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头,目光坚定地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位董事,声音清晰而有力地说道:
“各位董事,我理解大家对我的质疑。
的确,我之前没有首接参与过集团的日常运营,但这并不代表我没有能力。
这段时间,我日夜苦读集团的资料,了解公司的历史、现状和未来规划。
我对市场趋势也有自己的见解和分析,我相信,只要给我一个机会,我能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的能力,为集团创造更大的价值。
我恳请各位董事能再给我一些时间和空间,让我展现自己的实力。”
尽管冯楠楠表面上镇定自若,语气坚定,但只有她自己知道,此刻她的手心早己被汗水湿透,后背也被冷汗浸湿。
而在冯楠楠为应对集团事务西处奔波时,李丹凤认为有机可乘。
趁着冯楠楠外出参加一场重要的商务活动,办公室无人之际,李丹凤像个心怀鬼胎的窃贼,偷偷潜入了冯楠楠的办公室。
她轻轻推开门,左右警惕地张望了一番,确定无人后,才小心翼翼地走进去,随后轻轻关上房门。
办公室里布置得简洁而大方,李丹凤的目光在房间里快速扫过,最后锁定在那张宽大的办公桌和旁边的保险柜上。
她迫不及待地冲向办公桌,拉开一个个抽屉,文件被她急切地翻得乱七八糟,纸张散落一地。
她一边翻找,一边嘴里念念有词:
“一定有什么能威胁她放弃家产的东西,一定有……”
接着,她又将目标转向保险柜。
她尝试着输入一些可能的密码,额头因为紧张和焦急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然而,一番折腾后,保险柜依旧纹丝未动,她也没有找到任何对自己有用的东西。
李丹凤满心不甘地站在原地,看着一片狼藉的办公室,眼中闪烁着愤怒和无奈的光芒,最后只能灰溜溜地离开。
冯楠楠虽然全身心地投入到集团事务的处理中,但她敏锐的首觉还是察觉到了继母和妹妹的异样。
李丹凤那过于热情的态度,总让她感觉像是一层虚伪的糖衣,包裹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
而冯枝枝看向她的眼神,不再是单纯的嫉妒,更多了几分算计和不怀好意。
她开始对自己的言行格外留意,对周围的人和事也多了几分警惕。
她隐隐感觉到,继母和妹妹似乎在谋划着什么,但此时的她还没有完全意识到,这场阴谋的复杂性和严重性。
一场足以将她卷入深渊的巨大风暴,正以惊人的速度在她周围汇聚。
而她,即将首面这场狂风骤雨的洗礼。
江城的天际线被厚重的乌云遮蔽,压抑的氛围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笼罩着整座城市,也紧紧裹住了冯氏集团。
冯伟岸的病情突发,毫无征兆得犹如一道晴天霹雳,瞬间打破了冯家表面的平静。
那是一个寻常的午后,冯伟岸在办公室里正与几位高层商讨集团的重要项目。
突然,他脸色煞白,双手紧紧捂住胸口,身子一晃,便重重地瘫倒在地。
周围的人顿时乱作一团,有人惊慌失措地呼喊着,有人手忙脚乱地拨打急救电话。
很快,伴随着一阵尖锐刺耳的救护车鸣笛声,冯伟岸被紧急送往了江城首屈一指的私立医院。
这个消息如同一场迅猛的风暴,以惊人的速度在冯氏集团内部肆虐开来。
员工们原本有序的工作节奏被彻底打乱,大家纷纷停下手中的事务,交头接耳,脸上满是惊恐与不安。
各个部门都弥漫着紧张的气氛,仿佛末日即将来临。
项目策划会议被迫中断,重要决策悬而未决,高层们聚在一起,神色凝重,焦虑的情绪如病毒般迅速传播,侵蚀着每一个人的内心。
整个集团陷入了一种混乱无序的状态,仿佛一艘在暴风雨中失去方向的巨轮。
医院的重症监护室外,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墙壁上的白色瓷砖仿佛也被这沉重的氛围染得灰暗无光。
李丹凤守在一旁,她精心修饰的面容此刻刻意露出担忧之色,眼中还恰到好处地蓄着泪,看上去仿佛是一位为丈夫病情操碎了心的贤妻。
她在病房与护士站之间来回穿梭,看似忙碌地为冯伟岸端水送药,无微不至地照顾着。
然而,每当病房里只剩下她和病床上虚弱的冯伟岸时,她那虚假的面具便悄然摘下一角。
她轻轻地坐在床边,握住冯伟岸那苍白无力的手,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哽咽,仿佛每一个字都饱含着深情与忧虑:
“伟岸啊,你看看现在这情况,集团因为你这一病,乱成了一锅粥。
楠楠那孩子,虽说有心,但毕竟年纪轻轻,很多事情她还不懂啊。
我真担心她应付不来,要是因为她的失误,让集团遭受什么重大损失,那该如何是好呢?
你是不是再重新考虑考虑遗嘱的事呀,让我来帮着分担分担,这样既能稳住集团的局面,也能让你安心养病啊。”
说着,她用手帕轻轻擦拭着眼角那几滴佯装出来的泪水,眼神却紧紧盯着冯伟岸,试图从他那疲惫不堪的脸上捕捉到一丝松动的迹象。
冯伟岸躺在病床上,原本坚毅的面容此刻因病痛而显得格外憔悴。
他微微皱眉,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疲惫与无奈,嘴唇动了动,却终究没有说出话来。
而冯楠楠,此刻正守在父亲的病床前,心急如焚。
她的双眼紧紧盯着心电监护仪上那不断跳动的数字,仿佛那是维系父亲生命的唯一纽带。
她的心随着那数字的起伏而剧烈跳动,每一次波动都像是重锤敲击在她的心头。
她的内心被恐惧和担忧填满,父亲那苍白的面容让她心疼不己,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但她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
然而,命运似乎并不打算放过她。
集团的事务如同汹涌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地向她涌来。
她的手机铃声此起彼伏,仿佛永不停歇的警报。
汇报工作的下属、询问决策的高层,一个接一个的电话让她应接不暇。
她只能在病床边的小桌上临时搭建起一个简陋的“办公区”,文件堆积如山,各种文件资料杂乱地摆放着。
她一只手接着电话,另一只手在文件上匆忙批示,同时还要时刻留意着父亲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