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临渊唇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现在知道怕了？"他慢条斯理地从丝绒盒子里拎出一件旗袍，"晚了。"
柳如烟盯着那件绣着金线的旗袍，后背突然发凉——这剪裁分明是照着博物馆里民国姨太太的款式做的！
"女人的礼仪课..."男人冰凉的指尖划过她锁骨，"第一节。"女管家适时递来的红蜡烛在餐桌上投下跳动的阴影。
女人的礼仪？什么东西？那刚女管家送来的蜡烛又是干什么的？总不至于是晚上喝汤的时候，浪漫的烛光晚餐！？
柳如烟瞳孔地震。该不会是要她...？
"顶花瓶。"楚临渊轻飘飘的三个字，首接把她雷得外焦里嫩。这都什么时代了！居然还有人玩宅斗剧那套？！
"要不..."她干笑着后退，"咱首接上裹脚布？"
楚临渊突然低笑出声，蜡烛"啪"地爆了个灯花："宝贝真聪明..."
珍珠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柳如烟突然意识到——这哪是什么复古惩罚？根本是变态的文艺复兴！
柳如烟只觉得瞳孔一缩，这报复来的猝不及防。
她盯着那件绣着金线的旗袍，整个人都僵住了——这哪是什么礼仪训练，分明是变着法子折腾她！
“顶花瓶？”她声音都变了调，“楚临渊，你是从哪个古早霸总文里穿越来的吗？！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还搞这套？！要不要再来个裹脚布穿小鞋？”
楚临渊慢悠悠地抚平旗袍上的褶皱，唇角带着恶劣的笑意：“怎么，我的雪儿连这点挑战都接受不了？”他指尖一挑，旗袍的盘扣发出清脆的碰撞声，“还是说……你怕了？”
怕？柳如烟气得牙痒痒，她能不怕么？你楚总一句话，她就要抖三抖，但更让她头皮发麻的是，那花瓶……？
卧槽？！
“这蜡烛……搭配顶花瓶？！什么现代复古宫斗剧？！”她瞪大眼睛，声音都拔高了一个八度。
楚临渊低笑一声，修长的手指抚过烛台边缘：“放心，只是用来调节气氛的。”他顿了顿，眼神意味深长，“毕竟，灯光太亮……有些‘礼仪’细节，会看不清楚。”
柳如烟：“……”
完了，这变态不仅没收敛，反而进化成究极体了！她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要是表现好..."楚临渊晃了晃某品牌最新款折叠屏手机，"不仅赏你这个..."他划开那个名为【己婚男人的自我修养】的聊天界面，"还拉你进核心群。"
这特么还有核心群？！
柳如烟盯着群里那些【楚总今天想用什么姿势】的变态发言记录，嘴角抽搐——这哪是聊天群？分明是变态浓度超标的犯罪证据库！
但那个泛着金属光泽的手机...她咽了咽口水。前世抢新款手机首发都没这么渴望过。
"就...就顶个花瓶是吧？"她梗着脖子站起来，活像即将英勇就义的烈士，"先说好！超过半小时得加钱！"
说着她还颤抖着伸出了一个五字，其实那意思是五百的意思，但天知道楚临渊这个霸总会不会理解成五个小目标？！
楚临渊突然低笑，指尖挑起她下巴："我的小雪儿..."另一只手变魔术般又拿出条珍珠腰链，"忘了说..."冰凉的珍珠贴上她腰窝，"要搭配这个一起练。"
柳如烟瞬间腿软。完了，这波是掉进庞统的铁索连环中了！
柳如烟的瞳孔瞬间地震。
——要手机？还是要尊严？
这个史诗级难题让她挣扎了整整三秒。
“顶……顶多久？”她听见自己没出息的声音，甚至尾音还带着点期待的上扬。
楚临渊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弧度，指尖轻轻敲了敲青瓷花瓶：“半小时，花瓶不掉……”他拿着全新手机，在她眼前晃了晃，“不仅给你手机，还让你亲自在群里@败登，骂他一句‘老登速速爆金币’。”
柳如烟：“！！！”
这诱惑太大了！不仅能拿到通讯工具，还能公开处刑那个教坏楚临渊的罪魁祸首？！
“行！我顶！”她一把抢过旗袍，视死如归地往更衣间冲，结果被绸带绊了个踉跄的平地摔，“但你不准偷看！”
楚临渊慢条斯理地把玩着教鞭：“需要我帮忙系盘扣吗？那件旗袍的后绑带……”
“不需要！！”柳如烟“砰”地甩上门，三秒后又探出脑袋，“那个……这衣服没别的机关吧？”
回应她的是楚临渊突然外放的群语音——
【隔壁老登】：“楚兄啊，我们刚研究出了新招，女人顶花瓶的时候要在旁边点沉香，这叫心理战术……”
柳如烟：“……”
草！（一种植物）这破群她加定了！等拿到手机第一件事就是把群文件里那些《驯妻宝典》等一系列稀奇古怪的玩意全删光！！
也不知道是不是开始习惯当女生了，柳如烟觉得现在穿女人衣服己经开始得心应手了起来。
柳如烟熟练地系好旗袍侧边的盘扣时，突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她居然己经能闭着眼睛分清正反面了。曾几何时，光是穿个内衣都要和背后的搭扣搏斗半小时...
"抬头。"
楚临渊的命令打断了她的思绪。男人鹰隼般的目光一寸寸扫过她身体，最后定格在她的脖颈处。那种眼神她太熟悉了——就像古董商在鉴定刚出土的瓷器，盘算着该标价几何。
"转身。"
她机械地旋身，丝绸面料摩擦着大腿肌肤，发出细微的沙沙声。穿衣镜里，那个头戴珍珠发簪的身影陌生得让她心惊——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具身体的一举一动都变得如此...女性化？
花瓶被递到眼前的瞬间，柳如烟突然想笑。多讽刺啊，她现在担心的居然不是顶不住这个花瓶，而是...旗袍开衩会不会走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