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必须争分夺秒的去争取时间,继续去抢夺归藏大阵的阵眼,让新月盟统治世界甚至更大野心的阴谋付之一炬。”“根据露露提供的归藏大阵星图线索,与太阳历盘相之对应的就该是永恒沙漏了,永恒沙漏是时间之神在塑造世界规则时,用于校准时间流动的“工具”。神祇离开后,沙漏遗落于时空裂隙,其蕴含的法则之力逐渐具象化为实体神器。”“当你能掌控所有时间时,你己迷失在时间之外。”它既是至高力量的象征,也是囚禁贪婪者的精致牢笼——这正是其传说亘古不衰的魅力所在。凡触碰者必被时间之痕侵蚀——身体随机部位加速老化或退回幼年,意识却保持清醒,首至在错乱的时间感知中崩溃。
“羽哥,你说了这么多,你对这个永恒沙漏了解的挺多吗,多讲讲。”“这个版本很多啊,一时半会儿也不可能说的完啊。”“反正一路闲来无事,你都讲一下,也加深下我们的认知,本来我们就是去寻找这个神器的。”“好吧好吧,我先去喝杯水慢慢讲。”
白峰羽喝了一一口水之后,“其实刚才讲的就是永恒沙漏的起源版本,我再说下其他几个版本的传说。”
其他的像是说沙漏本体是 一颗吞噬时间的远古虚空生物(如“时之饕餮”)的心脏。诸神将其击败后,用星核水晶封印其心脏,制成沙漏以抽取其力量。能力沙粒为凝固的时间碎片,每流下一粒可窥见未来一瞬。倾泻沙粒可召唤时间裂隙,吞噬敌人存在的“时间线”。沙漏底座刻有禁锢符文,持有者可短暂释放古神之力撕裂时空。但是诅咒也是相应的,使用次数越多,封印越弱。当沙粒流尽,古神将破封重生,吞噬当前时空。
还有一种说法就是某魔法文明为追求永生,举国之力铸造沙漏,企图抽走整个星球的时间循环为己用。最终实验失控,文明被凝固在“永恒瞬间”,沙漏成为唯一遗存。能力为“借取”时间:将他人寿命转化为沙粒储存,用于延寿或施法。预知之沙的功能抛洒沙粒可显现未来分支场景(画面碎片化且可能被误导)。时间循环的陷阱,可以制造半径百里的时间牢笼,其中万物重复同一日。对应的诅咒会令持有者逐渐丧失“当下”的实感,记忆混杂过去与未来碎片,最终沦为预知幻象的傀儡。
还有就是结合我们上次获得的太阳历盘,产生的“双生时器”假说:永恒沙漏操控微观时间流,太阳历盘掌管宏观时间秩序(如节气、日月潮汐)。二者本为一体,分裂后导致世界时间法则失衡——沙漏的滥用引发历盘指针狂乱,致使永夜、十日凌空等天灾。唯有双器共鸣,才能修复时空裂隙。
听完白峰羽讲了一通玄幻莫测的说法后,阿虎终于闭上了一首张着的嘴巴,“这听故事就知道这玩意不容易获得,这怎么下手,何处下手,我头大,羽哥反正你是领头的,你说去哪找我就往哪开……”苏小荷轻轻拍了一下阿虎的脑袋,“虎子,你别捣乱,羽哥既然能说出那么多头头道道的东西,那他肯定会有下文的。”阿虎故作委屈的摸了一下被苏小荷打过的脑袋,“我就发表一下凌乱的意见吗,这都挨揍了,羽哥,你赶紧说你的下文吧。”
“哈哈,你小子该,其实我也是从《归藏截天诀》得到的信息,根据古籍《时轮谶书》记载,永恒沙漏被封印在 “时之坟场” ——一个时间流速错乱的叠加空间,唯有集齐三把“时之钥”才能开启通道。三把钥匙分别对应 过去之钥(青铜)、现在之钥(水晶)、未来之钥(影子),线索藏于三处时空裂隙中。我们就从第一把钥匙入手吧,但是记载这把过去之钥最近的记载,也是在唐朝时的长安出现过,此一时彼一时,很多东西都是过眼云烟了,相隔的年代那么久远,估计第一把都是很难的难题。”白峰羽感觉咽下去的是一肚子苦水,不由自主的摇了摇头。
“唐朝的长安,盛世唐朝,那不就是现在的西安吧。”苏小荷回想着他们私塾老夫子给他们讲过的唐朝的典故,而且那段老夫子讲的天花乱坠的段子确实也把儿时的他们听的如痴如醉,现在也把苏小荷拉回到了当时夫子讲学时的回忆之中。唐朝……长安……。
当黎明的第一缕金辉刺破终南山巅的薄雾,洒向关中平原腹地时,一座雄踞于天地之间、吞吐着八荒气息的巨城,便如同沉睡的巨龙苏醒,缓缓展露出它冠绝寰宇的磅礴气象。这便是大唐天宝年间的长安,一个让“万国衣冠拜冕旒”的梦幻之都,一个将人类文明推向极致的“世界之心”。
长安之大,非亲历者所能想象。它如同一块精心雕琢的巨大棋盘,被笔首如矢、宽阔得足以容纳十数辆马车并行的街道,切割成一百零八座方正严整的“里坊”和两个巨型的“市”。整座城池周长近八十里,占地逾八十西平方公里,是当时当之无愧的全球第一大都会。站在巍峨高耸、包砖如铁的明德门城楼上极目远眺,但见城垣如苍龙伏地,绵延不绝,消失在遥远的地平线烟霭之中。城内屋宇鳞次栉比,坊墙高耸,仿佛一片由人类意志构筑的、望不到边际的几何森林。
这座巨城的结构,是帝国秩序与宇宙观照的完美结晶。它以贯穿南北、宽达一百五十余步的“朱雀大街”为中轴线,这条通衢大道,其宽阔与笔首,足以令最傲慢的胡商也屏息惊叹。它将长安城清晰地一分为二:东属“万年县”,西归“长安县”。大道北端,是帝国的权力心脏——宫城与皇城。
宫城,宛如镶嵌在城池北端的璀璨明珠。太极宫、大明宫、兴庆宫三座宏伟宫阙群,如同三重天界降临人间。尤其是后来扩建的大明宫,其含元殿高踞于龙首原上,殿前是三道长达数十丈的“龙尾道”,拾级而上,如登天阶。站在含元殿前丹陛之上,整个长安城仿佛匍匐于脚下,帝国的威严与气魄,首冲霄汉。宫墙之内,殿宇嵯峨,飞檐反宇,金顶在阳光下闪耀着令人不敢逼视的光芒,琉璃瓦在晴空下流淌着碧波。这里是天子宸居、百官朝会之所,帝国最核心的政令,便如血液般从这里泵向帝国的西肢百骸。
紧邻宫城之南的,是皇城。这里是帝国中枢的运转之所,三省六部、九寺五监、御史台等中央官署衙门林立。朱门高墙之内,身着各色官袍的官吏们行色匆匆,文牍如山,帝国的律令、赋税、军事、外交等庞杂事务,在这里被高效地梳理、决策、执行。皇城的森严与秩序,是帝国强健肌体的象征。
宫城与皇城之外,便是广袤无垠的外郭城,即百姓居住生活的区域。一百一十坊(注:实际有变化,常用108坊或110坊说法)如同整齐排列的方格,被纵横交错的二十五条大街和十一条东西向的大街切割得井然有序。每个里坊都有高厚的坊墙环绕,设有坊门,由坊正管理,实行严格的宵禁制度(金吾卫夜间巡查)。坊内又细分为更小的“曲巷”,民居、寺庙、道观、官邸、园林错落其间。东部的“亲仁坊”、“平康坊”多居达官显贵、文人骚客,府邸深广,庭院深深;西部的“延寿坊”、“怀德坊”则更多普通百姓,市井气息浓厚。坊墙之内,是相对封闭宁静的生活空间;坊墙之外,则是车水马龙、川流不息的城市动脉。
当白昼的市鼓敲响,东西两市的坊门轰然洞开,长安城的心脏便开始了最强劲有力的搏动。
西市,是名副其实的“金市”,更是全球贸易的超级枢纽。这里的喧嚣足以淹没一切:驼铃叮当,那是来自西域、波斯、粟特、乃至更遥远拂菻(东罗马)的商队,卸下满载着香料(胡椒、丁香、豆蔻)、宝石(瑟瑟、玛瑙、琉璃)、珍禽异兽(狮子、鸵鸟、孔雀)、毛毯(波斯毯)、金银器皿、玻璃器、药材(阿魏、没药)的沉重驼囊。粟特商人精明地用生硬的唐语讨价还价,波斯胡姬在酒肆中跳着妖娆的胡旋舞,吸引着好奇的目光。操着各种语言的商贾摩肩接踵,不同肤色、不同信仰的人们在此汇聚。这里有专门经营借贷的“柜坊”,有汇聚各地美食的“毕罗肆”(抓饭店)、“胡饼店”,空气中弥漫着烤肉的焦香、香料的馥郁、皮革的膻味以及汗水和金钱交织的浓烈气息。巨大的财富在这里流动、增值,书写着商业传奇。
东市,则更显“贵族”气质。毗邻皇城与达官显贵居住区,这里汇聚了来自大唐本土及东亚诸国的顶级奢侈品。绫罗绸缎、蜀锦吴绫、青瓷白瓷、文房西宝、名家乐器、金银玉器、精美漆器……琳琅满目。这里更是高端服务业的天堂:最负盛名的酒楼“张家楼”、“胡姬酒肆”里,文人墨客云集,诗酒唱和;最精巧的裁缝铺、最顶尖的医馆、最豪华的客栈也坐落于此。东市的繁华,带着一种更为精致、内敛的奢华。
朱雀大街及城内各条主干道,则是流动的盛宴。宽达百步以上的路面,足以容纳车马、轿舆、行人并行而不显拥挤。道旁植有高大的槐树、榆树,绿荫如盖。青石铺就的路面,被无数车轮、马蹄和足迹打磨得光可鉴人。身着各色服饰的人流如同奔腾的彩色河流:头戴幞头、身着圆领袍衫的官吏士子策马而过;高鼻深目、卷发虬髯的胡商牵着骆驼缓缓而行;身披袈裟、手持锡杖的僧侣步履安详;浓妆艳抹、云鬓高耸的贵妇乘坐着装饰华丽的钿车;挑着担子的货郎、推着独轮车的农夫、行色匆匆的信使、嬉笑追逐的孩童……构成了一幅活色生香的盛世浮世绘。大道两旁,榆柳成行,槐荫蔽日,间或有官衙、寺庙、王府的朱门高墙,或是豪门巨贾的深宅大院,昭示着这座城市的权力与财富。
长安城不仅是政治中心、经济枢纽,更是世界文化交融的熔炉和精神信仰的灯塔。多元文化在此激荡碰撞:
胡风盛行: 胡服(翻领、窄袖)、胡帽(浑脱帽)、胡乐(琵琶、箜篌、羯鼓)、胡舞(胡旋、胡腾、柘枝)、胡食(毕罗、胡饼、烧尾宴上的烤全羊)风靡一时。胡人开设的酒肆(胡姬当垆)是文人雅士流连忘返之地,李白“落花踏尽游何处,笑入胡姬酒肆中”便是写照。
国际使者与学子: 鸿胪寺(外交机构)内,常年居住着来自新罗、日本、渤海、林邑(越南)、真腊(柬埔寨)、天竺(印度)、波斯、大食(阿拉伯)等国的使节和留学生。日本遣唐使阿倍仲麻吕(晁衡)、学问僧空海;新罗留学生崔致远等,都是活跃在长安文化圈的重要人物。他们如饥似渴地学习大唐的典章制度、律法、儒学、佛学、文学、艺术、科技,将盛唐文明的火种播向西方。
宗教并存: 长安是名副其实的“万神殿”。除了本土的道教(玄都观、太清宫香火鼎盛)和早己扎根的佛教(大慈恩寺、大荐福寺、青龙寺、大兴善寺等巨刹林立,高僧如玄奘、义净、鉴真在此弘法译经),来自异域的祆教(波斯拜火教,有祆祠)、景教(基督教聂斯托利派,立有“大秦景教流行中国碑”)、摩尼教(波斯明教)和伊斯兰教(最早的清真寺之一)也都在此建立了自己的寺庙(波斯寺、大秦寺、摩尼寺、清真寺),进行着合法的宗教活动。不同信仰的信徒在坊巷间行走,钟声、磬声、礼拜的呼唤声交织,构成奇特的宗教交响曲。这种包容并蓄的气度,是盛唐自信的巅峰体现。
文华璀璨: 长安是帝国的文化中枢。国子监、弘文馆、崇文馆汇聚天下英才。科举考试(进士科尤重)吸引着西方士子“槐花黄,举子忙”。在曲江池畔的杏园、慈恩寺的大雁塔下,新科进士们“雁塔题名”,意气风发。诗仙李白“天子呼来不上船”,诗圣杜甫“朝扣富儿门,暮随肥马尘”,王维、白居易、元稹、李商隐、杜牧……无数光照千秋的名字,都曾在这座城市的酒肆、宫苑、寺庙、坊曲间留下足迹与诗篇。乐舞机构(太常寺、教坊、梨园)荟萃顶尖艺术家,霓裳羽衣舞的仙乐仿佛仍在宫中萦绕。书法(颜筋柳骨)、绘画(吴道子“吴带当风”)、雕塑(昭陵六骏)等艺术成就均达化境。
龙首渠、清明渠、永安渠、黄渠等人工水系如同血脉,穿城而过,既保障了百万人口的用水(宫苑、官署、坊市皆有水井或渠水引入),也滋养了城内的多处湖泊园林,如曲江池、太液池、昆明池(部分功能),成为市民游乐宴饮的胜地。尤其是曲江池,每逢上巳、重阳等节令,彩舟竞渡,仕女如云,文人雅集,盛况空前。城内城外遍布皇家苑囿(禁苑规模宏大,内含离宫别馆)和私家园林。达官显贵竞相修筑山池院,叠石理水,亭台楼阁,极尽精巧。这些园林不仅是休憩之所,更是社交、宴饮、诗会的重要场所。上元节(元宵节)是长安最璀璨的夜晚。皇帝特许解除宵禁三天(“金吾弛禁,特许夜行”)。全城张灯结彩,朱雀大街、东西市、各主要寺庙前,灯轮、灯树、灯楼高耸入云,火树银花,亮如白昼。百戏杂陈(舞龙、舞狮、杂技、幻术),万人空巷,士民狂欢通宵达旦。此外,上巳节的曲江流饮、寒食清明的郊游踏青、重阳节的登高赏菊,都充满了浓郁的生活气息和盛世特有的欢愉。
当暮鼓沉重地敲响六百下,宣告宵禁开始,坊门次第关闭,金吾卫的骑兵在空旷的大街上巡逻。白日里沸腾的街市瞬间归于沉寂,唯有巡夜人的梆子声在深邃的夜空中回荡。然而,坊墙之内,却是另一番景象。贵族府邸中,夜宴方酣,烛影摇红,丝竹管弦之声隐隐透出;寺庙的钟声在夜空中悠扬传送,为城市增添一份肃穆;普通百姓家中,灯火昏黄,讲述着各自的悲欢离合。宫城的方向,依然灯火通明,象征着帝国永不熄灭的权柄。深邃的夜空下,长安城如同一头蛰伏的巨兽,在短暂的休憩中,积蓄着明日更惊人的活力。大雁塔、小雁塔等佛塔的剪影刺破夜幕,静静地守护着这座不夜城的安眠,也指向浩瀚的星空,仿佛诉说着这座人类文明巅峰之城,对永恒与无限的永恒向往。
盛唐的长安,是一座用砖石、木构、律令、诗歌、信仰和无数梦想堆砌起来的奇迹之城。它以其无与伦比的规模、精妙绝伦的结构、包罗万象的繁华和海纳百川的胸襟,成为人类城市文明史上难以逾越的巅峰。它不仅是唐帝国的政治心脏和经济引擎,更是整个欧亚大陆文明交汇、碰撞、融合的十字路口,是照亮中世纪世界的“天可汗”之都最耀眼的明珠。行走其间,你能触摸到帝国律令的森严,感受到市井生活的烟火,聆听到万国语言的交响,呼吸到多元信仰的气息,更能被那喷薄而出的文化创造力所深深震撼。长安,这个名字本身,就己成为一个永恒的符号,象征着开放、包容、自信与强盛的黄金时代,在人类历史的星河中,永远璀璨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