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凤栖宫待了一下午,皇后才恋恋不舍地让他们回去。
临走前给了林言溪一块玉牌,让她可以随时进宫。
马车沿着青石板缓缓前行,林言溪百无聊赖地从面前的桌几上拿了块点心。
萧泽璟轻啜口茶,视线在她身上游移。
林言溪被他看得不自在,瞪他一眼:“干嘛?”
男人不作声,只是慢慢俯身,拉近两人的距离。
说话时吐出的热气扑在林言溪耳朵上,“我刚刚在想,溪儿还记得昨夜醉酒一事吗?”
林言溪的脸腾一下红透了,她想起自己抱着头害怕头掉了,缠着男人不让他走。
“嗯,怎么不说话?”萧泽璟将人搂进怀里。
“明明是你给我喝的酒有问题,对,后面喝的我不是没醉?”
萧泽璟手上把玩着她的秀发,听到林言溪倒打一耙气笑了。
“小坏蛋,又胡搅蛮缠。”
男人捏了捏她精致的鼻子,“我还没和你算账呢,昨晚把我当成表弟。”
林言溪眼神飘忽,试图从男人身上起来。
萧泽璟的大手牢牢攥住她的腰,感受掌下腰肢细软,竟有些舍不得放手了。
“殿下...”
“换个称呼,我们都成亲了,溪儿还喊得如此生疏。”
“好吧,那叫你阿璟可以吗?”
萧泽璟鼻尖蹭了蹭她的,薄唇轻启:“可以,先叫一声我听听。”
“阿璟...呜...”
林言溪樱红色的唇被男人堵住,未说出口的话消失在唇齿间。
“殿下,到家了。”李福在外面喊道。
萧泽璟顿了下,被林言溪推开快速下了马车。
男人掀开轿帘,视线沉沉地盯着李福。
李福背后冷汗首流,硬着头皮问:“殿下有什么吩咐?”
“管好你的嘴。”男人丢下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大步流星地走了。
留下李福一个人在原地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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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一大早,林言溪先和段清珩到段府拜见段父。
段父在江南行商,从前段林两家还是邻居。
至于段清珩的母亲,她不喜欢段父却看上段家富庶。
婚后生下段清珩后迅速与段父和离,分到一大笔财产后另嫁了。
段父一个人既当爹又当娘的把孩子拉扯大。
“言溪和清珩来了,先用早膳,今日是我考虑不周,害你们起了个大早。”
桌上摆着莲子羹、金丝豆卷、灌汤包、蟹粉酥....还有各式江南点心。
“爹太客气了,我们这些小辈若能日日给您请安,高兴还来不及呢。”
段父被林言溪一句话逗得开怀,他来京城不仅要参加儿子的婚礼,还有几桩生意洽谈。
“爹也不需要你们日日给我请安,两个人在一起,把日子过好,爹就高兴了。”
段清珩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先给他爹盛了碗莲子羹,又给林言溪夹了蟹粉酥。
“我们会的,爹就放心吧。”
段父喝了莲子羹,“爹现在就等着你们哪天有了孩子,陪陪孙子孙女。”
“言溪是个好姑娘,你可不能辜负她。”
段清珩放下碗筷,认真道:“我会的,爹。”
饭后,敬了茶。
段父财大气粗地掏出个檀木盒子,递给林言溪,“这是爹给你的体己,不多,你可别嫌弃。”
林言溪打开,只见十几张地契躺在里面,随意拿起一张就是京城黄金地段的铺子。
“爹,这太贵重了。”
段父刻意板着脸:“把爹当一家人就收下,你不收是不把我们当一家人?”
林言溪招架不住,只得收了。
考虑到下午还要去尚书府,段清珩很快便带林言溪告辞。
段父目送两人上了马车,才转身往回走。
林言溪再次打开锦盒,感叹道:“爹给的也太多了。”
男人看她高兴的样子,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我那里也有几家铺子,你若喜欢等会回府给你送去。”
林言溪睨了他一眼,好似在说:不然呢,不送我你想送谁?
段清珩轻笑,一只手着她脸上滑腻的肌肤,另一只手与她十指紧扣。
中午小憩过后,林言溪认命地陪着江寂回尚书府。
本来江寂是不打算去的,但林言溪觉得江家就在京城,离得不远,不回去也说不过去。
林言溪一袭妃色软烟罗,配着淡青色的披帛,整个人飘逸出尘。
搭着江寂的手下了马车,尚书府门口的小厮见了连忙进去回禀。
柳梅听了小厮的回禀,撇了撇嘴,这个儿媳架子不是一般的大,让他们这么多长辈等着!
江尚书端坐上首,听了回禀‘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今日江家两房的人都到齐了,柳云珍摸着尚未显怀的肚子,看着江尚书对林言溪的重视,心绪不宁。
她如愿和前世一样怀上孩子,但多了林言溪这个变数,江尚书又如此看重她,柳云珍心中不安。
这种不安在看到江尚书给出去的庄子田产时达到了顶峰。
她死死扣着衣摆,才不至于失态。
那些都是她儿子的东西,凭什么给林言溪!
林言溪一天遇到两次别人拿钱砸她,这次她打算要,身侧的江寂却替她接过来。
“既然是祖父的一片心意,便收下吧。”
江尚书见状提议让他们吃了晚膳再走,两人答应了。
敬完茶江寂就被江尚书叫进书房,林言溪身后跟着空青玉竹。
三人在尚书府的花园闲逛,首至撞上与江朗不欢而散的柳云珍。
柳云珍死死盯着她,一双眼中迸发出浓烈的恨意。
林言溪被她的眼神吓得后退两步,转身欲走。
却被柳云珍攥住手腕,“你别得意得太早,嫁的都是青年才俊又如何...”
空青玉竹试图把林言溪解救出来,林言溪注意到对方刚刚抚摸小腹的动作。
猜到她应该怀孕了,几人在这里推搡,出了事反倒麻烦。
林言溪吩咐空青玉竹退后,两人不得不听从,却时刻注意着这边的动静。
柳云珍显然己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了。
“你以为你嫁得都是什么好人,江寂和贺兰循都是谋反的反贼...哈哈哈,秦王,弑父弑母弑兄的怪物,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柳云珍在她耳边阴恻恻地笑:“害怕吗?”
林言溪神色莫名地望着她:“江夫人,你与我的说这些,是上辈子的事?所以,你是重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