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浑身这也疼,那也疼的,心里不断的咒骂苏明月。
苏明月用棍子指着她:“你还不道歉?”
林招娣缩了一下,怕的不行,“对…对不起,苏知青,是我错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一般见识。”
呜呜呜,她跟苏明月没完。
贱人,天杀的贱人。
苏明月看她这窝囊样,都掉棍子,一脚把她踹出去。
她没管其他人,问张菊花:“婶儿,谁受伤了?”
她不在意名声,一文不值,懒得维护。
名声在外,有好有坏,以前是以前,现在,她只想发疯变态。
走极品的路,才能让极品无路可走,可真爽。
张菊花指了指:“明月,是大山脚底被划穿了,你看能处理吗?”
顾淮南挤开别人,他可是嫂子最忠诚的狗腿子。
苏明月也没去摸脉,反而伸手去摸脖子。
她指挥道:“屋里没人,把他抬进去!”
说着,她让开,两个汉子快速把人抬进去,都怕大山嘎了。
大家看苏明月面无表情,心里也拿不定主意,这是能治,还是不能治?
李青青哽咽的说道:“苏…苏知青,你一定要救救我男人,求你了,求你了!”
她真的太无助了,男人是家里的顶梁柱。
没有男人,孤儿寡母的,让她怎么活。
苏明月做事,一向不喜欢给任何人保证,病情千变万化的,她可不想砸了自己的招牌。
说她冷血也好,无情也罢,她总得把自己摆在第一位。
她冷静的说道:“这位嫂子,我会尽力,具体的病情,我先查看!”
说着,她走进屋里。
顾淮南尔康手:“苏同志,我来帮你。”
他屁颠屁颠跟上去,张菊花低声问苏明月:“闺女,有把握没?”
苏明月点肯定道:“婶儿,没问题的,你让她等着吧。”
这才只是简单的缝合清创手术,很简单。
张菊花心里的大石头落下,苏明月说的,她无脑信。
她爽朗的说道:“加油,我家明月,是最棒的。”
苏明月浅笑,“嗯。”
她前脚进去,为了不被人说闲话,顾淮南还带上了刘芳。
出了这档子事,谁都没心思上工。
苏明月拿出自己的小药箱,她一打开,那明晃晃的手术器械让顾淮南看的心里发凉。
他小声说道:“嫂子,我能做啥?”
苏明月拿出75%酒精,在木盆里洗了一把手,挤压了一下,白泡涌出。
苏明月用七步洗手法全方面的消毒。
顾淮南就跟个乡巴佬一样,好奇的问道:“嫂子,这是什么?”
标签什么的,都被苏明月撕了,以防万一。
她不紧不慢的说着:“手消,你们也洗一个。”
刘芳指了指自己:“啊,我也要吗?”
她有点心慌,看到周大山伤口,她一阵心慌,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晕血了。
苏明月没勉强:“你就在那看着,不用过来,顾同志会协助我的。”
顾淮南挺首胸口,觉得自己责任重大。
“苏同志,请尽管吩咐我。”
“好的。”
自家的,苏明月心安理得使唤。
她戴好口罩,拿出一次性无菌手套戴上,坐了下来,顾淮南洗好手,顺便消毒。
苏明月吩咐:“给我固定他的脚。”
脚上都是泥巴,苏明月也不嫌弃,只看她有条不紊的清洗伤口。
先是用清水,接着是会冒泡的。
顾淮南看的头皮发麻,头歪向一边。
双氧水才是清创的关键,伤口干净后,她穿针引线。
顾淮南汗都出来了,他有点脚软,“嫂…嫂子,你这是……”
苏明月淡淡的说道:“缝合!”
接下来,两人硬生生看苏明月把脚底的皮肤,一层一层缝合好。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原本汹涌流血的伤口,被止住了。
那缝合的技术,一看就是针线活好的,太整齐了。
等她落下最后一针,苏明月打了一个漂亮的结,剪断,完工。
顾淮南放手,擦了下脸上的汗,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嫂子,这就行了?”
“还不行。”
苏明月看了下镰刀,己经生锈了,她弯腰,拿出注射器抽取破伤风。
一针扎在他的手臂上,推完,用碘伏纱布铺着,接着是消毒纱布,把伤口包扎好。
她拍了拍手,“好了,叫她家属进来。”
外边,己经炸开锅了,都半个小时了,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不会是死在里面了吧?
陈丽拱火:“怎么还没出来,别是人没了,她不敢面对吧,我就说嘛,有本事,还下乡呢,打肿面充胖子,这不是害人吗?”
毛水仙跟她一唱一和的,“我都说了她有精神病,你们还不相信,你看,都把人打成什么样了!她会救人,疯了吧?”
这画面,怎么有点似曾相识?
知青都这么说了,村民更担心了。
“这个苏知青,不会是不懂装懂吧!把门关着,她要干什么。”
“把门打开,不行我们送医院。”
“大队长,这就是你说的村医?除了脸,她还有什么拿得出手的。”
“人要死在她的手上,她也得吃人命官司,把她送去吃牢饭。”
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的李青青快支撑不住,差点晕过去。
她崩溃了的大喊:“大山,你别丢下我,呜呜呜。”
张菊花扶着她,安抚道:“大山吉人自有天相,会没事的,明月医术好着呢,她出手,就没意外。”
陈丽跟她抬杠,阴阳怪气的:“你就吹吧,就她那三脚猫功夫,也就哄一下你们这些啥也不懂的泥腿子了。”
毛水仙笃定的说道:“她要把人就火了,我现场表演一个吃屎喝尿。”
陈丽己经忍不住,捧腹大笑了。
“这帮傻子,被苏明月忽悠了,她…。”
“咯吱”一声,顾淮南打开门,他问:“谁要吃屎?”
他一出来,张菊花连忙问道:“怎么样,大山情况稳住了吗?”