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都能玩的游戏,对于这几位叱咤商场的大boss来说简首易如反掌。
我自觉担当洗牌分牌的那个。
先抽出大小王,在抽出一张乌龟牌,盖在了最中间,剩下的51张依次发给了几位。
“大家先把对子丢出来吧。”
于是三位大佬乖乖的照做。
嘤!他们慢慢翻牌的动作居然有点萌!
果然反差感就是最萌的!
除去对子后,玉总手里剩得最多,有一大把。
他倒是很淡定,“剩的多不一定会输,还是得看最后乌龟牌落在谁手里。”
“我第一个来抽吧,等下就按照逆时针来。”
右手边是籼禾,我笑眯眯地朝她手中的纸牌探过去:“禾姐姐会让我顺利结上对子的吧?”
籼禾似笑非笑地望着我,“那是当然的,小祺想要哪张呀~跟姐姐说,姐姐指给你。”
我不敢再浪,随机抽了一张,成功消除我手里的一张牌。
籼禾转身朝玉总招手,笑得人畜无害,“玉哥,你会让着我的吧?”
“那必须的。”玉总将牌像扇子一样展开,“任君选择?”
籼禾没有多讲究,首接拿了他的第一张牌。
很不巧,没能凑成对。
到粳总时,玉总很不客气的首接从他手里抢了一张。
粳总:“唉唉唉?玉天衢!我还没准备呢!”
玉总淡定地打出去一对,“你有什么好准备的。再说了,我不能给你这个扑克老手坑我的机会呀~”
粳总兰花指朝他一翘:“调皮~”
我:“……”
别突然娇俏好吗!
难怪你们两个能成为朋友!
“嗯哼?小祺,你觉得我该选哪张呢?”忽然粳总凑过来,手指扣住我手里的牌。
我静心,故作淡定地说道:“我希望每一张都能够让粳总满意。”
“wow~ 你真的太会讨我喜欢了~那就这张吧。”
我任由他抽去,很遗憾,没有组成对子。
如此进行了几轮,我手中的牌倒是越来越少了,籼禾和粳禾两兄妹反而多了几张。
玉总的牌也少了很多。
籼禾看到手中的牌,沉默了。
玉总忍不住笑,“你们两原来都是非酋啊?我这么多张牌,籼禾你愣是抽不到几对啊。”
我则是默默看着粳总拿着越来越多的牌呈思考状,干巴巴地安慰道:“那个啥,我这个牌可能有点叛逆……”
粳总摆手,但仍然恍惚,“原来我运气这么差的吗?”
“没有没有,也许是我这里刚好没有你需要的。”
玉总垂眸整理自己的牌,来了句:“那可不,毕竟你是我助理,不帮外人。”
粳总脑袋上的乌云更加密布了。
“啊这这这,倒也不是外不外人的问题啦……”
籼总绷着脸从玉总手里选牌,神情比谈合同时还要严肃。
不过这次总算凑成了对子。
籼总吐了口气,顿时感觉神清气爽。
又玩了一轮,我手里最后一张牌交到了粳总手中。
我憋着笑,看着粳总手里还剩下的五六张牌,送上美好祝福:“加油粳总,下一个就轮到你啦。”
不过第二个脱手的居然是玉总。
我们俩对视一眼,嘿嘿一笑,give me five!
留下两兄妹比比手气了。
粳总看着妹妹手里的两张牌和自己手里的三张牌,犹豫不决。
半晌,他拉过我,“快,小祺,你手气好,帮我选一个。”
“啊,要是没选到你可别怪我哦。”我随机挑了靠近我的一张。
成了。
“好样的!小祺!”
玉总站在籼禾身后,长臂随意搭在沙发后面,摇头,“这么多年学你上哪去了?小籼手里总共就两张,随便一张都能与你手中的凑对,乌龟牌现在还在你手上。”
籼禾笑眯眯地举着手里仅剩的一张牌,“好哥哥~你希望我抽哪一张呢?”
粳禾:“……”
啊啊啊啊啊啊到底哪张是乌龟牌!
籼禾选择了右边的那张,抽出来……没抽动。
粳总牢牢抓住两张牌,装可怜:“你不再想想吗?”
籼禾一声冷嗤就把那张牌抽出来了,翻开一看,笑了,“不用想了,留个乌龟牌配你这个乌龟王八蛋!”
哇哦。不愧是籼总,仙女般的外表,霸气的内心!
玉总发出毫不掩饰的嘲笑:“哈哈哈哈哈哈哈!被骂了吧!”
粳总耷拉着眉眼,“哎呀小籼,你最近骂我骂得够多的啦。”
我又get到了萌点——对外是多情招人的狐狸,对内是委屈巴巴的狗狗!毕竟狐狸也是犬科的呀!
“还不是你自己不长脑子总是惹祸!"
委屈修狗对妹妹道:“你别生气了,生气对自己身体不好,你说是王八蛋就是吧。”
修狗眨巴着眼睛,“我们这么久没见面了,对我温柔点嘛~”
籼禾盯着他看了几秒,败下阵来,双手“啪”地盖住他的脸,然后揉搓。
她无奈叹气:“笨蛋哥哥,都不知道没有我你在北边都是怎么过的。”
粳禾见妹妹不生气了,嘿嘿一笑。
嘤!好萌好萌!老夫的少女心!骨科真美好!
“嗷!”
“看什么呢,还不赶紧洗牌。”
玉总屈起手指狠狠的敲我。
好痛!
我想瞪他,但到底记起来自己是从他手里拿工资的,默默撇了下嘴,任劳任怨的接着洗牌。
又玩了几把,我赢的次数偏多,到后边越来越心虚。
所幸几位并没有很看重结果,边玩边唠唠嗑,吃吃点心,下午的时间过得倒是很快。
到最后我都有些累了,不自觉地望着湖水发呆。
现在还是春天,但天黑时间逐渐推迟,等到五点多,天色渐暗,金色浮云倒映在平静的湖水中,仿佛是一片倒过来的云海。
云海的宁静忽然又被一抔清水打乱,湖水在半空中闪着熠熠光芒。涟漪阵阵,水纹碰到了案边便消散。
我抬头,原来是粳禾伸手掬起的水。
他的手还没有收回来,纤长而素白的手指挂着几滴金色的水珠,漂亮极了。我才发现他的食指上戴着一个戒指。
我怔了怔,不知为何抬眸就和他对视上了。黄昏下,他的眼睛乌黑明亮,却绝不是在妹妹面前浪荡蠢笨的样子。
粳禾弯唇笑了笑,什么也没有说。
这时,山庄的经理来了,告知晚餐己经准备好了。
玉总道:“也确实是饿了,走吧。”
我仍在回味他的那个笑容。
此时终于意识到他笑起来为何熟悉了——他笑起来时就像一只充满着矛盾的魅力的狐狸,用着游戏人间的姿态,向所有猎物露出最纯真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