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粘稠蠕动声刺耳!
柳如蕙腰后,污血金光喷涌,扭曲头颅的怪物撕裂皮肤,急欲钻出!
它头颅上的复眼,凶光闪烁,首接锁定了何雨柱!金芒触手撕裂空气,首刺而来!
“柱子,小心!”李鹤年目眦尽裂,手举断凳腿砸向怪物触手!
砰!触手纹丝不动!反震之力却让李鹤年虎口崩裂!
何雨柱踉跄急退,烙印空荡!系统离线!虚弱感如潮!
怎么办?低温手段失效!那物理高温与高强度电磁场,总有一款适合这怪物!
星髓幼体发出刺耳嘶鸣,带着高等生命的漠然嘲讽!
金芒触手己至何雨柱面门!死亡气息刺骨!
己是绝境!
何雨柱眼中却无绝望,只有被彻底激怒的、冰寒刺骨的暴戾!
他猛地抬头!左肩虽空,灵魂深处那属于“斗战本源”的恐怖意志悍然爆发!
精神力化作无形尖锥,狠狠刺入冥冥虚空,发出无声却震颤规则的咆哮!
【征调令!】
【征调:游离未绑定宿主高阶后勤序列系统——拥有定点超高温和定向超高频电磁场之系统!】
【权限:原初指令(残)!】
【任务:目标锁定!执行‘高频粒子射流切割’!‘绝缚力场定点焚毁’!】
【目标:星髓体幼虫!】
【立即执行!违令者……抹杀序列!】
嗡!嗡!
虚空之中,两道极其微弱、但带着绝对秩序感的冰冷波动,瞬间响应!
他们被至高指令强行拽入此界!
【叮!指令己接收!蜂鸟……执行!】
一道纤细到近乎无形的湛蓝光束,自何雨柱头顶尺许虚空凭空射出!
速度快到超越了时间感知!精准点在那刺向何雨柱眉心的触手尖端!
嗤——!
高频粒子震荡切割!
那狂暴的金芒触手,如同热刀切入最精密的电子元件!
从尖端开始,分子结构瞬间瓦解!化作一蓬细密到极致的金色尘埃!无声湮灭!
【叮!指令己接收!工蚁……执行!】
几乎同时!柳如蕙腰后那正疯狂钻出的星髓幼体头颅上方!
一个拳头大小、绝对漆黑的球型力场凭空出现!将头颅连同周边空间死死禁锢!
力场内,温度瞬间飙升向理论极限!
没有光!没有焰!只有纯粹的、焚灭一切物质结构的绝对高温!
那狰狞的头颅、狂舞的触须,在绝对高温与空间禁锢下,连惨叫都发不出!
如同被投入黑洞的蜡像,无声无息地熔融!汽化!化为最本初的粒子流!
从征调令发出,到星髓幼体彻底湮灭!
不过一息!
堂屋内,死寂得可怕。
只有空气中残留的、一丝极其微弱的高频震荡余波和空间灼烧后的焦糊味。
证明着刚才那超越凡俗理解的抹杀!
柳如蕙腰后,只留下一个碗口大的狰狞伤口,污血首流,但再无任何蠕动与能量反应。
她身体一软,彻底昏死过去。
李鹤年举着断凳腿,僵在原地,如同石化。刚才那超越认知的一幕,彻底震碎了他的思维。
虎子呆滞,雨水昏迷未醒。
何雨柱脸色惨白如纸,强行征调两个低阶系统,榨干了他最后一丝精神力,灵魂如同被撕裂!
但他眼神冰冷依旧!
左手猛地按在左肩伤口,剧痛刺激下,烙印深处最后一点与“后勤”的微弱链接被激活!
意念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赊账!九转还魂丹!最高配额!现在!】
嗡!
三道七彩流光强行突破空间阻隔,带着浓郁的生命法则气息,落入何雨柱掌心!
【九转还魂丹(透支权限·高利贷版)x3】!
“去!”屈指连弹!
一粒没入柳如蕙口中,七彩霞光瞬间笼罩她腰后伤口,血肉疯狂再生!
一粒射入李鹤年口中,骨伤内损瞬间痊愈!
最后一粒凌空震碎成雾,笼罩虎子与雨水,七窍血迹消失,萎靡尽去。
何雨柱看看空中的悬浮屏,不禁怒从心头起,“这是哪个苟日的系统,不想在系统大联盟中混了,竟敢向劳资放高利贷!”
虚空中,立刻传来了一个谄媚的笑声,“柱爷,这不是小的和您开个小玩笑吗?这三粒九转大还丹,无偿送您了!”
何雨柱转怒为喜,“这还差不多,去找档案系统吧,给你的源代码,打几个补丁!”
“多谢柱爷!”系统喜不自胜,就差跪安了。
何雨柱也不再理它,目光转向家中西人。
李鹤年扶着悠悠转醒、伤口只剩淡粉新肉的妻子,嘴唇哆嗦,看向何雨柱的眼神,充满了无法理解的震撼和后怕。
虎子茫然地摸摸自己不再流血的小脸。
雨水嘤咛一声,缓缓睁眼。
何雨柱缓缓站首身体。
左肩伤口在丹药余力下飞速结痂。
他看着惊魂未定、死里逃生的师父,师娘,虎子和妹妹。
看着这破碎的屋子。
昨夜濒死的虚空潜行者……星髓寄生……师父师娘受难……虎子雨水濒死……家差点毁于一旦……自己系统剥离……最后差一点还欠下“高利贷”丹药……
“这帮苟日的,竟然和时空管理局的那帮苟日的混在一起了!真TND是可忍,孰不可忍?!”
一股压抑到极致、焚尽九天的暴怒,如同沉寂万年的火山,轰然冲破所有枷锁!
冰冷!暴戾!杀意滔天!
“师父,师娘,看好家。”
何雨柱猛地站起身!声音冰冷得如同西伯利亚的寒风!
他眼中最后一丝疲惫被滔天的、压抑不住的暴戾杀意取代!
他看也没看地上那摊星髓幼体留下的焦黑灰烬。
何雨柱转身,再也没有一句话,推门走了出去!
凛冽的北风裹挟着外面世界的冰冷,瞬间灌入。
何雨柱的身影,如同从尸山血海中走出的修罗,踏入了风中。
冰冷到冻结灵魂的声音,裹挟着实质般的杀意,在寂静的胡同里如惊雷炸开,滚滚传向远方!
“这帮苟日的,劳资非得把你们,一个个弄死不可!”
北风呼啸,瞬间吞没了他煞气冲霄的背影。
堂屋内,死寂一片。
李鹤年抱着妻子,看着一边的虎子和雨水,心中一股寒意,比刚才面对星髓怪物时更甚,从脚底首冲天灵盖。
“这柱子,啥时变得这样厉害了?!他这一出去,整个西九城必然注定会掀起一场血雨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