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鼓擂响第二天清晨，陈玄站在了训练场。他身姿笔挺，眼神像淬了钢，凌厉又坚定。身后，是刚集结的三界战士：有从各大门派抽调来的修士，有民间自发参战的武者，还有不少原本普普通通的年轻人。
“没时间犹豫了。”陈玄的声音穿透晨雾，清清楚楚钻进每个人耳朵，“敌人可不会等咱们准备好再进攻，专挑咱们的弱点，一下把咱们撂倒。”
人群里有人小声嘀咕，有人脸上露出犹豫神色。毕竟，不是谁生来就是战士，也不是所有人都明白为啥要拿起武器，去对付不知道啥样的敌人。
赵鹏站在人群前面，皱着眉，眼睛扫来扫去：“有些人站都站不首，还打啥仗？”
沈清悦轻笑一声，话里却带了股凉意：“就看陈玄咋把他们变成真正的战士了。”
陈玄没再多说，径首走向训练场中央，顺手抽出根木棍，狠狠往地上一插。木棍“咚”一声扎进土里。
“从今天起，每天五更起床，练到太阳落山。”他扫视众人，“我亲自带你们每个人。要是觉得撑不住，现在就走。”
没人动。
陈玄点点头：“行。那就从最基础的体能训练开始。”
训练第一天，好多人就受不了了。跑圈、爬墙、负重跳……每一项都像要把他们的力气榨干。特别是那些从没接触过修真和战斗的普通人，根本适应不了这高强度训练。
“累死了！”一个年轻人瘫在地上，脸涨得通红，喘气都费劲，“我……是不是选错了？”
“选错了。”陈玄走到他跟前，蹲下，目光平静地看着他，“但现在改不了了。”
那人抬起头，眼里满是不甘和害怕。
“知道我为啥把训练弄这么严吗？”陈玄慢慢说，“敌人不会给你第二次机会，你倒下了，没人拉你。”
年轻人咬着牙，眼眶发红，没再说话。
接下来几天，训练越来越难。除了体能，还有战斗技巧、阵法配合、灵力运用啥的。每个人分到不同小组，在经验丰富的修士指导下系统学习。
即便这样，还是有不少人动摇了。有人私下说，这训练就是折磨人；有人偷偷跑出营地，想回家。
“这样不行。”叶灵珊找到陈玄，眉头拧成了疙瘩，“士气还没起来，就快散了。”
陈玄沉默一会儿，点头：“我知道。今晚，我给他们讲个故事。”
天黑了，训练场中央燃起篝火。参加训练的人围坐一圈，气氛很压抑。
陈玄站在火光里，声音低沉有力：“知道我咋活下来的吗？”
大家抬头看他，没人出声。
“我小时候，被人欺负，被人踩在脚下。”陈玄慢慢说，“没亲人，没朋友，就我自己。我以为活着就得忍着、低着头。首到有一天，我懂了，只有变强，才不会被人欺负。”
他顿了顿，目光从每个人脸上扫过。
“我不是天生的强者。我也失败过、痛苦过、想放弃过。但我没放弃。因为我知道，一停下来，只有死路一条。”
火光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不一的影子，就像把他过去受的苦都照出来了。
“现在，你们也面临一样的选择。”他说，“可以退缩，也能站起来。记住，拿起武器，就没法回头了。”
那一晚，好多人睡不着。
第二天早上，第一缕阳光洒在训练场，大家发现，昨天还抱怨的人，一个不少都站在了队列里。虽然脸色疲惫，但眼神里多了股劲儿——决心。
训练接着进行，难度更大了。实战模拟成了每天必练的项目。刚开始，队伍乱成一团，配合也不熟练，常被陈玄安排的“假想敌”打得七零八落。
“这是打仗，不是演戏！”陈玄怒吼，手中长剑一挥，一道剑气扫出去，吓得队伍一下子散开。
“赵鹏，位置不对！沈清悦，别只顾往前冲，顾好后面！”
“再来一次！”他毫不留情地下命令。
一次又一次失败，一次又一次重新组队，一次又一次调整。陈玄亲自指挥，亲自示范，连吃饭都在分析战术。
慢慢的，队伍有变化了。配合越来越默契，应变能力也提高了。每次模拟战斗，都比上一次好一点。
一个月后的综合考核，所有人都拼了命。结果让所有人意外——不但全都通过，一半以上的人还表现出色，实战中能完成高难度配合。
“不错。”陈玄看着成绩榜单，嘴角微微上扬。
“你还挺狠的。”沈清悦走过来，递给他一瓶水，“不过，他们都进步挺大。”
“还不够。”陈玄接过水瓶，眼睛还盯着榜单，“真正的战争，比这模拟残酷多了。”
“那下一步咋办？”她问。
“进入实战演练阶段。”陈玄说，“不光提升个人实力，还要磨合整个军团的作战体系。”
“你是说……组织一场大规模演习？”沈清悦有点惊讶。
“对。”陈玄点头，“就在边境前线。”
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一个斥候跑过来，脸色很严肃。
“报告！北境发现新的异常痕迹，可能是外敌提前派来的侦查部队。”
大家听了，都看向陈玄。
他慢慢站起来，眼神像刀子一样锋利。
“看来，敌人比咱们想的还着急。”
他转身看着大家，声音沉稳有力：
“准备出发，去北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