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殁对主峰上的阅览室很是满意。
除了各宗门的资料以外,还有炼器师留下的材料。
要知道目前的飞行器就是炼器师的作品。
倒不是她对这炼器有多感兴趣。
重要的是当炼器师来钱快。
她从阅览室出来己经是半夜了。
但可能看那些资料己经想象到自己被灵石包围的场景,看得异常兴奋。
导致她此刻一点困意都没有。
常殁一个人偷摸着跑到了黑市。
目前她还只能在最外围。
她转悠了两圈
这地方的规矩和之前似乎有点不一样了。
连最外围都必须要金丹中期才能进入。
不过她之前办的那种会员卡竟然还能用。
前面,几个肌肉男担着架子从赌场出来,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快找炼丹师!”
“炼丹师今日没来。”负责最外围的人不好意思地说。
那几人顿时满脸怒意,作势就要挥拳,“没来?!没来你不会去找吗!你知道我大哥伤的有多重吗!要是我大哥死了我要你们全部人陪葬!”
几个人围着一个女子,很不要脸了。
常殁把脸上的面具戴紧了点,她正需要一个给她拓宽市场的机会。
“听说你们要找炼丹师?”
闻言,几个肌肉男顿时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凶神恶煞地看着她,“你是炼丹师?”
“我能治他。”
话音刚落,她就被其中一个肌肉男跟拎小鸡仔似的拎了起来。
常殁:“……”有点不礼貌了哈。
“你这样我有点没面子。”
肌肉男的拳头又举起来了,“少废话,再张嘴我把你那东西剁了成真和尚。”
常殁:“……”有没有可能她本来就没有。
她闭嘴了,挺好的,都不用自己走路了。
肌肉男们把她带到一个休息室。
在最外围,只有有钱人才能住进休息室。
常殁内心暗喜。
还碰上大鱼了。
肌肉男把她放了下来,还不等她稍微活动一下自己的身体,她的脖子又被扣住了。
他压着她的脑袋凑到架子上的男人面前。
“治。”
“你这样我可不保证我的技术能发挥出来。”
肌肉男松开她,“少废话。”
终于自由了,常殁先检查了一下他的身体。
多处骨折。
最严重的还是手肘处,骨头都凸出来一截了。
满身是血。
“你这个小和尚赶紧治,少占我大哥便宜!”
常殁:“……”人在无语的时候是会笑出来的。
“你大哥怕不怕痛?”
肌肉男轻哼一声,语气骄傲得跟说自己一样,“我大哥是真男人当然不怕痛,之前被小贼捅了一刀都一声不吭,应是忍了过去。”
常殁点点头,“行。”
“你要对我大哥做什么?”
常殁先是掏出两颗黑漆漆的丹药塞到他嘴里,然后一只手抓着男人的手腕,另一只手放在他手肘处凸出来的骨头上。
猛地一按。
“啊啊啊啊!”架子上的人瞬间醒了过来。
疼的眼泪都出来了,“疼死我了!”
说完后又昏了过去。
边上的几个肌肉男又冲常殁嚷嚷,“你轻点,要是让我大哥疼到了,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常殁一边给男人疗伤,一边不经意地问,“你们大哥得罪谁了,伤这么重?”
说到这个,几个肌肉男顿时咬牙切齿,那眼神恨不得把敌人活剥了。
“那小人竟然敢偷偷给我大哥下毒!不然就凭他,怎么可能是我大哥的对手。”
常殁轻描淡写地说出毒的名字,“迷青毒。”
肌肉男愣了一下,其中一个跑到常殁跟前,歪了下头,和她对视,“你知道这毒?”
常殁心里窃喜。
很好,上套了。
“迷青毒,是类似于中的一种,但不同于的是,这种毒不仅会麻痹神经,还会停留在体内,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发作,一旦发作毒素便会扩散一点,每扩散一点在下一次发作时便会更痛上几分,如此往复,被下毒者最后会被活活疼死。”
几个肌肉男听不懂,但也知道这毒会威胁到生命,诧异地看向常殁,“你怎么知道?那我大哥怎么办?”
常殁看着几人,咧了下嘴,“不巧了,鄙人恰好还会炼点毒。”
话音刚落,肌肉男脸上满是惊讶。
“你是医毒双修?!!”
“不对啊!咱们东境都多少年没出过医毒双修了,今年唯一一个还是幽粟宗的贺怀瑾。”
“你竟敢骗我们?!”
常殁缓缓起身,“看你们孤陋寡闻了,这贺怀瑾从前不学无术,只是个只知道花灵石的公子哥,修为不高,但为何这次却能参加五大境比试,还突然成了医毒双修?”
肌肉男们愣了一下,面面相觑,异口同声问道:
“为何?”
常殁脸不红心不跳,一字一句地说:
“那自是因为我是贺怀瑾的师父。”
空气安静了两秒。
传来一声声嗤笑。
“这个小和尚做白日梦呢?”
“就你?还贺怀瑾的师父?那我还贺怀瑾的爹呢!”
“那我是贺怀瑾爷爷!”
“我是贺怀瑾他太祖宗!”
常殁:“……”真是对不起了贺怀瑾。
其中一个肌肉男讽刺道:“你要这么厉害,为何不去宗门?怎么不去参加五大境比试?”
“一个小和尚就出来招摇撞骗,要不是看你治了我大哥,我今日必要替天除害!”
常殁轻‘啧’了一声,老道地说:“那自是因为宗门配不上我这么优秀之人。”
“那你怎么证明?”
常殁没回答他的问题,只是问:
“你们下一个谁上赌场?”
“是我。”最边上的一个肌肉男举了下手,“十分钟后上赌场。”
“不用我证明,你拿着这个上。”常殁收拾了下自己的东西,“你们大哥我己经治好了,需要静养,我还有事先走了。”
常殁离开黑市的同时赌场开了。
门口有人吆喝,“下赌注了!下赌注了!”
——————
看着蒙蒙亮的天,常殁叹了一口气。
她要去做饭了。
吃不死人就行。
她去了趟街上,本想买点肉。
结果那么一点肉要她二十颗上品灵石。
常殁默默在回宗的路上,挖了点野菜。
然后大锅炖。
把一锅绿油油的东西端到那宫殿。
但没看见她那脑子有问题的师叔,屋里只有那个小男仆。
常殁询问:
“你家主子呢?”
“他还在屋里。”那个人漫不经心地回答。
“那你先吃点。”常殁作势要给他盛一碗。
“呕!”那人的扇子都抽了一下,“不必了。”
“你……孕吐?”常殁犹豫了一下,选择委婉地问。
狸狐脸都黑了,“你才孕吐!”
常殁也不恼,不去逼他,临走前交代道:“那我先走了,你主子出来你喊他吃就行。”
“诶!等等!”
“又怎么了?”
狸狐咳了咳,语气有些不太自然,“你去喊他。”
“为什么?”常殁有些拒绝。
要喊也是你喊吧,怎么会是她喊?
她才不要成为小情侣play中的一环。
“这些够不够?”
桌上坦荡荡地摆着一小堆灵石。
常殁一一收进囊中,笑道:
“害,你这不就是见外了嘛,他是我师叔,我去喊他起床吃饭天经地义。”
狸狐:“……”
“你主子屋在哪?”
狸狐指了一个方向,常殁欣然前往。
他看着那一锅恶心的东西,胃里翻江倒海。
常殁顺着狸狐指的方向,很快就找到殁悬在的那个屋。
她敲了敲门,屋内传来一声,“进来。”
这是把她认成小男仆了?
常殁不懂这小情侣之间的情趣,但毕竟拿钱办事,她只好硬着头皮说:
“师叔,是我。”
“进来帮我敷药。”
常殁:“???”她没听错吧。
她又提醒了一句,“师叔,我是你师侄。”
“我知道。”
常殁没办法,“那我进来了。”
一开门,雾气缭绕。
榻上的男人身上就一件薄纱,而薄纱脱落至腰间。
露出极其完美的背部线条,后腰处有一道刀伤。
白皙的皮肤和殷红的鲜血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
常殁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色令智昏!色令智昏啊!
鼻子突然有些热热的。
殁悬转过身,一脸无辜地看着她,“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