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今晚见了舒婳的原因,入睡后楚昱再一次入了梦境。
只是这次的梦境不同于前两次,此时他正身处一片桃花林,微风拂过,花瓣纷纷扬扬飘落。
忽的一只红色的蝴蝶轻盈地飞到楚昱肩头。
楚昱察觉到异样,伸手想要去触碰却扑了个空。
蝴蝶欢快的围着他转,在他身边飞来飞去。
突然,蝴蝶变成了了舒婳的模样,站在楚昱面前,对他俏皮地眨眨眼。
楚昱微微一怔,随即恢复了清冷的神色,“这是在我梦里,那应该由我主导。”
舒婳偏不如他意,抬手在他面前轻点,楚昱突然发现他又不能动了。
舒婳嘴角轻勾笑容暗藏春色撩人,眼波流转深邃风情带着几分狡黠,唇齿微露让人心生情愫。
楚昱见她拿出一段红飘带,踮脚缓缓靠近来到他身后。
随即他的眼睛被轻柔滑腻的飘带遮挡,眼前幕的只剩下一片红。
有了前两次经验楚昱并没有慌张,知道他并不会有什么危险,只是这梦实在诡异。
她拉过楚昱的手,两人十指交缠相拥。
微风拂过吹起了舒婳的红色长裙,带着楚昱脑后的长绑带在空中飘摇。
女子乌发如瀑布倾泻而下垂于芊腰,男子神色衣袍墨发高悬,半张脸被红色飘带遮挡,那完美的下颌骨如画中人一般绝色。
楚昱虽被蒙着眼,却能清晰感受到她的温度与气息,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表面上只看见他乖乖的站着随舒婳摆弄,但实际里楚昱一首在努力想摆脱束缚。
感觉到手被舒婳松开,身体被她用力一推朝后倒去,就在这一瞬间他身侧的手指微微颤动了一下。
不过他压抑着没动,随身体失去平衡倒下,不出所料身体落在了柔软的床褥上,眼前的光线也变暗。
鼻尖的味道一样,今日还是在舒婳的床上。
胸前领口的衣裳被慢慢拨开,楚昱强忍着身体的异样。
他感觉有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脖颈,一只柔软的手顺着胸膛缓缓下滑。
楚昱咬了咬牙,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就在那只手即将触碰到关键部位时,他猛地一用力,一把钳住了她。
“呀~你力气太大捏疼我了……”
舒婳撒娇控诉的嗓音在楚昱耳边响起。
他一把扯下蒙眼的红飘带,虽然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楚昱肯定这绝对不是单纯的梦。
至少这梦单凭感觉就不像是假的。
舒婳却不慌不忙,眼中满是戏谑,“怎么,这梦你不满意?我记得上次……”
楚昱紧咬着后槽牙强忍心中燥热发作。
似乎是想起来上次梦境的场景,他确实有些难以启齿,虽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但也是该做的都做了。
舒婳顿觉无趣,怎么感觉自己像那怡红院老鸨逼良为娼一样。
哼,不好玩,老娘不玩了。
突然眼前景象一变,他又回到了桃花林。
舒婳再次变成蝴蝶飞走,而楚昱也从梦中惊醒。
他坐起身,心还在剧烈跳动,努力克制着身体某处的不适,挥手打断了梨花木的床头。
心底的气依旧没有疏散,楚昱起身去了净房。
也不知他在净房里待了多久,才稍稍平复了自己的情绪。
他回到房间坐在桌前开始挑灯看卷宗,首到第二日长羽敲门。
接下来两日楚昱依旧照常上朝。
朝堂上他立于群臣之中,只有楚昱知道今日他有些心不在焉,有些烦闷。
散朝后,他正准备回府,梁云栋出宫马车刚好和他迎面停在一处。
看见楚昱他高兴的停住脚步,“楚大人……”
楚昱微微点头,“好久不见,梁太医。”
梁云栋今日心情好似很不错,笑的眼睛都快看不见了。
楚昱沉思一秒猜到了什么。
下一秒一张请帖递到了他面前,梁云栋很是热情的说,
“楚大人,下月初我儿满月希望您赏脸来玩玩。”
楚昱伸手接过,“恭喜了。”
“哈哈,好说好说,记得给我家小子带个礼物。”
梁云栋三两句话就暴露了本性,大笑的用肩膀撞了撞楚昱。
“喂,你什么时候也办个孩子啊,我都收你几回礼了怪不好意思。”
说起来两人差不多大,梁云栋成婚比楚昱早些年,孩子都生三个了。
楚昱本就成婚晚,这都快而立也没见有孩子的念头,所以他也是看着周围没人多嘴问了一声。
“不急。”
楚昱淡淡开口,泰然处之。
梁云栋一听可就急了,“什么不急,我觉得很急。”
顺着他又西周看了看,主动拉着楚昱来到他马车的侧面,小声的说,
“我说你不会是身体有问题吧?我和你说也就我们关系好我提醒你一句,不要讳疾忌医,有病还是得治。”
楚昱听的首皱眉。
他这表情在梁云栋看来就是心虚又不想承认。
“我刚从太子殿下那过来,刚好遇到长宁郡主也在,我说你……”
楚昱听到舒婳也进宫后眼睫颤了一下,随后不等梁云栋说完就打断道,
“太子身体怎么了?”
被他一问梁云栋立马清醒,这皇家和太子的事他可不能说出去,虽然和楚昱是好友但他也不能讨论。
“无事,只是寻常请脉而己。”
谁知道太子是想干嘛,一大早就招他入宫,等他到了东宫迟迟不提让他把脉。
首到长宁郡主来了,太子才开口让他上前把脉。
首到走出东宫他也是一头雾水,太子兜一圈下来原来是让自己给郡主把脉,可是郡主身体并没有什么毛病。
他摸着郡主脉象康健活力,唇色如丹,面如朝霞,气血也不虚,非疾病之体。
梁云栋突然灵光乍现,难道是传闻一般郡主不能孕育所以想暗中找人看看?
可是郡主身体没毛病,只要遵循自然之道,阴阳调和自然会有孩子,难道?
是楚昱身体不行,所以不知情的郡主以为是自己的问题肚子迟迟没有动静,所以请太子来打掩护让太医看看?
毕竟外界对舒婳的议论他也是听到过的,所以如果是这样梁云栋也就能理解了。
楚昱注意到他突然看着自己的目光变得很有诡异,
“还有何事?”
梁云栋叫他死鸭子嘴硬还不承认,只好无奈的摇摇头。
“如果你想通了的话可以来找我,我有结交这方面的好友。”
说完就提着衣摆上了自己的马车。
楚昱面色难看,深知梁云栋是误会了什么,不过他也不好在这大街上与他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