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同样拿着刀砍上了藤蔓,但这一次藤蔓却并没有被砍断。
它很坚韧,而且力道也很大,秦怀的刀被藤曼缠住,他用了很大的力气才不至于刀被甩飞。
然而其他人却没有这么幸运了,他们的刀一下子就脱了手,刀被藤蔓裹挟着扔飞了出去。
紧接着他们大部分人都被藤蔓圈住腰吊了起来,只有少数人逃离了葡萄藤的攻击范围。
夏回在远处看着发生的这一切,紧张地掐紧了手心,他们不会有危险吧,她在考虑要不要把小桂花放出来。
然而就在夏回想着事的时候,秦怀己经有了下一步动作。
他把被缠住的刀抽了出来,然后快速地在每一条藤蔓上都砍了几刀,并快速后退,以免刀又被缠住。
那几个藤蔓遭到秦怀的攻击,瞬间都朝他袭来,他快速地躲避着藤蔓的攻击,期间并没有再出过手。
夏回有些疑惑地看着这一切,她不明白秦怀在干什么,他为什么不主动攻击了。
她又仔细观察了下,当她看到两根纠缠在一起的藤蔓时,她忽然就明白了秦怀的用意。
还别说,这个办法还挺好的。
秦怀在这些藤蔓间兜兜转转,很快就将它们绕成了一团,它们彼此纠缠着,竟打成了死结,一时半会是解不开了。
另外的困住人的藤蔓见到这种情况,立马松开了他们,都愤怒地朝秦怀攻击过来。
可想而知,最后秦怀还是用了同样的方法将它们解决了。
之后大家就开始一起采集藤上的葡萄,夏回也跟着帮忙。
但是她现在见到秦怀都要绕道走,尽量不让他看见自己,因为有好几次她都能感受到秦怀投向她的探究的目光,他不会怀疑她了吧。
应该不可能啊。
要知道虽然她没有戴口罩,但她戴的帽子足够宽大,基本上就罩住了她大半张脸,再加上现在这队里有三十几个人呢,怎么就能偏偏注意到她。
夏回想着摇了摇头,应该是她多想了。
等葡萄都装车完毕,他们又开始寻找下一个目标了。
只是下一个可食性异植没找到,他们又碰上了一个难缠的家伙。
起初,众人看到它的模样还很欣喜,但转眼又失望下来,因为它的身上也是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黑斑。
夏回看着那个异植也很失望,因为那是麦子,是人们地震前所吃的主食,但现在它显然不能吃了。
它看着有七八米高,高高的茎秆上结着的麦粒,最为引人注目的是它尖尖的麦芒,足有一米多长,上面闪烁着幽冷的光,那一看就知道是它重要的攻击武器。
他们其实也没必要非要消灭它,但他们这一次出来除了寻找食物以外本来就承担着清理异植的工作,要知道未来要是任由它们成长下去,人类的生存空间只会越来越小。
所有队员都下了车,这次秦怀看着这丛异植表情格外的凝重。
秦怀转过身看着队员们叮嘱道:“这次大家一定要格外小心,异植攻击过来的时候,我们主要还是躲避,趁它不注意尽量绕到它的根系处去砍它的茎秆。好了,大家先准备一下,一会儿跟着我一起上去。”
等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妥当,夏回跟着队员也一起打了上去,众人走到异植的面前立刻分散开来,都在寻找机会去砍它的茎秆。
夏回压低着帽檐,因为之前和秦怀贺伽两人学过格斗,身体也在长期的跑步中得到了锻炼,所以夏回虽然暂时还没碰到茎秆,但躲避这些麦芒还是游刃有余的。
她左挪右闪不断躲避着,期间还不死心地用刀砍了一下麦芒,确实是很坚硬,震得她的手到现在还发麻。
夏回尝试着靠近茎秆,却每次都被异植挡了回来,看来它自己也清楚它的弱点。
夏回不死心,依旧往它的根部挪。
这一次她终于有了机会,她举起刀,就要朝着异植的根茎砍下。
“夏回。”低沉中隐隐含着怒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使夏回刹时僵硬了动作。
秦怀发现她了!
这是她现在脑中的唯一想法,就连旁边攻击过来的异植也没注意到。
袖子被人猛地一拽,夏回手中的刀顿时脱了手,掉在地上。
于此同时,她也因为这股力重重撞在了身后秦怀的身上。
夏回的鼻子被撞得生疼,她被秦怀拉着离开了异植的攻击范围,期间夏回都不敢抬头看他一眼。
那边的异植己经差不多解决完了,队员们都站在原地,有意无意地往这边看。
夏回和秦怀面对面站着,夏回低头看着脚尖,而秦怀则皱眉看着她,他们谁也没说话。
许久之后,还是秦怀率先打破了这份安静,他语气严厉地说:“谁允许你来的。”
听着他的话,夏回的心猛地揪了下,她抬起头看着他,语气平静地说道:“我自己来的。”
“你不该来这里,等下我找个人送你回去。”秦怀抿起唇,语气微沉地说道。
夏回有些生气,她的事还用不着他来管,“你是我什么人吗?我的事不需要你管。”
夏回说着,没再看秦怀一眼,她抬脚就向远处走去。
他态度看着那么不好,那她还留在他的队里干什么,招人嫌吗?
她走出了很远,往后面看己经见不到他们了,夏回停下脚步,她有些迷茫,不知道现在该干什么。
本来她就是追着秦怀出来的,可看他刚才的态度,她就觉得自己有些傻。
你担心别人,但别人却不见得领你的情。
夏回不想再呆在这了,她想要回去,回到伙伴的身边。
说做就做,她回忆着来时的路,抬脚就朝一个方向走去。
只是还没等她走多久,后面就传来有些急切的脚步声,夏回知道那是谁,她没有回头,脚上的步子迈得更快了些。
但就算她走得再快,也比不上秦怀的速度。
手臂又被他抓住,夏回挣扎着想要抽回,却被他握得更紧。
她抬起头厌烦地看着他,不明白他又追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