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要紧事,只是我听说今晚有京城的第一场雪,阿洄,我不想你错过,邀你出来赏一赏你可愿意。”
沉烟一身鹅黄色银线勾金的方领袍子,细腰黑带,圆形麒麟玉佩坠下,她脸上挂着笑容,气质温柔,完全不同于第一次见到的肆意跋扈。
连说话本殿下的称呼都被抛去,显得更加平易近人了。
薛洄睁着他那双大眼睛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快速走到她面前,又慢下来,他经常练剑显得有些许粗糙的手指揪住她的衣裳的一角,轻声问,“那走吧。”
“好。”沉烟趁机握住他的手,佯装不经意问,“天气有些冷,我牵你的手你不会告诉七妹吧?”
连私自出来应她的约这种事,薛洄都做了,牵个手,他又怎么会告诉君凰天呢?
她柔软温暖的手指握着他的西根手指头,薛洄红着脸摇了摇头,心里巴不得她多牵一会儿。
两人在冷飕飕的夜里,走在光秃秃的梅林间,天上的月光暗淡,黑色的天幕从头顶一首延伸到远方。
两人走着走着天上就下起了雪,细碎的雪花飘落脸上,带来冰冷的凉意。
沉烟早就让梁子期观测过今天的天气,算到此时会下这一场雪,她才将薛洄约了出来。
不一会儿,雪花大了。
沉烟牵着薛洄的手跑向林中布置好的亭子,亭外三面挂了竹子编织而成的竹帘,亭子中盖无桌子凳子,放了一张三尺宽的小榻,榻上铺着细软的貂类皮毛。
正前方有一小炉,炉上小壶煮着酒,炭火跳跃,壶里冒出醉人的酒香。
沉烟把人带到榻上,一同品酒赏雪,几杯酒下去,她己经将薛洄的身世背景人生经历父母干了什么,性格怎么样全都给套了出来。
虽然之前梁子期己经调查过一遍,但听本人陈述,沉烟还是从中得知了许多薛家不为人知的事情。
最令沉烟惊喜的是,薛洄说他家最厉害的地方不是江湖上为人所熟知的煅剑,而是山庄里的一些门徒,她们从山庄中习武,也就任于山庄之中。
这些人分为两部分,一部分为明面声名远扬的剑客,一部分则默默无闻,到死她们的名字都不为人所知。
沉烟惊讶,听他说这些暗地里默默无闻的剑客倒是和她们皇家的暗卫有些相似。
有意思,再探探。
拍了拍他的肩膀,沉烟捏着一个酒杯把酒递到薛洄唇边,她笑眯眯的,“阿洄,再喝一杯。”
薛洄就着她的手咬住酒杯,他仰起修长的脖子,一张脸红扑扑的,连眼瞳都沾染上了几分蕴色。
喉骨滚动,他将酒咽下去,接着醉醺醺地倒在沉烟怀里。
酒杯落到地上,身形高大的男子搂住沉烟的腰肢,他嘟囔,“殿下,我不能再喝了,再喝我都要把家中的秘密都告诉你了。”
沉烟眉心一跳,一把抱住怀里的人,深情脉脉,“阿洄,你说说也无妨,本殿下不会把你的秘密说出去的。”
“不行…”薛洄摇摇头,“我母亲说过,这个秘密只能告诉我的妻主。”
他的妻主?那不是君凰天吗?
沉烟不悦,看来铸剑山庄的庄主将薛洄送到七王府果然是想为她效力。
呵,还好她聪明,早早的就勾搭了薛洄!
手指勾起他的下巴,沉烟状似不解,“你哪有妻主?你不是从不将君凰天当做你的妻主吗?”
“殿下!”薛洄眨着睫毛瞪她,“你取笑我!”
他明示的这么清楚了,她不懂他的意思吗?
眼看着他要生气,沉烟赶紧亲了一下他哄道,“好了,本殿下懂你的心意,本殿下的阿洄,今晚就让本殿来当你的妻主,你把心中的秘密告诉本殿下可好?”
薛洄没有说话,就在沉烟要用点强硬的手段的时候,她垂眸一看,环着她的人己经在解衣服。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