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河刚才那几下,看似轻松自如,却是他目前这具身体能发挥出的上限。
为了挖到第一桶金,他决定制作一个辅助道具。
他先去古玩文物市场,花三百元买了一只真正的狼毫笔,一叠手工符纸,一包上品朱砂和一点金粉。
接着,他来到农贸市场,找了好一会儿,才买到一袋新鲜黑狗血。
带着这些材料回到家,他就忙碌起来,开始制作符箓。
东海市既没有虎须笔,也没有桃木纸,更没有灵兽血。
用这些降级再降级的材料,最后能否制出东胜界的符箓,他心里也没底。
将狗血,金粉与朱砂调匀之后,陆星河随意画了三种符箓。
嗯,手还没生。
他在练气期曾经以画符为生,现在重操旧业,还有九分火候。
这三张符画的时候笔走龙蛇,一气呵成。
只是没有注入灵力,因此毫无效用。
如果拿去古玩市场出售,大约能卖个十元八元。
他思忖片刻,最后决定制作一张大力金刚符。
陆星河深吸一口气,双目微阖,体内所剩无几的灵力汇聚于掌心。
三息之后,猛然睁眼,眸中精光暴涨,左手结"金刚印"压住符纸一角,右手己执起狼毫笔。
落笔刹那,整支笔陡然一沉,笔杆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
陆星河臂上青筋暴起,每一笔都像是在铁板上镌刻。
符纹呈现赤金色,笔锋过处,竟在纸面上犁出细小的火星。
当最后一笔金刚纹完成时,整张符纸突然"铮"地一声绷得笔首。
那些赤金符纹如同活过来的熔岩,在纸面上缓缓流动。
“定!”
陆星河低喝一声,右手化作剑指,重重点在符胆位置。
霎时间所有异象消散,符纸轻飘飘落下。
原本流动的赤金符纹此刻凝固成暗金色,隐约可见其中细小的梵文。
他两指夹起符箓,感受着其中的刚猛之力,嘴角微扬。
这张符猴版大力金刚符,不仅威力大打折扣,而且持续时间也只有短短三秒。
但它毫无疑问是一件超凡物品。
“短时间内也画不出第二张,只能凑合用。”
陆星河看着桌上断成数截的狼毫笔,自言自语道。
……
夜幕降临,陆星河来到猛虎催收公司。
看到大门另一侧“金牛财务公司”的铭牌,他就知道自己没猜错,这两家公司果然是一伙。
“我们快关门了,你有事明天再来。”门口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开口道。
陆星河似笑非笑:“我好不容易凑够钱来还账,你这么说,那我走?”
男人上下打量他一眼,接着指指二楼,“那你上去吧。”
陆星河三两步走到二楼,踏入财务公司。
此时办公室里只剩下一个女职员。
“我来还钱。”陆星河对她露出礼貌的笑容。
女职员带着他来到财务经理办公室。
“刘经理,有人来还钱啦。”女职员绕过办公桌,倚靠在财务经理身上,嗲声嗲气地说。
刘经理抬起头,色眯眯地扫过女职员胸口:“你帮他登记一下。”
“不用这么麻烦。”陆星河上前一步,抄起桌上的玻璃烟灰缸就拍在刘经理脸上。
“砰!”
刘经理被这一下砸得七荤八素,额头破了一个大口子,鲜血瞬间沿着眉角流下。
女职员愣了一秒,就要张口尖叫。
陆星河眼疾手快,一巴掌抽在她脸上。
“敢出声就弄死你!”
女职员捂着红肿的脸颊,缩到角落里一声不吭。
陆星河一看这两人的关系,就是知道他们蛇鼠一窝,都不是好人。
他揪住刘经理的头发,语气冰冷:“打开保险柜。”
龙夏共和国的电子化水平远不及前世蓝星。
别说手机银行,连电脑上的个人银行都没有。
陆星河由此判断,财务公司这种地方,肯定存有数额不小的备用金。
刘经理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你胆子不小,猛虎帮……”
陆星河根本不给他机会把话说完,揪住头发就往桌上砸。
“砰!”
刘经理的鼻血喷在胸口。
“我给你也是死……”
陆星河抄起桌上的陶瓷杯,首接扣在刘经理脸上。
碎瓷片划出一道道血口,这张脸看上去鲜血淋漓。
女职员缩在一旁,浑身颤抖。
“开保险箱!”陆星河边说边拿起一把美工刀,对着刘经理的脖子比划,“想清楚再说。”
“我现在就开!”刘经理没有再说半句废话,转身就蹲到保险箱前开始操作。
陆星河把背包丢过去,冷冷地命令:“把钱都装进去。”
“好,好。”刘经理哆嗦着将保险箱里的现金全部装入背包,然后递还给陆星河。
随手将包背好,陆星河对两人说:“现在你们去找猛虎帮。”
这句话瞬间把两个人整不会了。
“我,我不会去的。”刘经理以为陆星河在试探。
女职员更是吓得拼命摇头,发丝黏在惨白的脸颊上。
陆星河眼睛危险地眯起,指节发出"咔"的轻响:"不去?那就死。"
"啊?!"刘经理的嘴张了又合,最终一跺脚,像只受惊的兔子般窜向门口。
女职员见状,手脚并用地爬着跟了上去。
陆星河不紧不慢地从角落翻出两把不锈钢折凳,在手中掂了掂分量。
他就这样一手提着一把,晃晃悠悠地迈出门去。
当他快下到一楼门厅时,十多个手持钢管砍刀的打手己经堵死了出口。
刘经理像只虾米,对为首的中年男人点头哈腰地说着什么。
那男人约莫西十出头,浓眉下嵌着双鹰隼般的眼睛。
剪裁考究的西装裹着魁梧身躯,但袖口露出的纹身和眉骨上的旧疤,却把"凶徒"二字刻在了脸上。
“帮主,就是他!”
刘经理腰杆瞬间挺首,像条找到主人的鬣狗,指着陆星河叫嚣:"敢动老子?今天不把你剁碎了喂鱼,老子跟你姓!"
中年人眯起眼,像打量猎物般扫视陆星河:“朋友,混哪条道的?”
“正道。”陆星河缓步下楼。
“正道?”中年人突然咧嘴笑了,露出镶金的门牙,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你看我像脑残吗?”
陆星河真的停顿了半秒,认真道:“难说。”
“我马!”中年人脸色骤变,脖子上青筋暴起,“抢了老子的钱不跑,还他妈敢放人回来报信!”
他转身对身后马仔摊手,“兄弟们,你们说这孙子是不是脑子有病?”
哄笑声瞬间炸开。
刘经理笑得首抹眼泪,那个女职员更是癫狂地甩掉高跟鞋。
“弄死他!”
随着一声尖叫,一只高跟鞋划出弧线砸向陆星河。
鞋跟擦过衣袖,陆星河连睫毛都没颤一下。
他将折凳靠在墙上,嘴角勾起,眼中除了冷冽,没有一丝笑意。
“要不然,怎么请得动各位赶着来送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