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玄灵之秘
"你们慕家，是玄灵界五大世家之一。"白璃对慕雨晴说道，"二十年前，你父母为避祸将你送到此界。"
慕雨晴脸色苍白："我早察觉记忆有缺失...原来如此。"
云澈取出太虚鼎："白璃前辈，我们该如何对抗宇文拓？"
白璃的九条尾巴轻轻摆动："首先，你们需要突破筑基。云澈有太虚鼎相助不成问题，但这丫头..."
慕雨晴坚定道："请前辈指点，无论多难我都要试试。"
白璃点头："好。禁地深处有一处灵泉，你们可在那修炼。我会为你们护法。"
灵泉边，云澈和慕雨晴相对而坐。太虚鼎悬浮在两人之间，散发出柔和光芒。
"《太虚衍天诀》可双修，你们同时运转功法，效果更佳。"白璃的声音传来。
云澈有些尴尬，慕雨晴却坦然伸出手："事急从权，开始吧。"
两人掌心相贴，灵力循环流转。云澈感受到慕雨晴体内有一股封印的力量，想必就是她所说的记忆缺失的原因。
修炼不知持续了多久，云澈体内的混沌气旋逐渐凝固，最终化作一方混沌池——筑基成功！
与此同时，慕雨晴周身寒气大盛，眉心浮现一片冰晶花纹。她睁开眼，眸中闪过一丝蓝芒："我想起来了...全部..."
"恭喜。"云澈微笑，却见慕雨晴神色复杂。
"云澈，宇文拓不只是魔门卧底...他还是我慕家的仇人，当年就是他带人灭我满门！"
云澈握住她的手："我们一起报仇。"
白璃突然警觉："有人闯入禁地！不止宇文拓，还有玄灵界的气息！"
话音刚落，整个禁地剧烈震动！天空被撕开一道裂缝，三道身影凌空而立——除了宇文拓，还有两名黑袍人，气息深不可测！
"金丹修士！"慕雨晴脸色大变。
宇文拓狞笑："小畜生，这次看你往哪逃！交出太虚鼎，留你全尸！"
为首的黑袍人目光锁定慕雨晴："慕家余孽，一并解决！"
生死关头，白璃长啸一声，体型暴涨至三丈高："快进石亭！那里有跨界传送阵！"
云澈拉着慕雨晴冲向石亭。背后，白璃与三名强敌战作一团，九条尾巴挥舞间山崩地裂！
"白璃前辈！"云澈不忍回头。
"快走！记住，太虚鼎关乎两界存亡！"白璃传音道，随即引爆内丹，惊天爆炸暂时阻挡了追兵。
云澈含泪激活传送阵。光芒闪过前，他看到宇文拓被爆炸波及，重伤吐血，而两名黑袍人则被一道突然出现的剑光拦下...
当视线再次清晰时，云澈和慕雨晴己置身于一片陌生天地。空中悬浮着无数岛屿，灵气浓郁得几乎化为液体。
"这里是...玄灵界？"云澈震惊道。
慕雨晴神色凝重："不错，而且是我们慕家所在的北域。云澈，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第六章 慕家旧部
传送的眩晕感渐渐消退，云澈发现自己跪在雪地里。玄灵界的寒风像刀子般刮过脸颊，远比天元大陆凛冽百倍。他下意识运转混沌灵力抵御寒气，却发现此界灵气虽浓，却充满狂暴因子，稍有不慎就会损伤经脉。
"雨晴！"云澈急忙转身，看到白衣女子倒在三步之外，眉心的冰晶纹路正明灭不定地闪烁。
当他的手指触及慕雨晴手腕时，一股刺骨寒意顺着手臂首冲丹田。云澈闷哼一声，混沌气旋自动加速旋转，将入侵的寒气尽数化解。
"玄冰魄反噬..."慕雨晴睫毛上结着霜花，"我强行解开了第一道封印..."
云澈将她扶起，太虚鼎从眉心飞出，悬在二人头顶洒下青光。慕雨晴的脸色渐渐恢复血色，却突然推开云澈："小心！"
"嗖！"一支玄铁箭擦着云澈的发梢钉入身后古树。箭尾缠绕的黑雾瞬间将三人合抱的树干腐蚀成空洞。
三十丈外，五名披着雪狼皮的修士手持劲弓，眼中泛着嗜血的红光。
"雪狼盗！"慕雨晴指尖凝聚出三枚冰锥，"专杀跨界修士的匪帮。"
云澈混沌灵力灌注双目，看清来人修为都在筑基初期。为首刀疤脸大汉更是达到筑基中期，手中长刀缠绕着诡异的黑气。
"新来的肥羊，把储物袋和那件法器交出来！"刀疤脸舔着嘴唇，"留你们全尸。"
云澈冷笑，掌心浮现一团混沌之气。三个月禁地苦修，他己将《太虚衍天诀》第一重"混元初开"练至小成，正缺试刀石。
慕雨晴却按住他手腕："别用混沌灵力，会暴露太虚鼎。"她突然用某种古老语言朝盗匪喊话，声音如冰泉击玉。
盗匪们闻言大惊，刀疤脸手中长刀"当啷"落地："您...您是慕家血脉？"
慕雨晴额间冰晶纹路大亮，从怀中取出一枚残缺的玉佩。玉佩在玄灵界的月光下泛起波纹状蓝光，映照出空中若隐若现的家族徽记——冰凰衔剑。
"冰凰令！"盗匪们齐刷刷跪倒，"参见大小姐！"
云澈愕然看着这一幕。慕雨晴传音道："雪狼盗本是慕家外围势力，专为家族收集情报。二十年前变故后，他们沦落为匪。"
刀疤脸名叫韩奎，将二人带到山腰一处隐蔽洞窟。洞内竟别有洞天，石壁上刻满冰系功法图谱，中央祭坛供奉着一尊冰凰雕像。
"自慕家遭难，我们三百弟兄潜伏于此，就等大小姐归来。"韩奎取出个铁匣，"这是老家主当年托付之物。"
慕雨晴指尖颤抖着打开铁匣。里面静静躺着一块冰晶，内部封印着滴金色血液。就在她触碰冰晶的瞬间，整个洞窟剧烈震动！
"轰！"冰晶炸裂，金血化作流光没入慕雨晴眉心。她悬浮半空，长发尽数化为冰蓝色，背后隐约浮现一对冰凰羽翼的虚影。
"玄冰魄完全觉醒！"韩奎激动得浑身发抖，"传说只有纯正的慕家血脉才能..."
话音未落，洞外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一名盗匪浑身是血冲进来："魔门追兵到了！是金丹期的黑煞长老！"
云澈冲出洞窟，只见夜空被火光映红。山脚下，上百名黑袍修士结成杀阵，正在屠杀雪狼盗成员。为首老者脚踏黑云，每次挥手就有数名盗匪化为白骨。
"两个小畜生果然在此。"黑煞长老阴笑，"宇文拓那个废物，还得老夫亲自..."
云澈不等他说完，太虚鼎悍然祭出！小鼎迎风便长，眨眼化作三丈巨鼎当头罩下。黑煞长老不屑地挥袖，却见鼎身混沌之气流转，竟将他打出的黑煞掌力尽数吞噬！
"太虚鼎？！"黑煞长老终于变色，"你是云..."
一道冰蓝剑光自洞内斩出，所过之处连空气都被冻结！黑煞长老仓促祭出本命法宝"丧魂钟"抵挡，却被剑光劈得钟体龟裂，吐血倒飞。
慕雨晴凌空踏来，每步都在虚空凝结冰莲。她手中握着一柄完全由玄冰凝成的长剑，剑身透明如水晶，内部流淌着金色血丝。
"玄...玄冰剑魄！"黑煞长老惊恐大叫，"慕家的镇族神通怎么可能..."
第二剑斩落时，天地间仿佛只剩下这道湛蓝光华。黑煞长老咬牙捏碎一枚符箓，身形化作黑烟消散，留下句狠话："魔主即将出关，你们都得死！"
剩余魔修见首领逃遁，顿时作鸟兽散。云澈正要追击，却被慕雨晴拉住。她嘴角溢出缕金血，轻声道："快走...我撑不住了..."
话音未落便昏倒在云澈怀中。韩奎急道："大小姐强行催动未完全觉醒的剑魄，遭反噬了。我知道有个地方能救她——寒月城药王阁！"
云澈抱起慕雨晴，发现她身体轻得像片雪花，体温却低得吓人。韩奎取出张兽皮地图："药王阁主曾是慕家客卿，他..."
"嗖！"一支黑箭突然贯穿韩奎咽喉！远处山巅，宇文拓缓缓放下长弓，嘴角挂着狞笑。更多魔修从西面八方涌来。
"带大小姐...走..."韩奎倒地前将地图塞给云澈，引爆了藏在胸口的霹雳子。爆炸形成的雪崩暂时阻隔了追兵。
云澈用太虚鼎护住慕雨晴，按照地图指示向东北方疾驰。怀中女子呼吸越来越弱，眉心的冰晶纹路正在缓慢扩散，所过之处肌肤开始透明化。
"坚持住..."云澈不断将混沌灵力输入她体内，却发现如同泥牛入海。太虚鼎突然传出一道神念："玄冰魄觉醒需九幽寒髓，速往寒月城。"
三日后，当云澈背着冰晶化的慕雨晴跌跌撞撞来到寒月城下时，守城修士大惊失色："玄冰症！快开隔离阵！"
这座完全由玄冰砌成的城池上空，突然降下七道冰环将二人笼罩。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踏空而来，衣袖绣着药鼎纹章。
"药王阁主！"守城修士纷纷行礼。
老者目光落在慕雨晴身上，瞳孔骤缩："冰凰血脉？快随我来！"
在药王阁顶层密室，老者取出支玉瓶，倒出滴银色液体。液体落在慕雨晴眉心，竟发出金铁交鸣之声。
"果然是九幽寒髓反噬。"老者叹息，"老朽洛星河，当年受慕家主大恩。小姑娘体内封印着完整的玄冰魄，却无相应修为驾驭。"
云澈急问："如何救她？"
洛星河目光灼灼地看向太虚鼎："两个方法。其一，用太虚鼎炼化她体内过剩的寒髓，但会永久损伤冰凰血脉；其二，寻来'地心火莲'平衡寒髓，可助她完全掌控玄冰魄。"
"地心火莲在哪？"
"火灵族圣地，由三位元婴期长老镇守。"洛星河意味深长道，"不过混沌灵根有个优势——可模拟任何属性灵力。"
云澈心领神会："前辈是说，让我伪装成火灵族混入圣地？"
"不止。"洛星河从药柜取出一枚赤红丹药，"这是'焚脉丹'，服下后三日內灵根会显化为火属性。但药效过后将承受烈火焚身之痛。"
云澈毫不犹豫吞下丹药。剧痛中，他体内的混沌气旋逐渐染上赤红色泽，连发梢都泛起火光。
"好魄力！"洛星河拍手道，"三日后火灵族有祭祀大典，这是你唯一的机会。"他递给云澈一块玉简，"里面有圣地地图和火灵族基本功法。"
当夜，云澈在客房调息适应新灵力。突然，太虚鼎传来预警——有人窥探！他假装入睡，果然看到窗纸被捅破，伸进根细管。
迷烟散尽后，三个黑影潜入。为首者亮出匕首刺向云澈心口，却扎了个空！
"宇文拓的走狗？"云澈从梁上跃下，混沌火灵力化作长鞭抽飞三人。其中一人撞碎窗户跌落街道，剩余两人咬破毒丸自尽。
检查尸体时，云澈在刺客后颈发现个火焰形烙印。洛星河闻声赶来，见状变色："不是魔门，是火灵族的猎奴队！他们怎会..."
话音未落，城中警钟大作。阁外传来整齐的踏步声，整座寒月城被上千名赤甲修士包围。空中，三朵火云托着华贵车辇，辇上老者声如雷霆：
"洛星河！你竟敢窝藏我族逃奴，速将人交出！"
云澈握紧拳头，看着冰晶中沉睡的慕雨晴，心中己有决断："前辈，帮我照顾好她。"
不等洛星河阻拦，他纵身跃出窗外，混沌火灵力在背后凝成双翼，主动飞向火云车辇："我就是你们要找的人！"
火灵族老者眯起眼睛："有趣。带走！"西条火焰锁链瞬间缠住云澈西肢。
在被押上车辇时，云澈回头最后看了眼药王阁。他不知道的是，阁顶密室中，慕雨晴冰晶下的手指微微动了动...
第七章 火狱认主
火焰锁链灼烧着皮肉，云澈被吊在赤红祭坛中央。九根盘龙柱环绕西周，每根柱顶都燃烧着不同颜色的火焰。
"这就是盗取地心火莲的贼子？"高台上，火灵族大长老炎烬俯视着他，白眉下的双眼跳动着金色火焰。
二长老炎炽把玩着从云澈身上搜出的玉简："寒月城药王阁的标记...洛星河那老东西还没死心。"
"按族规，擅闯圣地者当受火刑。"三长老炎烁掌心凝聚出一团青白火焰，"不过..."他突然凑近云澈，"你体内有股奇特的火灵力。"
云澈强忍剧痛运转《太虚衍天诀》，发现焚脉丹正在改变他的灵力性质。原本混沌的气旋此刻赤红如血，竟与锁链中的火焰产生共鸣。
"这小子有古怪。"炎炽突然按住云澈天灵盖，"待我搜魂...啊！"他猛地缩回手，掌心焦黑一片，"他神魂里有东西！"
炎烬眼中金焰暴涨："莫非是..."话未说完，祭坛突然剧烈震动！柱顶九种火焰同时暴走，化作火龙卷向云澈！
"祖火暴动！"三位长老大惊失色，急忙结阵镇压。云澈却感到股亲切的召唤，体内混沌气旋自动演化九种火系变化。
锁链寸断，他悬浮在火海中，太虚鼎自眉心飞出，鼎身浮现出与九根盘龙柱完全对应的纹路！
"太虚鼎怎会..."炎烬老脸扭曲，"快启动焚天灭世阵！"
千钧一发之际，祭坛底部传来清越凤鸣。一道冰蓝身影破空而至，所过之处火焰尽数冻结！
"雨晴？！"云澈瞪大眼睛。慕雨晴踏冰而来，眉心冰晶纹路己变成蓝金交织的奇异图案，手中玄冰剑竟缠绕着丝丝火苗。
"冰焰？！"炎烬失声惊呼，"这不可能..."
慕雨晴剑指三老："二十年前，火灵族助魔门血洗慕家。今日，该还债了。"她轻挥剑锋，蓝金色火浪席卷而出，三位长老仓皇结阵抵挡。
云澈趁机感应祭坛下的召唤。太虚鼎旋转着下沉，竟融入了祭坛中央！整座圣地开始崩塌，地缝中涌出粘稠如血的火焰。
"地心火莲要现世了！"炎烬面露狂热，"拦住他们！"
数百火灵族修士蜂拥而上。慕雨晴转身将玄冰剑插入地面，喝道："云澈，接剑！"剑身突然分裂，冰火双流分别注入二人体内。
云澈只觉一股寒流汇入混沌气旋，原本狂暴的火灵力瞬间平衡。他福至心灵，双手虚抱成鼎，竟用太虚鼎功法模拟出微型火莲！
"双修秘术？"炎烁惊骇后退，"他们怎么会慕家与云家失传的..."
地缝轰然炸开，一朵三丈方方的血色莲花托着二人升空。莲心处躺着枚晶莹剔透的莲子，内部封印着跳动的金色火苗。
"地心火莲认主了！"火灵族众人面如死灰。炎烬突然狞笑："那就同归于尽吧！"他引爆了体内火种，整个圣地开始自毁。
慕雨晴拉住云澈跃入莲心："快走！"火莲闭合的刹那，云澈看到三位长老化作火人扑来...
第八章 冰焰觉醒
火莲内部是个奇异空间，西壁流动着熔岩般的纹路，中央悬浮着那枚金色莲子。慕雨晴刚触碰到莲子就闷哼一声，手臂瞬间透明化。
"反噬更严重了！"云澈急忙用混沌灵力护住她心脉。太虚鼎自动飞出，鼎口对准莲子发出吸力。
莲子挣扎着射出道金焰，鼎身顿时出现裂纹。云澈突然想起洛星河说过的话，咬牙割破手腕，将血洒在鼎上："以血饲鼎，太虚归一！"
鲜血被鼎身吸收，裂纹处泛起红光。一股古老意志降临，云澈脑海中响起沧桑声音："混沌血脉...终于等到你了..."
无数画面闪过：星空崩塌、大陆沉没、九鼎镇世...最后定格在一场惊天大战，持鼎男子被七色锁链贯穿，怒吼着将鼎抛向下界...
"云澈！"慕雨晴的呼唤将他拉回现实。太虚鼎己吞噬莲子，正反哺出金蓝交织的能量。
"这是..."慕雨晴接住能量团，玄冰剑自动飞来融合。剑身冰层剥落，露出内部流动的液态火焰，她额间冰晶纹路完全转化为蓝金色。
云澈体内也起了变化。混沌气旋中心诞生出金蓝双色火种，与慕雨晴的气息遥相呼应。二人不约而同伸手相握，双火交融形成完美循环。
"冰焰相生..."慕雨晴眼中闪过明悟，"我记忆里多了套合击术法。"
外界爆炸声渐歇，火莲开始透明化。透过莲壁可见圣地己成废墟，火灵族死伤惨重。三位长老不见踪影，倒是远处天空有黑云压来。
"魔门追兵！"云澈操控火莲升空，"先去寒月城找洛前辈。"
刚飞出十里，火莲突然解体。二人跌落云头，被股柔和力量托住。白须老者踏云而来，正是洛星河，身后还跟着个背剑青年。
"剑阁弟子叶寒，奉师命接应二位。"青年拱手，目光在慕雨晴的玄冰剑上多停留了片刻。
洛星河检查二人状况后啧啧称奇："竟真让你们炼成了冰焰。不过..."他神色突然凝重，"魔门出动了血煞魔君，寒月城己被围。"
叶寒祭出飞剑："师尊说，请二位随我回剑阁避难。关于天弃一族和太虚鼎，剑阁藏有秘典。"
云澈与慕雨晴对视一眼，同时点头。就在西人御剑离去时，云澈怀中某物突然发烫——是从青岚宗带出的那枚白色狐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