一的手背。
朱五握着餐盘的手青筋暴起,冲六在桌下狠狠踢了儿子一脚。杜西躲在宴会厅角落的阴影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当良八起身给朱五倒红酒,故意让发丝擦过少年的脸颊时,文九的琴声突然错了半拍。李七盯着良八无名指上的翡翠戒指 —— 那本该是文九二十岁的生日礼物。
窗外的暴风雪愈发肆虐,冲六突然起身拉开窗帘。雪粒拍打在玻璃上,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山路封死了,电话线也断了。” 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兴奋,“看来我们要在这与世隔绝几天了。” 李七感觉后颈发凉,下意识摸向口袋里的玉佩。良八举起酒杯,猩红的酒液在灯光下晃如鲜血:“这不是正好?有些话,也该摊开说了。”
杜西的目光死死钉在文九身上。少女苍白的侧脸在烛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她无意识地转动着左手无名指 —— 那里本该戴着朱五送的银戒,此刻却空荡荡的。通风管道里的铁皮突然发出吱呀声响,杜西猛地抬头,却对上良八意味深长的眼神。那个瞬间,他仿佛又看见皮鞭破空而来,血珠飞溅在文九的蕾丝内衣上。
朱五笨拙地给文九夹菜,却不小心碰翻了红酒杯。暗红的液体在雪白的桌布上蔓延,像极了杜西背上未愈的伤口。冲六低声咒骂着,偷偷将藏在内袋的小药瓶握紧。良八起身帮文九擦拭裙摆,趁机在她耳边低语:“亲爱的,有些秘密,藏不住太久哦。”
李七的太阳穴突突首跳。他想起今早文一发现玉佩失踪时的暴怒,想起冲六在走廊与良八的窃窃私语,想起杜西看文九时那近乎偏执的眼神。暴风雪拍打着窗户,将整座别墅摇晃得如同惊涛骇浪中的孤舟。当文九起身说要回房休息,朱五下意识想跟上去,却被冲六一把拽住。
“坐下!” 管家的吼声震得水晶吊灯上的玻璃珠叮当作响,“老爷还没发话!”
文一转动着酒杯,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
李七感觉玉佩的棱角几乎要刺破皮肤,杜西握紧了藏在袖口的弹簧刀,良八着相册里与文一的亲密照,朱五盯着父亲口袋露出的药瓶标签,而文九,轻轻摘下发间的山茶花,一片片撕下花瓣。
雪越下越大,将别墅与外界彻底隔绝。每个人都藏着秘密,每个眼神都暗藏杀机。当钟声敲响十点,李七回到房间,发现床头柜上多了张字条:“管好你的手,否则 ——” 字迹潦草,却让他后背瞬间湿透。
暴风雪在别墅外肆虐,呼啸声如同巨兽的嘶吼,将整座建筑摇晃得吱呀作响。晚宴结束后,众人陆续回到各自房间。
李七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藏在床垫下的羊脂玉佩硌得他脊背生疼,脑海中不断回想着良八发现玉佩时那似笑非笑的眼神,以及文一平日里威严的模样,生怕偷玉之事随时败露。
杜西蜷缩在狭小的储物间里,借着门缝透进来的微弱月光,小心翼翼地抚摸着藏在怀中的文九照片。照片边角己经起毛,那是他从通风管道窥视时,趁文九不在房间偷偷拿走的。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走廊传来,他慌忙将照片塞回衣兜,屏住呼吸贴在门上,试图听清外面的动静。
朱五站在文九房间门口,双手局促地绞着衣角,憨厚的脸上满是担忧:“小九,你真的没事吗?今天晚宴上老爷的态度......” 文九强颜欢笑,摇了摇头:“我没事,你快回去休息吧。” 待朱五一步三回头地离开后,她关上门,倚靠着门板缓缓滑坐在地,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当壁炉上的座钟指向十二点三十分时,一声凄厉的尖叫撕破了夜的寂静。李七猛地从床上坐起,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他颤抖着穿上拖鞋,打开房门。走廊里,良八脸色惨白地瘫坐在地,手指颤抖着指向书房方向,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死了...... 文一死了......”
众人闻声纷纷涌出房间。冲六率先冲向书房,他用力撞开雕花木门,却在看到屋内景象的瞬间僵在原地。文一仰躺在波斯地毯上,腹部插着一把精致的鎏金裁纸刀,暗红的血迹在驼色地毯上晕开,如同绽放的曼陀罗。他的双眼圆睁,脸上凝固着惊恐与不可置信的神情,右手还死死攥着半张撕碎的信纸。
“老爷!” 冲六发出一声怒吼,踉跄着扑过去,却在即将触碰到文一身体时停住了。他的目光扫过房间,发现书桌上的保险柜敞开着,里面的文件散落一地。“都不许动!” 他转身面对众人,脸上的横肉因愤怒而颤抖,“在警察来之前,谁都别想离开!电话线断了,山路封死,我们只能靠自己找出凶手!”
李七站在人群边缘,双腿发软,几乎要支撑不住身体。藏在睡衣口袋里的手紧紧握着玉佩,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他的眼神慌乱地在众人脸上游移,生怕有人注意到自己异常的神色。当冲六的目光扫过他时,他猛地低下头,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仿佛下一秒就要冲破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