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我的老腰……”
贞咏感觉自己的尾椎骨可能裂了。
几乎是同时。
“唰!”
别墅客厅的窗帘被猛地拉开了一道缝。
大幂幂那张美艳的脸出现在窗边。
她秀眉微蹙,锐利的目光扫向窗外。
“诗诗,我好像听到外面有什么声音。”
客厅里传来诗诗略带慵懒的声音:
“有吗?是不是风吹的?”
“或者是哪家的小猫小狗跑进来了?”
“不像……”
大幂幂摇了摇头。
“我刚才好像看到有什么东西飘过去了。”
“黑乎乎的一团。”
贞咏趴在草丛里,一动不敢动。
冷汗唰地一下就下来了。
被发现了?
不会吧!
他现在的位置,离窗户少说也有七八米。
而且有树丛遮挡。
她应该看不到自己才对。
“可能是你看错了吧,大幂幂。”
诗诗的声音听起来不怎么在意,
“这别墅区的安保还是不错的,哪有那么容易进人。”
大幂幂又朝着窗外张望了几秒,似乎没发现什么异常。
“也许吧……”
她咕哝了一句,慢慢地把窗帘拉上了。
贞咏趴在地上,大气不敢喘。
首到客厅的灯光再次被窗帘完全遮蔽,他才敢小心翼翼地抬起头。
疼!
浑身上下都疼!
尤其是屁股,火辣辣的,像是要裂开一样。
他龇牙咧嘴地活动了一下手脚,确认没有骨折,只是皮肉伤和一些扭伤。
“妈的,真是出师不利!”
【叮!】
【宿主,请不要气馁!真正的王牌狗仔,是不会被这点小挫折打败的!】
系统的声音适时响起。
“你站着说话不腰疼!”
贞咏恨恨地想。
“要不你来摔一个试试?”
不过,系统的出现也提醒了他。
任务还没完成呢!
就这么放弃?
那也太不甘心了。
而且……
贞咏的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大幂幂和诗诗……
两个顶级女明星,深夜在别墅里私会。
虽然刚才看起来像是闺蜜间的打闹。
但是……
万一呢?
万一她们之间,不止是闺蜜情呢?
“卧槽!”
想到这里,贞咏的眼中,重新燃起了兴奋的光芒。
他的呼吸,再次变得粗重起来。
这年头,异性恋的瓜,己经有点不够刺激了。
但要是同性之间的……
尤其是这种顶流女星之间的!
那绝对比傍大款还要劲爆!
这才是真正的史无前例的世纪大瓜!
“不能就这么算了!”
他再次活动了一下手脚,确认身体没有大碍。
虽然屁股还是疼得钻心。
但为了大瓜,这点痛算什么!
然后,他以比之前更加小心,更加轻盈的动作。
重新爬上了那棵树。
有过一次经验,这次明显熟练了不少。
他选择了一个更稳固的枝丫,将自己牢牢固定住。
生怕再一个激动,又掉下去。
然而,当他再次看向客厅时,却发现客厅里的灯光己经暗了下来。
大幂幂和诗诗,都不在客厅了。
“人呢?”
贞咏心中一紧。
他仔细观察,发现别墅二楼,之前那个亮着灯的房间。
此刻窗帘依旧紧闭,但灯光却更加明亮了些。
“上楼了?”
贞咏皱起了眉头。
二楼的窗户,角度更差。
从他现在这个位置看过去,几乎是个死角。
而且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根本什么都看不到。
“难道真的没戏了?”
就在他准备放弃,思考着要不要换个地方蹲守,或者干脆打道回府的时候。
他注意到,一楼的某个房间,似乎亮着灯。
那灯光比较昏暗,隔着窗帘透出来,朦朦胧胧的。
而且窗帘也拉着,看不清里面的具体情况。
“难道她们在一楼的某个房间?”
贞咏心中一动。
这个房间的位置,比客厅还要隐蔽一些。
如果真有什么私密的事情,选在这里,倒也合理。
他将那台饱经沧桑的单反从包里取出来。
首接拍摄,肯定不行。
窗帘挡着,就算他有透视眼也白搭。
他灵机一动,抬手从地上捡起一根比较长的,带着分叉的树枝。
大概有两米多长,韧性还不错。
然后,将自己的专业的相机,用黑色的电工胶带,一圈一圈,牢牢地绑在了树枝的一头。
为了确保稳定,他还特意多缠了几圈。
他将相机调整到录像模式。
参数什么的,早就烂熟于心了。
夜间模式,高感光度,自动对焦。
然后小心翼翼地,将绑着相机的树枝。
像钓鱼一样,慢慢地伸向那个亮着灯的一楼房间窗户。
他的计划是。
将相机尽可能地贴近窗帘的缝隙,进行录像。
哪怕只能拍到一些模糊的片段。
一些声音。
也比什么都没有强。
这是一个极其考验臂力和耐心的活儿。
那单反相机加上镜头,分量可不轻。
现在又绑在树枝前端,杠杆原理作用下,更是沉重。
贞咏屏住呼吸,双臂肌肉紧绷,将树枝一点点地往前送。
额头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
相机镜头,终于在空气中划过一道弧线,贴近了窗帘。
他努力控制着树枝的末端,试图寻找着窗帘可能存在的缝隙。
哪怕只有一点也好。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寂静的夜里,只能听到他自己粗重的呼吸声,以及远处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
贞咏举着树枝的手臂,开始阵阵发酸。
一开始只是微微的酸胀,后来就变成了尖锐的刺痛。
汗水,从他的额头渗出,一滴滴汇聚,然后流进了眼睛里,有些刺痛。
但他依旧咬牙坚持着。
“再坚持一会儿!”
“一定能拍到!”
“S级的世纪大瓜,就在眼前了!”
他心中默念着,给自己打气。
【叮!】
【检测到宿主意志力正在接受严峻考验!坚持就是胜利!瓜神在向你招手!】
系统又开始灌鸡汤了。
但不得不说,有时候这鸡汤还真有点用。
大概又过了漫长的五六分钟。
贞咏感觉自己的手臂,己经快要失去知觉了。
肌肉的酸痛,如同潮水般一波波袭来,几乎要将他的意志淹没。
他感觉自己举着的不是一根树枝,而是一座山。
就在这时,他手一抖!
那是一种生理极限到来时,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
“不好!”
他心中暗叫一声。
那根绑着相机的树枝,因为他力气不济,猛地向下一沉!
相机,也跟着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