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结束吧……”
苏绫在心里悄悄说着，双手紧握成拳，试图缓解内心的紧张。希瑟塔的脚步越来越近，她垂下头，目光从苏绫的脚趾扫过，缓缓上移。
大概因为情绪紧张，银发少女的脚趾紧挨靠在一起，没有修饰的指甲形状优美，甲面泛着晨光，就像圆润的淡粉色珍珠。
随着光滑的脚背而上，是线条均匀的小腿和白里透粉的膝盖，少女那双略带肉感的大腿紧紧夹在一起，微微颤抖着，似乎在有意回避希瑟塔的目光看向某个地方。
“别动。”希瑟塔皱起眉毛，用命令的口吻说道，两根纤长的手指伸入的内侧，轻轻用力掰开，仔细确认她身上的每一寸皮肤。
这个女人……是真的不打算放过我！
苏绫知道自己没法反抗，索性闭上了眼睛，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可这样反而让她对希瑟塔的手指变得更加敏感。
“手，抬起来。”
“好……”
她听话地把手臂抬起来，在希瑟塔面前一副毫无防备的模样。
接着，苏绫感觉到对方的手指在她的腰部轻轻抚过，然后开始按压，每一下都似乎在确认着什么。她强忍着不适，尽量让自己的呼吸保持平稳，但额头上已经渐渐浮现细密的汗珠。
“已经可以了吗……殿下。”由于这种感觉太过羞耻，她终于忍不住怯生生地开了口。边说着，她偷偷瞄了希瑟塔一眼，只见对方那双冷厉的眼睛正盯着自己。
“嗯，没有留下那家伙的印子。要是莫尔娅敢碰我的东西，我绝对不会原谅她。”
过了许久，希瑟塔终于开口，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她收回手，目光重新变得冷峻，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苏绫松了一口气，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还好莫尔娅没有对她出手的打算，要是真的被莫尔娅吸了血，不知眼前的希瑟塔要气到什么程度。
“把衣服穿好，头发也是，梳理整齐。”
希瑟塔瞥了一眼苏绫放在旁边的衣物，示意她赶紧穿上，苏绫便连忙照做了。
穿上长裙，梳好头发，手指绕过腰带，在身后灵巧地打了个蝴蝶结，直到穿上衣服以后，苏绫这才感觉自己回到了正常的自己，那躁动不已的心跳也渐渐平缓下来。
“你等一会还有其他事情吗？”希瑟塔问。
“嗯，今天轮到我清理图书室到会客厅之间的走廊和窗户，以及三层的所有楼梯——但是，我是您的贴身女仆，如果殿下有什么吩咐的话，我会以殿下的安排优先。”
“那些工作让塞班安排其他人去做就好，既然你没有别的事，就在这里多留一会，”希瑟塔背着双手走到窗边，让苏绫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我有些话要问你。”
“我知道了，殿下。”
“刚才，莫尔娅把你叫到茶厅去，对你做了什么吗？”希瑟塔声音依旧清冷。
苏绫摇了摇头：“莫尔娅殿下并没有对我做什么特别的事，只是，她询问了一些有关您的事情。”
“我的事情？她说了我的什么？”希瑟塔挑了挑眉毛，脸上露出一丝不悦，不过她还是耐心的等着苏绫继续讲。
“她问我您选我做贴身女仆的理由，还有，问我您在城堡里一般与谁来往，”苏绫咽了口唾沫，小心的斟酌着每一个字，“我想，莫尔娅殿下找我的目的并不是我，而是想通过我知道有关您的情况。”
希瑟塔听了这话，看起来倒也并不很意外，只是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那个家伙……罢了，你以后少接触她。若是她再像今天这样强行要求你做事，你只管拒绝就好，之后发生什么事情我会帮你处理的。”
苏绫迟疑了一下，然后轻轻点了一下头。她知道希瑟塔讲这些话并不是随心之言，这是在要求自己以后禁止听从莫尔娅的命令。
对于她一个人微言轻的贴身女仆来说，这种要求实在有些为难。如果真的到了那种关头，拒绝王国地公主的命令又怎么可能做到？可是，苏绫不能开口，只能默默地祈祷以后莫尔娅不会再找她麻烦。
“你还有些问题，是吗？”
“诶？”
“刚刚从茶厅出来的时候，你看起来就不太对劲。有什么想法，讲出来就是了。我不喜欢藏着掖着的人。”希瑟塔似乎很轻易就看出来了苏绫的心情。
“我、我知道了。”
喂，我也不是自己愿意才藏着掖着的……苏绫不由自主地暗暗吐槽。在这血族的地盘，言多必失可是重要的真理，不过，既然是希瑟塔主动要求的，苏绫也没法继续隐瞒。
“一开始我也认为莫尔娅殿下把我叫到茶厅是找我有什么事情，可越是深入交流，我越发现她想要了解的人，其实是您，”苏绫认真地看着希瑟塔，
“可如果只是单纯了解您，这样的动机也说不通先不谈莫尔娅殿下为何不直接与您交流。就算她真的想通过旁人了解，城堡里比我了解您的人还有其他——说到底，我也才来这儿没多久。”
希瑟塔看着苏绫一本正经的模样，觉得有些可爱，脸上的表情渐渐变得柔和了一些。
“所以你觉得，她有其他目的？”
“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好奇，但身为仆人，我没有权利揣测王族的意图。”
“嗯，差不多猜得对。”
希瑟塔淡淡地笑了笑，让苏绫有些愣神，看希瑟塔这表情，似乎是一开始就知道的事情的全貌，只是想故意捉弄她的。
“那只是对我试探的圈套，你说的那些问题只是莫尔娅无聊的幌子。她真正的目的，是让我知道你被她带走，然后观察我会做出什么反应。”
“她想要看看你对我来说到底有多么重要，她想知道我会选择和她产生冲突，还是选择夺回你……”她说着说着，声音渐渐变小了，
“我，输给她了。”
谈话之间，太阳不知不觉升了起来，阳光懒洋洋地透过半掩的碎花窗帘，洒在地面上，投下两个少女的影子。
苏绫睁大眼睛，迷茫地看着她。
所以说，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你对我……”她几乎要把那句话脱口而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