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捏住了江夜的鼻子。
没过多久江夜就开始喘不过气来了。
他睁开眼，就看见了江铃音的脸。
对方笑得很是鸡贼。
江夜挣脱开江铃音的小手往旁边看了看。
“放心吧，二姐没醒。”
江铃音笑着说。
江夜无语地看江铃音。
此时的她，正把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他的身上，对方身上穿着粉色的分体睡衣，那上衣跟抹胸差不多，下装也只是条短裤。
女孩大片的雪白暴露在月光下，倒映出奶白的色泽。
三姐凑了上来，小嘴，索吻。
江夜自然不会拒绝。
他们唇枪舌剑，字字珠玑，没多一会儿江铃音就被他的口才折服红了脸。
两人呼吸急促。
江夜还有些顾虑。
“三姐，二姐还在这。”
“二姐不会知道的。”
江夜被江铃音逗乐了。
哈基音，还是你会玩。
江铃音钻进了他的被窝。
他不敢动。
但江铃音敢。
对方还不时凑到他耳边吹气。
“你也不想让二姐知道我们的事情吧。”
“……”
一个多小时后，江铃音心满意足地离开。
江夜看着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咬痕，有些无奈。
这家伙是把这些天憋着的气发泄到我身上来了吧？
江夜准备去浴室洗个澡，只是刚准备起身却被一只手拉住了。
？？？！！！
他僵硬地转过头，就发现江清雪正睁着她那双卡姿兰大眼睛看着他。
二姐此刻的眼神很冷。
“你去哪？”声线冷冽，比起询问，更像是质问。
“二，二姐，你，你什么时候醒的？”
“从小妹说我没醒的时候。”她抓着江夜手臂的手更用力了几分。
“所以，你去哪？继续去找小妹吗？”
“二姐，你冷静点……”
“我很冷静。”江清雪打断江夜的话道。
她翻身压了过来，一双手撑在了江夜两侧，就像是要阻挡住他逃离的去路一般，
江夜发现江清雪此刻眼尾有些红，狭长的眸子在刘海的阴影中没有高光，瞳孔收缩颤栗，这可没有一点冷静的样子啊！
对方的头发披散而下遮住了窗户照进来的月光。
两人姿势很是危险，本来江清雪穿的睡衣就很透，此刻这个角度，看得就更清晰了。
江夜不由瞄了眼。
可就是这一瞬间的视线转移却让江清雪的情绪更加激荡。
她颤声质问：“为什么不看我？为什么不看着我？小夜，你在看哪里？你要去哪？为什么不看我？为什么不看我？小夜，为什么？为什么？”
江清雪一只手抓住了江夜的手臂，女人抓得很用力，稍长的指甲己经隐隐嵌入了肉。
“是姐姐哪里做得不好吗？是姐姐不乖了吗？”
江清雪说，语气激动地说。
“小夜，小夜你说，姐姐可以改，姐姐可以改的。”
“不要走，不能走，小夜，看看我，看看二姐好吗？”
“不要走，不要走不要走不要走不要走不要走。”
“小夜，姐姐很乖的，真的很乖的。”
“小夜……”
“二姐我在这，我哪也没去。”
江夜出声打断。
“真的吗？”江清雪问：“真的哪也不去吗？”
“嗯，我就在这里，陪着二姐。”
“不去找小妹？”
“不去。”
“也不去找柳如烟？”
“不会，我就陪着二姐。”
听到这句话，江清雪的瞳孔才逐渐平静，肉眼可见的恢复色彩，她趴在江夜怀里轻轻念着他的小名。
江夜松了一口气，把手放在二姐的粉背轻轻安抚。
女人逐渐平静。
江夜可不敢提去洗澡，算了，就这样吧，现在最主要的是想想该怎么让二姐不把他和江铃音的事说出去。
只是还没等他想出可行的方案，怀里的二姐突然说话了。
“小夜。”
“我在。”
“我能满足你的。”
“嗯？？？”
还没等江夜反应过来这句话的含义，怀里的美娇娥就吻上了他的唇。
女子的吻满是生涩，可她还是尽力地想要做出取悦。
啧啧水声很快弥漫了整间卧室。
青丝铺满床面，纱衣褪去，剩下的是如月光的冷白。
她向他伸出双臂，眼中是眷恋与偏执的爱。
她说：曾经的梦，实现了。
江夜问：什么梦？
“曾经以为没办法把最干净的我交给你的梦。”
“知道吗阿夜，我现在真的很庆幸当年和梅季做的那个约定，在真正成婚之前，我希望保留最干净的自己。”
“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到达你的身边了，可是你还是来了，把我从黑暗的湖底拉了回来。”
“我好开心，我好庆幸。”
“对不起对不起，我开始庆幸家里的破产了。”
“我是个坏女人。”
“对不起阿夜，二姐是很坏很坏的女人。”
“是我让爸妈打拼出来的家业都没了的，是我让大姐和小妹被迫离开海城的，也是我不能再让你继续在国外读书。”
“这都是我的错，都是我。”
“可是，对不起，可是姐姐我现在却一点也没感到后悔了，我很庆幸家里破产了，我很开心你回来了，我能留在你身边，我觉得很幸福很幸福。”
“对不起，小夜。”
江清雪一边说着，一边落泪。
血红色的梅花伴随眼泪滑落在洁白的床单，她紧紧抱着江夜宽阔的背，述说着自己的罪孽。
江夜没有打断女人的忏悔。
他在听，听着她逐渐断断续续的声音。
当江清雪的意识逐渐涣散，脑子都没办法思考的时候，江夜忽然问了句。
“那二姐，为什么你当时要这么执着梅季？”
“执着？”江清雪声音含糊，因为脑子不够用了。
“嗯，岳白莲出现，你变得很执着。”
“哦，那个啊。”江清雪盈盈一笑，却笑容凄惨：“因为不甘心吧。”
她说：“我对梅季那个人没有爱，也不曾喜欢，可是爸爸说，他们梅家能让我们江家更上一层楼。”
“小夜，你知道吗？如果我们家没有破产，你会是和家族继承人延续血脉的人。”
江清雪额头抵在江夜的额头上，手在他脸上，她一边在感受着近在咫尺的触碰，一边继续说……
“当年知道这事的时候，我和小妹都想要和大姐争一争。”
“可是啊，梅季出现了。”
“我当年很恨他的，因为他让我连争的机会都没有就输了。”
“可是我和小妹都心知肚明，在管理公司这方面，我们都比不过大姐，最终的结果也还是要看着你和大姐步入婚姻的殿堂。”
“所以逐渐的，我放下了对梅季的恨，专心做好他的未婚妻，因为他答应我，在成婚前，他会让我干干净净的，不会强迫我。”
“并且也会在成婚后帮助江家，那样我就也能让小夜变得幸福了。”
“可想要成为梅家的少奶奶并不轻松。”
“梅家的主母说，梅家世家近千年，想要成为梅家的少奶奶要琴棋书画精通。”
“那好，我学。”
“梅家主母又说，需要在贵妇小姐圈中善交际往来。”
“好，我戴上了微笑的假面，与各家小姐夫人相谈甚欢。”
“我努力地让自己配得上梅季未婚妻这个身份，这样等我进门后，我就能为江家争取到最大的利益，小夜也能过上更好的生活。”
“可是啊，岳白莲出现了。”
“她很轻易地就夺走了我的一切。”
“梅季的喜欢，梅家主母的宠爱，连贵妇圈中对她也是友善慈爱。”
“如果是被一个比我更加优秀的人夺走的，我心服口服，可是不是啊，她不是啊。”
“她只是个从偏远山村走出来的女孩。”
“我不理解，也不甘心。”
“她那么容易就能拿到我千辛万苦才得到的东西，那我这么多年的苦累算什么？”
“我放弃了小夜，放弃了梦想。”
“连这些都被夺走，那我最终还能剩下什么？”
“所以，小夜，那不是什么对梅季的执着，只是一个失去一切的疯女人最后的不甘而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