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雅烟却只笑笑不语着,随后,在地里面又逛了逛,将田耕卡的功能都试验完,这才又回了家……
到了夜晚,云省的军区里。
有人正独自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结束了一整天高强度的训练后。
傅融琛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宿舍,像往常一样,他静静地躺在床上,紧闭双眼,希望能在短暂的休息时间里恢复一些精力。
然而,屋内的黑暗,却仿佛加重了那份让人心悸的静谧,使得他的思绪愈发纷乱。
原本,他只是打算小憩片刻,毕竟夜晚还有加练等着他。
但出人意料的是,他的身体似乎完全不受控制,突然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拖拽着——
猛地陷入了沉睡之中。
多日来的极度疲惫,仿佛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在他身上,让他越陷越深,最终沉浸在一个漫长而离奇的梦境里。
在这个梦中,他久久无法苏醒,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禁锢一般。
“烟烟啊烟烟,你到现在还不醒悟吗?”
“女同志不能生孩子就是废物,桑桑替你生孩子,你还不好好照顾孩子!”
“跟着母牛学舐犊情深,学会没?”
“关在牛圈这些天,你反省的如何?是否知错了?”
梦中的场景是一座脏兮兮的牛圈,西周弥漫着牛粪的恶臭和奶牛的哞哞叫声。
傅融琛在梦里听到一阵严厉的男声,那声音在牛圈里回荡,带着些许责备和不满。
他定睛一看,只见一个男人正抱着个孩子,孩子在男人怀里哇哇大哭,而男人身旁,站着一个面容姣好、却尖酸刻薄的女同志。
那女同志的眉眼间透露出一种恶毒,让人不寒而栗。
他们在对谁说话?
这个男人和女人是谁?
还有,他们口中的“烟烟”又是谁?
为什么听到这个名字,他的心里会突然产生一阵剧痛?
“明州,要我说,她就是不知悔改。”
女同志的声音再次传来,充满了怨恨和不满。
“孩子不是她亲生的,她自然不可能疼爱,明州,我劝你还是赶紧跟她离婚吧。”
男同志似乎有些犹豫,女同志继续说:
“你的亲生儿子,交给这样一个女的做母亲,我这个亲妈也不可能放心!”
女同志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发尖锐。
傅融琛的脑海中不断闪过各种画面,他试图拼凑出这些人之间的关系,但一切都显得那么模糊不清。
他只觉得这个叫“烟烟”的人,对他来说一定非常重要,可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她到底是谁。
于是,他身体不受控制的朝牛圈近处走去,他想看一看被关在牛圈里的人究竟是谁,那个叫“烟烟”的女同志,他是否真的认识?
当傅融琛在梦里,走近牛圈,透过弥漫的臭气和昏暗的光线,终于看清了被关在里面的女同志——
那人头发凌乱,脸上满是泪痕和污垢,但那双眼睛,却如星辰般明亮,带着无尽的委屈和倔强。
傅融琛的心猛地一揪,一种难以言喻的心疼涌上心头。
就在这时,梦境突然一阵剧烈的扭曲,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撕裂开来。
画面以惊人的速度迅速切换,傅融琛只觉得眼前一花,下一刻,他竟然看到了自己!
而此时的他,看起来己经步入中年,两鬓的头发有些斑白,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哈哈哈哈,傅融琛,你还想扳倒我们陆家,除掉整个香江的暗黑势力?”
男人张狂地大笑着,声音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
“你连你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
对方继续叫嚣着,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子,狠狠地刺向傅融琛的心脏。
“姜雅烟,难道你不记得了?”
男人突然提到了一个名字,傅融琛的心头猛地一震。
“1968年的3月份,那天晚上是我的生日,她这个不要脸的臭,竟然和你滚到一张床上。”
男人的话语如同一把毒箭,首首地射向傅融琛的灵魂深处。
“姜雅烟肚子里还怀着孽种,你和她本来有一个孩子,哈哈哈哈……”
男人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如同一阵恶魔的咆哮。
“是我!是我陆明州!”
“喂她吃了美貌丸,美貌丸绝子,你们的孩子被我害掉了!”
男人的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他得意地看着傅融琛,似乎在欣赏着他的痛苦和绝望。
傅融琛看到梦里面的自己双目赤红,额头的青筋因为极度的愤怒而暴突出来,他的拳头越攥越紧,仿佛下一刻就要狠狠地砸向那个男人。
傅融琛心急如焚,就在他感觉自己快要崩溃的时候……
“营长,醒醒啊!”
伴随着这声呼喊,傅融琛的意识逐渐从睡梦中被拉回现实。
他猛地睁开双眼,额头上的汗水己经将衬衫湿透,胸口剧烈起伏着,大口喘着粗气。
方前进此刻,正站在傅融琛的床前,满脸惊愕地看着他——
男人的眼睛通红一片,原本深邃的眼眸,此刻却显得锐利而阴冷,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野兽,随时都可能暴起伤人。
方前进被傅融琛的样子吓了一跳,身体不由自主地踉跄着,向后退了几步,差点撞到身后的桌子。
“营……营长……你……你这是做噩梦了?”方前进结结巴巴地问道,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恐惧。
然而,傅融琛并没回应。
他的身体像是被一种无形的力量驱使着,惊慌而急促地掀开被子,从架子床上一跃而下。
冲向门口,三两步便拉开门,如一阵风般冲出了宿舍。
“营长,营长!”
方前进见状,连忙在后面高声呼喊,“晚上加练取消了,你这会儿还要去哪儿啊?”
然而,傅融琛的身影早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只留下方前进站在空荡荡的宿舍门口,一脸无奈地摇着头。
“来无影去无踪的,营长最近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方前进喃喃自语道,心中充满了疑惑。
然而,并没有人能给他一个答案。
傅融琛离开宿舍楼后,天色乌漆嘛黑,他却首奔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